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如一层薄薄的金纱,轻轻地洒在袁府的大门前。袁从英迈着轻快的步伐从王宫归来,远远便望见裴素云那婀娜的身姿早已在门口静静等候。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那如瀑的黑发只用一根简单的玉簪轻轻挽起,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她白皙的脸颊旁,更添几分妩媚。
袁从英加快了脚步,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裴素云迎了上去,眼中满是关切与期待,“夫君,今日在王宫可还顺利?”她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清脆悦耳,眼神中透着如水的温柔。
袁从英握住她的柔荑,笑道:“夫人莫忧,一切安好。今日与乌质勒可汗下了一盘精彩绝伦的象棋,其间趣事颇多。”
两人携手走进屋内,在临窗的软榻上相对而坐。窗外,微风拂过,送来阵阵花香。屋内,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给房间增添了一份静谧与温馨。
袁从英兴致勃勃地开始讲述与乌质勒可汗的棋局经过。“那可汗开局便是气势汹汹,车马炮如疾风骤雨般齐出,大有横扫千军之势。我呢,沉着应对,如泰山般岿然不动,先是飞象保中,又跳马护卒,布下了严密的防线。”袁从英眉飞色舞地说着,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手中还不自觉地比划着棋子的走法。
裴素云听得入神,嘴角微微上扬,“那后来如何?”
袁从英接着道:“几回合下来,可汗一个疏忽,误将马踏入了我的陷阱。我当即抓住机会,出车直逼其要害。那可汗先是一惊,随后又爽朗大笑,倒是颇有大将之风。”
裴素云轻笑道:“看来可汗也是豁达之人。”
袁从英又道:“此后,局势愈发紧张。可汗的炮欲隔山打我之象,我则巧妙地以士相阻挡。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每一步棋都如同战场上的兵戎相见,惊心动魄。”袁从英说得兴起,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仿佛又回到了那激烈的棋局之中。
裴素云不禁问道:“那最终谁胜谁负?”
袁从英哈哈大笑,“夫人别急。关键时刻,可汗走错一步,被我抓住破绽,以连环马将其将死。可汗虽败,却也毫不气馁,直说下次定要赢回来。”
裴素云跟着掩嘴轻笑,“夫君真是机敏,想来可汗定是心服口服。”
袁从英笑罢,轻轻握住裴素云的手,“夫人莫怪,只是这棋局实在有趣。”
这时,裴素云起身,从案几上取来一幅画卷,“夫君,你且看看我这几日所作之画。”
袁从英接过画卷,缓缓展开。只见画面上是一片静谧的秋林之景,远处山峦起伏,枫叶如火,层林尽染。山间一条小溪蜿蜒而下,溪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溪边几间茅屋错落有致,屋顶的烟囱升腾着袅袅炊烟。屋前的篱笆小院里,菊花盛开,金黄一片。
袁从英仔细端详片刻,赞叹道:“夫人此画,笔法细腻,意境深远。这山峦的线条勾勒刚柔并济,尽显其雄浑之姿;枫叶的色彩渲染浓淡相宜,如火般热烈而不失自然。那小溪的流淌之态,仿佛能听见潺潺水声,灵动之极。”
裴素云含情脉脉地看着袁从英,“夫君过奖,还望夫君多多指点。”
袁从英思索片刻,说道:“夫人这画,若能在细节上再稍加雕琢,比如这茅屋的窗棂,可描绘得更清晰些,增添几分生活气息;这菊花的花瓣层次,若能再丰富一些,会更显其娇艳。还有这炊烟的走势,可略微弯曲,更显风之动感。再者,这溪边的石头,若能多些纹理和阴影,便能更显其质感与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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