曲江宴当日,萧怜卿是早早地就被沐楚云拉了起来,曲江宴不同马球会,陛下会亲临,马虎不得。萧怜卿闭着眼由着白桃和丹青洗漱、换衣、梳头和装扮。沐楚云挑了半天衣服没挑出一件满意的,直说该做新衣服了。
丹青头发梳了拆,拆了梳的就是不满意,妆更是一样,萧怜卿感觉自己的脸快要被擦掉一层皮了。噘着嘴开始故意逗弄丹青她们,头偏来偏去地不给丹青她们梳头打扮,三人大笑了起来。沐楚云见状走了过来轻拍了她的脑袋。
终于,沐楚云找到了一件好衣服,催促白桃给萧怜卿换上。内里是月白色对襟宽袖上衣加藕色抹胸齐腰留仙裙外套桃红缂丝海棠宽袖衫,梳了随云髻一半头发披着,戴了点珠耳环、蝶花带穗银发簪、白色串珠头花后边是白玉嵌珠双结流苏压发,灵动又恬静。
沐楚云满意地看着萧怜卿,这丫头总算有点郡主的样子了,萧怜卿打了一个大哈欠,沐楚云用手捂住她的嘴,摇了摇头。
梳妆完毕,沐楚云拉着萧怜卿往尚书门口走,门外萧荣轩和萧弘文已经等在那里了,看见她们出来长舒一口气。萧弘文夫妇坐一辆马车,萧怜卿和萧荣轩坐一辆,赶往杏园。路上萧怜卿他们的马车帘子被风吹起,飞瑶看见了萧荣轩的脸很是高兴,红着脸低下了头。
“你们女儿家的就是爱打扮,等得我和父亲都快睡着了。”萧荣轩撑着脑袋看着萧怜卿。
“爱打扮怎么了,将来你娶了妻不也一样要等嫂嫂吗!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娶妻啊!”
“嘶,你这丫头咒我呢!我将来一定娶一个温婉可人的娘子让你羡慕。”兄妹两人打闹了起来。
马车在杏园门口停下,下了马车,沐嘉怡先走了过来,拉着萧怜卿直嚷嚷着说是去看场好戏。沐嘉怡拉着萧怜卿跑到一处小园子中,远远看见一对男女站在那里好像在争执些什么。两人偷偷躲在一个假山后面,听了起来。
“这些日子和那个小贱人真是好不快活,你还知不知道我是你的妻啊?”那名女人激动地拽着男人的衣领。
“本皇子喜欢什么女人还用向你请示吗,你管得也太多了吧!搞清楚你的身份,这个皇妃的位子本就不是你的,要不是...哼!总之你若是安分守己那你还是大皇子妃,未来也可能是太子妃,若是不安风这个皇妃你就别想当了。”他狠狠甩开女人的手。
“你,你敢!没有我公孙家到处帮你结交人脉,你能像今天这般被陛下重用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你和你那几个皇弟比简直差远了,便是五皇子如今都强过你了,亏得当年我帮你扯谎冤枉他,如今想来我真是眼拙看不出那是一块璞玉。”女人指着男人说道。
男人听了来气上来就打了她一巴掌。
“你以为你们公孙家还是以前那般鼎盛吗?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说罢便气冲冲地走了,女人大叫起来。
沐嘉怡她们趁人不注意偷偷走出小园子,沐嘉怡满脸开心。
“看到没,我说得没错吧!他俩的感情差到互相动手了呢!”刚才那两人便是赵君撷和公孙靖琪。
“没看出来啊!他们竟然闹得如此地步。”
“听说自打接了那女校书回大皇子府做侍妾后,大皇子就一直歇在这侍妾那里,公孙婧琪知道了没两日便灰溜溜地自己回府了。”
“他们夫妻间的秘事你怎么知道的呀?”
“花点银子不就知道了,这人嘛哪有不爱银子的,随便给点就什么都说了。”二人有说有笑地走去宴席。
这次是宫中设宴又是祝贺状元和才子的,便不男女分席了,而是一家一座。主位上元惠帝坐中,皇后和贵妃一左一右。在他们下方右侧还坐了一位十五左右的女子,长相娇俏可爱,打扮得珠光宝气。她就是三公主——赵南絮。
宴会开始,舞姬轻轻起步,两手高举好像白鹄在飞翔。有时折腰转身,有时脚步轻移,舞姿飘逸,舞衣洁白,光彩照人。舞姬眼神含笑流盼,产生了勾魂摄魄的魅力,看得大家还没喝酒便已醉了。
宴上还上了樱桃酪,这是每年的曲江宴都会有的一道点心,用樱桃来祝贺每年的进士和状元已是一种习俗。
萧怜卿拿起樱桃酪吃了起来,果然宫里的点心就是不一样。
江李氏坐在江保臣身边,看着赵南絮那是越看越喜欢,心里也是紧张万分,时不时看向身边的李妈妈。成败在此一举,今日必须成功,为了江寒的前途她豁出去了,眼神示意李妈妈,二人离开宴席,避开人群,走到一处空旷地。
“可记着了,一会儿一定要扯坏她的衣服,千万别让人看见是你做的,听见没有?”
“是,奴婢记着了。夫人可是想好了,这事若成了,少爷便仕途有望。可若是失败了,那可是要杀头的呀!”
“我想好了,为了我的寒儿今日的事必须成功。”
无人在意江李氏她们二人,只管赏舞。
另一侧的席上,不少文人聚在一起将酒杯于放在流水中,流到谁的跟前则罚谁饮酒作诗,由众人对诗进行评比。酒杯流到叶彬面前,大家起哄,他拿起酒杯饮下开始作诗“江头数顷杏花开,车马争先尽此来,欲待无人连夜看,黄昏树树满尘埃”。
“好”众人一阵叫好,再次将酒杯放置流水中,开始下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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