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俄边境安宁了。
皇上腾出手来,将李德树党一网打尽。
童一山出任山东巡抚。
上任前,父亲与童钰在书房进行了一席长谈。
父亲从朝堂局势讲到如何为人为官,从人生追求讲到如何不骄不躁,从齐家讲到治国......
第一次,父亲拿他当大人,有了真正的大人之间的对话。
童钰对父亲讲了梅嬉,隐瞒了她腊梅族的身份,他向父亲坦白了自己的愿望,希望娶梅嬉为妻。
父亲沉吟片刻,说,“姑娘姓梅?何方人氏?”
“她祖籍也在海宁。家在京城。其他,还未来得及问及。”
“既然是你喜欢的姑娘,我不反对。可否带来一见?”父亲沉吟片刻,说道。
童钰答应,明天带梅嬉来见父母。
他回到书房,想找砚台,却始终也找不到。
“我的砚台呢?”他问九牛。
“砚台?被老爷收走了。老爷还说了,以后不许你进他的书房。”九牛说。
“怎么办?没有砚台,怎么联络到梅嬉?”他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子里外窜来窜去。
他闭上眼睛,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
他走到父亲的书房:“爹,你有没有看见那个木砚啊?”
“什么木砚?”童一山问。
“就是我之前从你书房拿走的那块砚台啊!”童钰说。
“一块砚台,不见了就再换一块。这么深更半夜的,值得你跑来问吗?”
童一山显然不满意儿子因为一块砚台失魂落魄。
童钰低下了头。
半晌,他抬起头,问:“爹,你知道那块砚台的秘密,是吗?”
“什么秘密?我只知道,你随便到我的书房拿东西,招呼也不打。以后不许随便出入我的书房。”童一山说。
童钰退出了书房。
怎么办?怎么办?
梅嬉啊梅嬉,假如你与我心有灵犀,请立即出现吧!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讲啊!
他坐在窗台上,看着月亮渐渐西沉。
“迫不得已,只好用树笛了!”他掏出树笛,吹响了。
这次,他直接出现在抚仙湖上。脚下的船,正往岸边驶去。船上,是大把大把的九死还。
“您好!采这么多药,是有人生病吗?”童钰跳下船,问正在岸上整理草药的人。
抬起头来的,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男子。他看了一眼童钰,没有答话。
“那我请问一下,梅嬉住在哪里?”童钰问。
那人指了指南边,连同草药一起消失在童钰的眼前。
童钰往南走,避开有紫藤花的拱形门,一路上再也没有碰到一个人。
走了很远很久。他停下了脚步,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将鲜血滴到树干上。
一路上,凡梅树,他都滴一滴血,血凝固了就再次咬破。
他相信,梅嬉一定能感受到他,一定会来找他。
一头梅花鹿停在他面前。
他跳上鹿背,到了梅嬉姥姥的住处。
姥姥在门前等他。
“梅嬉呢?姥姥!”童钰顾不上什么礼节,跳下来第一句话是问梅嬉在哪里。
姥姥倒也没跟他计较。带着他到了屋内。
梅嬉在一个透明的气罩里。
全身透明,像随时要消失的云朵一样轻盈地躺在床上。她听不见童钰的叫声。
“她怎么了?姥姥?”
“跟我来。”姥姥转身出了屋。
“让我先跟你讲个故事吧!”姥姥在树荫下坐下来。童钰坐在她对面的树凳上。
故事来自久远的1421年,明成祖朱棣下令迁都顺天府,就是现在的北京。
童家作为朝庭重臣,也携眷北迁,在北京的住宅,就是如今卧佛寺下的一处宅院。
这年童家少爷童梓要参加科考,就在卧佛寺选了一处清静的院子,专心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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