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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女微微红着脸应道: “是王爷,奴婢这就去!”

片刻后,那婢女归来时手中端着一盆清水,身后跟着捧着托盘的另一名婢女,托盘之中放着纱布、药签、金创药,二人掠过门前只着中衣而立的云奚,低垂着头踏进屋内,轻轻的将东西搁置在床前的桌几上,红着脸转身匆匆的退了下去。

云奚合上门,行至床榻前,轻轻拉过卿晚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将她手上的纱布解下,入眼伤口有些狰狞,长长的刀口,微微有些深,周围晕染着暗红的血迹。

那刀口之上似是还有其他的伤,云奚凑近细看,是一排整齐牙印,那牙印很深裹在刀口之上,似是镶进了肉里,微微晃动下,还有血诛沁出。

“这是谁留下的?”他轻轻抿着唇,这话像一颗酸梅子一般撞击着他的心口。

云奚的面容上染着一丝落寞,压下心中涌出的那丝情绪,拿过案几上沾了金疮药的药签,轻轻的仔细的替她擦抹着伤口。

手腕上传来的冰凉带着一丝微痛,卿晚拧着眉头,低声呢喃着一句: “灵儿别闹,疼!”

突然有股微热的气息拂过手腕上那隐隐作痛的伤口,卿晚撑开惺忪的眼皮,只见云奚正低着头,轻轻的朝着她的腕间吹着气,她一惊,慌忙撤出手腕。

“嘶,啊疼!” 卿晚苦着小脸低声叫嚷道。

云奚愣住一瞬,又轻轻拿过她抽离的手,重新放在掌心,未待卿晚做出反应,他轻柔中有些许清冷的声音,便飘荡在静谧的空气中:“别动,这伤很深,若不擦药,便要留下伤疤了!”

手腕上又传来一丝凉凉,伴随着些许痒痒的触感,卿晚微微动了动身子,想要再次收回云奚手心里的手。

云奚的声音再次响起,似是比方才更冷几分:“莫不是王妃想要将这伤疤留下来!”

云奚故意将王妃二字说的重了些,仿佛在提醒卿晚,她已是他人妇,要谨记自己的身份。

“怪不得,他一大早铁青了脸,说话这般阴阳怪气的,原是因为那一排牙印!”

想到此处,卿晚不由嘴角荡起了一抹笑意,她侧转过身子,面向云奚,望着他低垂着眉眼阴沉着脸,压着情绪轻轻的将药涂抹在她的手腕间,卿晚心中的笑意更浓。

那笑意悄然地便爬上了唇边,她轻启唇畔,态度柔顺恭敬的说道:“我不动,这狗咬的牙印,我倒是不想留下的,殿下多擦一点,这金疮药可是用的最好的?若不然我那里还有一瓶养肤膏,一并都用了?”

云奚闻言手上动作顿住,他忽的起身,将药签塞进卿晚手中,抬眸瞧了一眼她憋笑的脸,低沉着声音说道:“王妃自己擦吧!”

而后转身从柜中取出一件月华锦衫套上,腰间系了一根白色镶着淡金丝线的缎带,拿起案几上搁置的玉扇,便出了门。

行至窗台下,听着屋内传来的那阵细微的欢笑声,云奚顿住脚步,垂眸望向自己未及靴子的脚尖,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由的跟着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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