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房间里空空如也,原本放置账本的柜子被打开,里面空空荡荡,只剩下几张散乱的纸屑在嘲讽般地飘落。
“账本……不见了!”舒瑶的声音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她踉跄地后退一步,扶住桌角才勉强稳住身形。这账本不仅记录着舒家绸缎庄所有的交易明细,更是她对抗张老板,证明自身清白的重要证据!
慌乱之中,舒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仔细检查了房间,试图寻找任何蛛丝马迹。门窗完好,没有被撬动的痕迹,这说明偷走账本的人对绸缎庄十分熟悉,甚至拥有钥匙。而赵二今天一天的异常举动,以及他整齐的床铺,都在指向一个令人不安的真相。
天色蒙蒙亮,绸缎庄的伙计们陆续醒来,发现舒瑶脸色阴沉地站在账房门口,气氛顿时凝重起来。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绸缎庄里蔓延开来——账本丢了!
伙计们开始窃窃私语,不安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账本丢失可不是小事,轻则生意受阻,重则惹上官司,甚至牵连整个绸缎庄。他们担心自己的饭碗,更担心受到牵连。
“这可怎么办啊?要是账本找不回来,我们岂不是都要……”一个年轻的伙计小声嘀咕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别说了!”另一个年长的伙计连忙制止他,“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怎么帮忙找吧!”
舒瑶看着伙计们惶恐不安的样子,心中更加焦急。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人心,不能让恐慌蔓延开来。
她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说道:“大家不要慌,账本丢失的事情我会处理。现在,请大家帮我一起寻找,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尽管舒瑶努力保持镇定,但眼中的焦虑却无法掩饰。她明白,张老板既然敢偷走账本,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场争斗,才刚刚开始。
舒瑶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试图从细微之处找到线索。突然,她想起之前在赵二房间里看到的一个细节:床底下有一双沾着泥土的布鞋,与赵二平日里干净整洁的习惯截然不同。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舒瑶心中浮现。她快步走到赵二的房间,弯腰查看床底。布鞋还在那里,上面的泥土已经干涸,呈现出一种暗红色。舒瑶认得这种泥土,是城外西山上的红土。
“西山……”舒瑶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赵二,你果然在那里!”她猛地站起身,语气坚定,“备马!”
舒瑶翻身上马,英姿飒爽,红色的骑装在风中猎猎作响。她没有丝毫犹豫,带领着几个忠心的家仆,朝着城外的西山疾驰而去。一路飞奔,马蹄扬起阵阵尘土,舒瑶的心却如擂鼓般,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胸膛。她必须赶在张老板拿到账本之前找到赵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城内的集市上,张老板正得意洋洋地散布着谣言。他站在人群中央,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舒家绸缎庄的窘境,添油加醋地编造着各种负面消息。“舒家啊,怕是要不行喽!账本都丢了,生意也做不下去了,听说啊,过不了几天就要关门大吉了!”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原本对舒家绸缎庄的信任开始动摇。一些原本打算去舒家购买绸缎的顾客也犹豫了,纷纷转向了张老板的店铺。张老板看着络绎不绝的顾客,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舒瑶跪地求饶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西山山路崎岖,杂草丛生,舒瑶一行人艰难地前行着。傍晚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下来,斑驳的光影在地面上跳动,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危险。舒瑶紧紧地握着马鞭,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终于,在一个隐蔽的山洞口,舒瑶发现了赵二的踪迹。山洞外散落着一些干粮碎屑,还有一些新鲜的马蹄印,与舒家马匹的蹄印完全一致。舒瑶的心跳骤然加快,她知道,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山洞,示意家仆们隐蔽在周围,然后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洞内的动静。隐约间,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正是赵二!“张老板答应给我的钱,什么时候能给我?”赵二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另一个粗犷的声音回答道:“只要你把账本交出来,钱立刻就到手。”
舒瑶心中一凛,她知道,自己必须立刻行动,否则账本就会落入张老板手中。她深吸一口气,抽出腰间的佩剑,眼神冰冷,杀气腾腾。
“赵二,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舒瑶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在山洞口响起。
山洞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舒瑶话音未落,便飞身而入,手中利剑寒光一闪。山洞内,赵二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围着一堆篝火,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布包,正是舒家丢失的账本。赵二脸色煞白,惊恐地望着洞口,手中的水囊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舒…舒小姐?”赵二的声音颤抖着,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舒瑶凌厉的目光。
“赵二,你背叛舒家,勾结外人,盗取账本,你可知罪!”舒瑶的声音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
一旁的魁梧男人见状,一把抓起账本,转身就想跑。舒瑶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手中利剑划出一道银光,直逼男人手腕。男人吃痛,手中的账本应声落地。舒瑶的家仆们也冲进山洞,将两人团团围住。
舒瑶弯腰拾起账本,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完好无损后,才松了口气。她冷眼看着赵二,厉声道:“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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