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把我推向死亡的深渊!”小胡子骑士的声音低沉而愤怒,如同被囚禁的野兽在咆哮。“你难道没看到那个诡异的僧侣对文德琳男爵的儿子做了什么吗?我带着这样一个废人回去,你认为暴怒的男爵会轻易放过我?我的脑袋可不想成为他泄愤的工具!”
与此同时,亨特爵士正躺在原本属于阿尔贝里希男爵的豪华大床上,赤裸着上身,健壮的胸肌和腹肌在阳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
他的手中搂着两位衣着暴露、风情万种的女子,脸上挂着淡然却带着几分戏谑的微笑。一名女子正小心翼翼地喂他品尝着新鲜的水果,而他却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就算我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勉强避开了当场被杀的命运,你以为他就会轻易放过我吗?我在战场上可是杀了他不少手下啊!他能放过我?他的那些手下也不会放过我啊!
尤其是现在,我们既没抓到凶手,也没能把鲁本公子完好无损地送回去……甚至,我们还囊中羞涩……”小胡子骑士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亨特爵士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抱怨:“如果你的废话能杀人,我们早就赢得了这场战争。你如果不愿意去,那就滚回乡下的姨妈家去吧。武器和盔甲留下来,你也别想拿到去医学院的推荐信了。”
小胡子骑士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片刻之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除了我以外,也没有人会愿意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了。表哥,你给我记好了!”
……
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小胡子骑士的神情恍惚,仿佛灵魂已经游离于身体之外。他脑海中浮现出那些血腥的画面、冷酷的威胁和绝望的挣扎……
然而,他深知,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必须勇敢地走下去。因为,他别无选择。 小胡子骑士在马蹄声与风声中猛然捕捉到属下的低语:“大人,前方即是文德琳男爵那传说中的城堡,宛如一幅中世纪画卷缓缓展开。”
他的目光随铁栅的吱嘎开启而延伸,护城河上的吊桥宛如历史的闸门,庄重地放下,连接着现实与过往。
他轻跃下马背,每一步都踏在历史的尘埃上,心中涌动的不仅是敬畏,还有一丝未知的忐忑。城堡大门缓缓敞开,一位身着繁复蕾丝长裙的贵族少女在士兵们的守护下,如同从油画中走出,缓缓步入这现实的舞台。
阳光洒在她的金发上,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她是如此美丽,仿佛整个城堡的辉煌都为之黯淡。
小胡子骑士摘下了头盔,以一个优雅至极的鞠躬迎接她,嘴角勾起一抹礼貌而神秘的微笑:“尊贵的夫人,您的出现让我不禁猜想,男爵大人定是在古稀之年捕获了命运的青睐,得以与您这样一颗璀璨的人间明珠共舞人生。”
少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问道:“您可是那传说中的亨特爵士?”
“非也,我是杰克爵士,亨特的表弟,一位同样渴望和平的旅者。”他微笑着自我介绍,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我那英勇的表哥,在追捕那个邪恶的教徒时,不幸负伤,如今正于幽静之处,享受自然的疗愈之力。”
“愿亨特爵士早日康复。”少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随即话锋一转,“你们此行是为了停火协议而来,那么,我们要求的人质呢?”
小胡子骑士轻轻耸肩,眼神中闪过一抹深邃:“请允许我提出一个疑问,男爵大人本人何在?我们迫切希望与他共商大计。”
“我的丈夫,他正被疾病的阴影笼罩,于城堡深处静养。”梅根男爵夫人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而鲁本,我的儿子,他在哪里?”
“鲁本公子安好,只是……”小胡子骑士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沉重,“他的现状,或许需要您亲自见证,才能体会那份不可言喻的哀愁。”
“他在马车里?”梅根的声音已略带颤抖。
“正是,来人,将鲁本公子带来。”随着命令的下达,两名士兵从马车中缓缓抬出一个少年,他的眼神空洞,嘴角挂着涎水,整个人如同被抽离了灵魂,只留下一副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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