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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兴酒楼外面正在闹事的时候,田甜把家里的豆油皮每两斤的包装好。

每包的豆油皮里都放了两包干燥剂,连日秋雨也不怕会潮湿变质。

看着铺子里堆放着的一个个牛皮纸袋,目测一下,已经有将近两千斤的存货了。

按照现在的情况,她应该让几个婶子停止做工了,免得豆油皮越积越多。

但,今日楚兴酒楼的事却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然楚兴酒楼的豆油皮出现了问题,那...那些买了发霉豆油皮的行商那里,尤其是甘州府的行商...应该也快出问题了。

*

连着几日,楚兴酒楼门口都有人来闹事,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出事的大多都是行商,他们本来就是路过白石县,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

而且这件事本就是说不清楚的事,他们也不想真的去报官。

但连日的闹事,还是影响了楚兴酒楼的生意。

连带着,福来酒楼的生意就更差了。

一大早,钱福来坐在临街的厢房窗边,兴致缺缺的看着楼下走过路过的人。

“小牛...”钱福来喊着身边的伙计。

小牛凑过来,“少东家...”

“小牛,你有没有觉得这几日...来我们白石县的行商也少了?”钱福来望着街上的人,大多都是百姓,少见行商踪影。

小牛附和道,“是少了,这几日都在下雨...而且马上就要入冬了嘛。”

入冬后,容易冰雪封路,行商就是再想赚钱,也会减少出去的次数。

像是寒州,大祁最北部的偏远府城,那边的行商几乎都不出门了。

“往年的这个时候,也不会这样啊...”钱福来哀怨道。

小牛皱着眉头,这几日的少东家...怎么有点像...花街的姑娘...唉声叹气、咿咿呀呀的。

“小牛,我们福来酒楼的生意不会再回到以前那样...一天十几两...吊死鬼一样吊着吧?”

小牛尴尬的笑笑,“应该是不会的...”

“少东家,你别急,田二姑娘不是让你放宽心吗?”

“放宽心,放宽心!”钱福来无聊的甩袖,“怎么放宽心?”

他站起来,原地来来回回的踱步,“哎...福来酒楼,不会就断在我钱福来手里吧...”

小牛翻了个白眼,瞧瞧这矫情模样,真跟那些花姐一模一样。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突然看到了从牛车上下来的田甜。

“少东家,田二,田二姑娘来了。”

钱福来来到窗边,往下看了眼。

他看到田甜没了之前的热情,只是在田甜上了台阶时,期期艾艾的从窗口丢了个铜板下去。

铜板哐当落地,就在田甜脚边。

田甜捡起来,抬头,就看到钱福来那哀怨的一张脸。

小牛噔噔噔的跑下来,“田二姑娘,你来了。”

“我们家少东家这几天...”

他大大的叹了口气,“愁的饭都吃不下了。”

“您快去看看他吧。”

田甜上了楼,来到钱福来所在的厢房。

他抬眼瞥了田甜一眼...又懒懒的敛下眸子,“哎...”

田甜在他对面坐下,“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她的明知故问,钱福来愤愤的瞪了她一眼,别过头去,不想看她。

田甜无奈,“还想不想做买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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