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瑶微微点头,岔开话题说,“刘婶,你在半山腰栽种的玉米似乎已然成熟,可以采摘了,你等会儿打算去摘吗?”
昨日上山之际偶然瞧见那些玉米,玉米须已然变换了颜色,若再不及时摘取,待其长老可就会丧失那鲜嫩的口感,倘若被山间的飞鸟啄食,着实太过可惜。
刘桂花一听这话,猛地抬手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脸上满是懊恼之色,说道:“瞧我这记性,前几日忙得晕头转向,竟然把这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走,清瑶,陪我一同前去看看,你不是喜欢吃玉米嘛,也去摘些带回去煮了吃,过几天老了口感就没这么好了。”
“好呀,我这就去背个小背篓。”
沈清瑶眼睛骤然一亮。
她满心欢喜,只因她对啃食玉米情有独钟,尤其是那软糯香甜的糯米玉米,而刘桂花所种植的恰好便是糯米玉米,这怎能不让她欣喜雀跃。
两人背着背篓朝着半山腰缓缓走去,一路上,那些在田间辛勤劳作的妇人瞧见她们,皆在一旁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纷纷。
一位头裹着彩色头巾的妇人,脸上带着神秘兮兮的神情说道:“今早江媒婆领着隔壁杏花村的杨胖子前来咱们村子了,听闻那杨胖子相中了沈清瑶,还打算娶她为妻呢。”
另一位妇人听闻此言,脸上满是疑惑不解之色,开口问道:“沈清瑶不是和陆秀才是一对儿吗?怎的如今这杨胖子要娶她,这事儿能成吗?”
旁边一位妇人则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你们可别瞎说,谁跟你们讲陆秀才和沈清瑶是一对儿的。”
“这还用得着说吗?我们大家伙平日里可都瞧得真真儿的,陆秀才每日都往沈清瑶家去做饭,若不是一对儿,这如何能解释得通?”
“若是一对儿的话,今早杨胖子带着江媒婆上门来找沈清瑶的时候,陆秀才为何不出面来解决此事?依我看呐,他根本就未曾喜欢过沈清瑶。”
沈清瑶听力极佳,自然将这些妇人的闲言碎语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暗自嘲讽:
先说我和陆泽是一对儿的是你们,如今又说不是一对儿的还是你们,当真是可笑至极,好话坏话都被你们说了个遍。
她不愿再继续听下去,于是加快了脚步,快步向前走去。
刘桂花见此情形,什么话也未说,只是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缓缓来到那片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的玉米地,微风轻轻拂过,玉米叶子沙沙作响,似是在奏响一曲欢快的乐章。
沈清瑶望着那一片长势极为喜人的玉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身姿轻盈,熟稔地走进玉米地,纤细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握住一个玉米棒,稍一用力轻轻一掰,那玉米便稳稳地落入她的手中。
她转身将玉米高高举过头顶,朝着刘桂花大声呼喊:“刘婶,您瞧这玉米长得多么茁壮!”
刘桂花满脸笑意,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快步朝着沈清瑶走来,看着她手中的玉米,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缝,“是啊,今年这玉米的长势可比去年强太多了。”
说起去年,她不禁微微摇头叹息,去年遭遇天灾,这片土地上可谓是颗粒无收,大家伙一年的辛勤劳作都如同泡沫般化为乌有,实在令人痛心。
沈清瑶继续在玉米地里自如地穿梭着,她的双手不停地在玉米植株间扒拉着玉米,动作极为娴熟。
不一会儿,她便将自己的小背篓装得满满当当。
随后,她又转身帮刘桂花装玉米,就在准备返程之际,刘桂花忽然开口,“清瑶,你觉得陆秀才这人怎么样?”
她的目光中隐隐透着一丝探寻之意。
陆泽刚回村那会儿,刘桂花满心都是担忧,生怕单纯质朴的沈清瑶被他大哥大嫂扔在村里的陆泽给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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