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什么叫男人都会犯的错误,顾仲景,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驸马!根据武国律法规定,身为驸马,必须年过四十,且无子嗣才可纳妾。”宋弘愤地说道。
此话一出,满堂静默。
遭了,他们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顾仲景身为驸马,如今不过而立之年,且有三子一女,根本没有资格纳妾。
这些年,顾仲景一直精心营造自己的深情人设,标榜自己如何洁身自好,以至于大家都忘了这条律法。
见朝臣神态有变,宋弘继续道:“顾仲景身为皇家驸马,享受了驸马身份带给他的无上尊荣,难道敬重长公主,洁身自好,这些不本就是他该承受的吗?哼,又当又立的伪君子,顾仲景你且扪心自问,你今日的行径,可对得起长公主的一片真心?”
被宋弘指着鼻子骂,顾仲景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阴霾。
忽然,他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说道:“宋世子说得对,是我鬼迷心窍,是我经不住诱惑,是我对不起华儿。”
顾仲景一边抽打自己,一边哽咽,模样看上去十分狼狈。宋弘看着他,一时间竟然骂不下去了。
“你……你……哎,算了,看在华儿的面上,本世子今日暂且放过你。”
对于顾仲景的行径,宋弘总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气哼哼地退回原位。若不是怕华儿生气,他真想狂揍顾仲景这个小白脸一顿。
不,老白脸!
“皇上,老臣认为宋世子言之有理。顾仲景身为朝廷命官却无视律法,是为不忠,他收养外室另育子嗣,是为不义,此等不忠不义之人,实在不配在朝为官。还请皇上严惩顾仲景,将其革职,并杖责五十大板,以儆效尤。”许政一脸严肃道。
按照律法,驸马养外室,需要杖责五十。此刑法虽然看似不重,但其中的门道却不少。有的受罚之后死了;有的受罚之后残了,有的受罚之后不出几日就恢复如初。
此话一落,立即有大臣站出来说道:“请皇上严惩顾仲景,以儆效尤。”
顾仲景跪在地上,额头冒着细微的汗珠。他握紧双拳,眼里划过一道暗芒。这群狗东西,想要就这样扳倒他,没那么容易。
就在这时,朱礼站了出来,说道:“皇上,臣认为此事万万不可。”
燕帝看着朱礼,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朱爱卿有何看法?”
“启禀皇上,顾大人养外室是顾大人不对。但顾大人这些年兢兢业业,为刑部破获了不少大案要案,他的才能,大家有目共睹。若因此革职,岂不是朝廷的一大损失?”朱礼道。
“是吧,就这样革职,未免太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
众臣议论纷纷。
许政一听,气得胡子不停颤抖,他对着燕帝行了一礼,高声说道:“皇上,朱大人的话,请恕老臣不敢苟同。这些年,顾大人是为刑部做过不少贡献,但是大家不要忘了,顾仲景本是驸马,按照祖制,驸马根本没有资格进入六部。”
当年他就极力反对驸马掌权,可是皇上因为长公主的原因不顾皇家祖制,破例让顾仲景进入六部,如今他不过是拨乱反正。
朱礼反驳道:“许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顾大人进入六部可是经过皇上特许的,您这话的意思皇上错了?”
此话一出,一众朝臣脸色齐齐大变。而顾仲景低着头,眼里是浓浓的不甘和恨意。
身份,身份,又是身份!
当年他从一众学子中脱颖而出高中状元,原本他也曾想着凭借自己的才能和努力做出一番成绩。可是后来他发现,在这状元遍地,权贵云集的京城,他一个寒门学子想要出人头地又谈何容易。
所以,当他得知长公主对他有意,想要招他为驸马时,他毅然决然同意了。
后来,他成了驸马,成功挤入权力中心,享受着驸马身份带来的荣耀和便利。可是他渐渐发现,驸马虽然尊贵,但在一些真正权贵眼里,驸马不过是皇家赘婿,根本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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