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老子家里有的是。爸还给我留了一箱子子弹。”张子豪笑了笑，目光扫过那些紧张围观的同学。
“有枪就牛了不起？”一个女生撇了撇嘴，脸上满是厌恶。
“少废话。”张子豪冷笑一声，将手枪指向女生的方向，装模作样地扣动了一下扳机。“别惹我，不然你下一个。”
女生吓得尖叫着后退，眼中满是愤怒和恐惧，但不敢再开口。
“这就是枪的好处。”张子豪耸耸肩，“大家都听话，我就不找麻烦。现在是末世，懂吗？讲规则的都得死。”
张子豪的同伴中，也并非全是恶徒。站在他旁边的李睿是一个看似吊儿郎当的男生，但他神色复杂，握着一把猎枪，眼中透出些许不安。
“子豪，别这样。他们只是普通人，咱们有枪可以保护他们，没必要吓唬人。”李睿低声说。
“保护？”张子豪嗤笑一声，“别天真了。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样子你知道吗？能活下来靠的就是自己。保护别人？呵，先保住你自己再说吧。”
“但是……”李睿还想争辩，张子豪冷冷瞪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
“你要觉得自己是圣人，随便。可别拉着老子陪你一起送死。”
李睿咬了咬牙，转过头，看向教室里一群缩在角落里的学生。他沉默了一会儿，举起手中的猎枪，对同伴说道：“我要去巡一圈，看看有没有其他学生需要帮忙。”
“去吧。”张子豪挥了挥手，不屑地笑道，“圣母。”
走廊里，家长们的争吵已经白热化。
“让我们走！这里一点都不安全！”一个穿着昂贵套装的女人尖叫着说道。
“胡说！外面比这里危险一百倍！”另一名中年男子反驳，他的声音同样带着绝望，“铁门刚刚才关上，你出去就是送死！”
“校方必须负责！”又一名家长冲向校长，“你们不是一直说学校是最安全的地方吗？那现在为什么不赶紧建避难所，给我们提供保护！”
校长被围在中央，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试图用镇定的语气安抚大家：“各位冷静，目前的情况已经失控，外出只会增加危险。我们会尽量维持秩序，为大家提供帮助。”
“帮个屁！”有人愤怒地喊，“你就是想拖时间，让我们陪着你一起等死！”
争吵的声音此起彼伏，几乎要掀翻整栋教学楼。楼上的学生们躲在教室里，有人瑟瑟发抖，有人暗自祈祷，也有人在翻看手机，试图寻找外界的信息。
林心坐在窗边，冷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她看到张子豪一伙人在楼道里耀武扬威，也看到李睿试图帮助其他人，甚至听到走廊里家长们混乱的争吵。
她握紧了手中的手机，脑海中浮现出林锐的脸。她很清楚，哥哥虽然性格古怪，但每次在关键时刻，他从不缺席。
“哥……你在哪里？”林心低声自语，目光坚定。尽管一切已经开始崩塌，她心中却依然抱着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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