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天的第五批样本了。”站在一旁的助手低声说道，语气里透着一丝疲惫，“这些病毒样本都是从外城区带回来的吧？”
“是。”科学家头也不抬地回答，手中的笔在实验日志上快速移动，“外城区的感染源还很活跃。只要有足够的样本，我们的研究就能继续推进。”
助手撇了撇嘴，忍不住抱怨道：“最近工厂的压力越来越大，他们加班加点地提供物资，供应外围的救援部队和我们研究所。可这些领导真是异想天开，居然想让我们开发出什么‘控制丧尸’的装备来清理感染区……”
科学家猛地抬头，冷冷地瞪了助手一眼：“闭嘴！你知道这些都是不被允许讨论的机密。”
助手被这凌厉的目光吓得一颤，连忙低下头，小声嘀咕：“我只是……只是觉得，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成功。”
科学家没有再说话，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向实验台上的样本。他轻轻转动试验容器，让液体中的组织样本更加清晰地呈现出来。
容器中的组织如同一团扭曲的血肉，表面布满了细密的黑色血管，在液体中缓缓蠕动着，仿佛还活着。
“样本编号：V-23-B。提取地点：外城区隔离点02。”科学家低声念道，手中的笔快速记录，“样本特性：感染后产生快速细胞增殖，导致宿主组织异化……”
助手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它还在动……难道这些病毒真的还能赋予死去的组织以生命？”
“赋予生命？”科学家冷笑一声，目光中透着一丝寒意，“这不是生命，而是一种吞噬与操控的过程。病毒的本质是利用宿主的资源扩张自己，而宿主不过是个容器。”
“所以，我们还在做什么？”助手忍不住问道，“这些东西明显是失控的危险物，为何我们还要研究它？”
“上面的人不这么看。”科学家放下笔，摘下护目镜，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们觉得，这些病毒可以成为一种工具，甚至可能是战争的武器。”
“你知道，这个世道变成这样，都是我们这些科学家做下的祸根，我们只是想要弥补，但上面的人反而觉得事已至此，不如换种思路，哎.....
助手走到角落，低头翻阅了一份文件。文件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近期的研究数据，但在其中一页，他发现了一个引人注目的条目：
“计划代号：‘冥河’。”
“‘冥河’是什么？”助手小声问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好奇。
科学家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你不该问的。”
“但这里明明写着……”助手的语气越来越低，“它提到了一种能够控制丧尸的信号装置，甚至还提到过核心区的某些人……想用这些装置……”
“我让你闭嘴！”科学家猛地站起身，一把夺过文件，将其狠狠摔在桌上。
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恐惧与愤怒，“这里不是你想刨根问底的地方。你只需要知道，我们只是工具，只是在为别人执行命令，我们的家人，我们的生活，我们的人生，都是上面的大人物安排好的，如果你想要去瓮城，那就继续抱怨，继续讨论这些该死的话题！”
助手不敢再说话，只能低头收拾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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