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下碎瓷片的薛恒握了握手掌藏在袖子,此刻还有些心有余悸,看向宁宛,低声问道:“可还好?”
宁宛还带着些许惊魂未定,愣了半晌才看向薛恒,“没,没事。”之前他们连被人追杀都从未如此失神过,如今这还是在安全的地方,居然被一块碎瓷片给吓到了,宁宛心里还有空走神,难道这就是太过安全的地方会让人降低警惕吗?
摔碎茶具的太子短暂的回过神,看了薛恒宁宛一眼,眼神中带着隐晦的歉疚,一闪而逝。
“七弟,若是你再如此胡搅蛮缠,我便立刻传信回宫里,将你在这里的一言一行全都一字不落的复述给陛下,还有七皇子!你若是觉得本宫不配作为太子,那就直接去告诉陛下,让陛下废了我,不然就不要在这里阴阳怪气,胡乱猜疑,阻挠办案,还有!在这里你只是配合,并无主理权,莫要再一而再再而三的越界。”
“看在同为皇子,本宫才给你这个面子呆在这旁听,若非如此,单凭你故意挑选特定时间燃放烟花,导致大殿被毁,你以为本宫不能将你治罪吗?”
太子看向七皇子,“怎么?难道你还要说烟花是陛下让你放的,大殿被毁与你无关?陛下让你在众人面前燃放烟花,与民共赏,可是没有让你在揭开牌匾红布的时候放。”
七皇子梗着脖子,略带心虚,“我...我...”他也知道自己在这个时间上是故意耍了太子,若是太子认定自己故意选的这个时间,那自己就变成蓄意致使大殿坍塌的元凶之一也不好说,到时候恐怕父皇也不会放过自己。
想到这,七皇子软了语气,再也没有方才嚣张不可一世的气焰,低着头说道:“我知道了,接下来我不会再捣乱。”
听到七皇子的承诺,太子的脸色这才好了些,“七弟,明白了就好,私下里如何闹,我都不会生气,毕竟大家都是兄弟,”父皇也希望看到兄友弟恭,他也不愿意整日管教他们,“但是这是正事,公私分明很重要,若是一切全都混为一谈,那这个国家就全都乱了套,民不民,君不君,离亡国也就不远了。”
七皇子抬起头看了太子一眼,便又泄了气,说道:“谢皇兄指点,七弟知道了,弟弟突然觉得身体不太舒服,可能是昨夜没有休息好,这里既然没什么事情,我便回去了,没事就不必去寻我。”说着便站起来朝着太子匆匆行了个礼,一甩袖子便就出门去。
看着头也不回赌气离开的七皇子,沉默许久,太子叹了口气,“久之又让你看笑话了。”
薛恒却是一只手端起一边的茶具,轻轻淌着茶汤上漂浮的细末,慢慢撇着,假装不曾听见太子的话。
而太子见此却也不在意,反倒像是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似的,表情温和的看着面前已然还未从方才那场大戏中出来的李浑,说道:“张内官却是不见了,不知李浑将军可否告知本宫,张内官可是涉及何事,居然是兵部派人来找他?”
李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便就听见太子这段话,便又偷摸看向薛恒,心中犹豫自己是否该告诉太子,可是万一太子也牵涉其中的话,那自己若是全盘托出,那不就是羊入虎口,有进无出了吗?
薛恒半天没动静,宁宛悄摸戳了一下薛恒,小声提醒薛恒,“他们正在看你呢。”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