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40
周内的日子就这样过去。
除了赵喜有意无意的、让人捉不住把柄的针对,大体上还算波澜不惊,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这几天午餐,Marry总是找过来和弥月一起吃,她聊起赵喜,耸耸肩也是很无奈,“真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快要离职了……”
弥月愣了下,“她要离职了吗?”
“嗯,对,”Marry叉了一小块黄瓜,放到口中咀嚼着,“上周交的辞呈,走程序大概还有十多天。”
原本以为赵喜是将她视作对手才有意排挤,没想到,却不是这样。
弥月一时有点想不明白。
在她看来,赵喜的挑衅都十分幼稚,像小学生一样,半点心机都没有——赵喜本人好像也并不想做得多高明,就差直白地在脸上写“我看你很不爽”。
非常的我行我素。
而且,只对她一个人这样。
弥月不由陷入沉思,难道自己过去得罪过赵喜?
“她脾气就这样啦,你不要介意,反正共事也没有几天了,少来往一点吧,”Marry作和事佬地笑笑,又撑起下巴,眼神瞄着碗里,长长叹一口气,“哎,吃完了,减脂餐什么的真是没滋没味啊。真想吃肉。”
弥月回头望了眼,阿姨正在清点剩余菜品,便道,“你要不要再去吃点什么?今天的丝瓜汤挺清淡的。”
Marry却一下子连连摇头,“我哪有这资本啊,过了三十岁,喝水都发胖。”说着,又艳羡地往弥月身上打量了一圈,温柔笑笑,“你多吃点,怎么都不长肉。”
准确地说,是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同为女人,Marry最知藏起身材缺陷的诀窍,也知道穿搭所能做到的不过只是掩盖,有人正面看着纤纤细腰,侧面就像怀孕三个月似的。毕竟肚子和大腿肉最难减。Marry就没见过几个身材好的,直到认识弥月。
记忆中面试那天,弥月穿得十分素净,以至于Marry一开始都没多看几眼。只觉得这女孩儿很纤细,身材不错,腰腹在白衬衫下平平的,应该没什么赘肉。
可惜就是长相寡淡了点。
后来大家入座,弥月微微弯下腰,扎在脑后的头发不经意落下一缕,伴着熹微的白色光线落在她脸上,Marry的目光不自觉被吸走,眼前的女孩眼波柔婉,睫毛像微微颤抖的蝶翅,嘴唇形状姣好漂亮,简简单单不烫不染的头发却别有一番风味。
Marry这才发现她长相并不如第一眼印象中的那样寡淡,而是越看越有味道,能把人眼神牢牢吸住,好像一幅清净淡雅的古典美人图。可这淡雅的底色上,眼尾偏偏带一点勾,唇形也饱满,便又在无意间散发一种无辜且勾引的美。
如果是男人,Marry想,一定会为这一款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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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聚餐定在周五晚上, Marry很贴心地为大家留出了换衣服的时间,约的是晚八点。
“为什么还要换衣服啊?”一个和弥月差不多同时入职的女孩问。
“当然是因为去的地方不一般啦。”Marry笑眯眯地解释,“你们应该很好奇为什么我们杂志销量这么差,却还没有倒闭吧?”
“哈哈哈Marry姐你真敢说。”
“举手发誓! 我誓死效忠公司,并且觉得老板的眼光非常好,那些人不买我们的杂志是因为他们不懂!”
“这有什么,反正这里的老人基本都知道了,我们的老板顶上,还有一位老板,”Marry伸手指了下天花板,“这个杂志社就是那位大老板一时兴起办的,也算是创业吧——就是不怎么成功就是了。败家子一枚嘛。”
“哈哈哈哈……”办公室里大家都笑开了。
弥月也弯了弯唇,想得是,公司氛围这么活跃,什么话都能讲,大概那位大老板也挺好相处的。
那或许,晚上的聚餐也会年轻化、轻松一点?
在闻氏这么多年,弥月遇见过许多棘手事,然而,最令她感觉无所适从的还是喝酒。那会儿她和闻琛还没重逢,只是在闻母手底下做事,财务部门并没有那么单纯,平时与各大银行、民间机构都要搞好关系,生意场上的事放到酒桌谈,好像已经成了默契。偏生目前占据话语权的那些人,又崇尚所谓的“酒桌文化”。
弥月的酒量被生生地练了出来。
当然,说是练出来,还是量浅,后来有一次,和闻琛出去参加晚宴。她那天人不舒服,然而对方是闻琛一位长辈,端着酒杯过来相碰,她不好不喝,勉强喝了些,中途支撑不住便找了个理由出去吐得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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