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细雨蒙蒙,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这细雨仿佛为即将分别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沉重的气氛。
雨滴轻打在窗户上,发出一串串低沉而清晰的声音,如离人的心事般滴滴惆怅。这场细雨,犹如一面细纱般的屏障,让人感受着离别的苦涩和无法抗拒的哀伤。
临别的瞬间,连空气似乎都是凝固的。每个人目光的交错中,流露出的皆是深深的依恋与不舍。他们心中都明白,这次的分别可能意味着远隔千山万水,也许会再次相见,也许就此各自天涯海角。
众人拜别了月慕白,便牵着马车,登上了停在岸边的大船,船顺着海风一点一点渐行渐远,海面又扬起了迷雾,很快落炎谷便消失在了视线里。
卿晚一身男装,身着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隐若现,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面系着那支白玉笛,外罩软烟罗轻纱,脸上罩着半块紫玉面具,色泽纯正,是纯紫的冰玉打造,从额头上遮住了眉眼,遮住了鼻梁,遮住了半张脸,海风吹过,衣诀飘飘。
她静静地伫立在甲板之上,雨丝如烟,淅淅沥沥地洒落在她的身上。侍女时雨轻步上前,为她撑起雨伞,隔绝了这细雨对她的侵扰。时雨注视着她的侧脸,那双明亮的眼眸如今却深似古潭,似一摊浓得化不开的墨。
卿晚的思绪已然飘远,似乎离开了这个雨中的世界,飞向了遥远的彼岸,她望着前方海天一色,心中的思绪如同这海浪一般激涌不息。
天下分为三洲,羌洲的东离国,雄踞在天极峰之上,整条山脉绵延千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骑兵如龙,威震四方;梵洲的北天国,临海而建,海纳百川,富饶繁荣,万商云集;凌洲的南尘国,山川秀美,矿产丰富,武风盛行,兵强马壮!
东离国,山川秀美之地,有一座古城,名为郢京。郢京城内建筑巍峨,文化底蕴深厚,东离的军队则以山地作战为主,他们身手矫健,善于利用地形优势,作战灵活。此外,东离国还拥有许多神秘的蛊术,为军队提供了强大的精神支持。
北天,东海之滨,有一座繁华的海域城市,名为圣京。圣京内南来北往的商贩最多,海货琳琅满目,而北天军队则以水军为主,他们驾船灵活,射术高超,擅长水战。
南尘,国都在燕山脚下,名为燕京。燕京城内,繁华喧嚣,商贾云集,百姓安居乐业,在燕国的心脏地带,有一支精锐的军队,名为燕云铁骑。他们骑术精湛,武器锋利,与敌军对战时,总能运筹帷幄,出奇制胜,是燕国最为强大的武装力量。
三洲之内还有许多的小族,占地为王,盘踞一方!
各洲的势力相互制衡,暗流涌动,三洲未平,各洲君王均有一统天下之野心!
十年前,天瑞十一年秋。
南尘欲向北天出兵,护国将军苏彦怀不愿战火硝烟,黎民流离失所,故极力相劝,朝堂上君臣二人争的面红耳赤,不欢而散,次日君主下旨出兵北天,无奈苏彦怀只得亲率十万大军压境北天,他领兵如神颇有当年战神苏英之勇猛,苏彦怀利用祖父苏英遗留下来的传世兵书战魂策及五万燕云铁骑,仅用半旬,便拿下了,北天的宁、扬两州,而后南尘大军士气高涨,一路北上锐不可当 !
苏彦怀大军行至羌州时,在距离羌州城外三十之里地安营扎寨,那夜营地的篝火照亮了整个夜空。
然而,这平静的夜晚却被一则急报而打破。急报言:“敌军绕过东境,自潭州突袭凌州,凌州已失守。紧邻的冀州、泊州岌岌可危!”这一消息如雷贯耳,震动全军。
苏彦怀即刻决策,放弃攻打羌州的计划,拔营转而支援冀州。然而,令人痛心的是,大军仅行军一日,冀州便被告破,城门失守。此刻的南尘军心如坠冰窖,斗志全无。
与此同时,京都八百里加急信史带来了更坏的消息——苏家世代看守的山河边防图遗失。这一连串的失利,令南尘在一日之内痛失凌州、冀州、泊州三座城池。
面对如此困境,苏彦怀强忍悲痛,率军负隅抵抗。他凭借智慧与勇气,竭尽全力才保下泊州邻近的其他城池。
随后,他连夜召集部下,连同几个副将,果断做出了新的边防布控策略,才最终稳住了战局,稳定军心。
然而,此时军中已开始有谣言散播,有人竟质疑是苏家通敌,才导致失了边防布控图。三五成群的人不时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惹得人心慌慌…
苏彦怀将写好的信笺用火漆封好,拿出桌案下暗格里的囊匣交于身侧的心腹盛安:“东西收好,最多明日京都就会来人了,届时你乔装跟着宣旨的使者出城,尽一切办法,务必将此信送至北天江少傅手里,你也不要回京了,先留在江家,江家定会护你周全,等事情平息后,再回来将嫂嫂和孩子一并接到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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