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雯雯,我给过你机会了。”
何花耐心耗尽,将纸条翻过来,推到她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
看?
不明所以,朱雯雯动了动眼珠,将目光投在字条上,映入眼帘的就是极其眼熟的请假条三个红色大字。
看到右下角字迹娟秀的崔梦莹,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朱雯雯,你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吗?人家崔梦莹下午两点到五点都不在文工团。”
景致真是服了,人怎么能蠢成这样,这样一戳就破的谎话也敢张口就来。
“可能是我记错了。”
朱雯雯打死不承认:“我那会儿精神恍惚,没看清人很正常。”
“行,就当你是记错了。”
何花很好说话的样子,将请假条收回抽屉。
再次抬眼她语气里完全没了刚开始的温和,沉声抛出她说辞里最不合理的点:“你说景同志救了你,然后又拉你来我这陷害你,你自己想想这两句话合不合理?”
“她要是想陷害你,还需要多此一举的救你?”
“你落水的位置我大概知道在哪,那地方离大路不近,按照你的说法,她大可以不救你,甚至在河里对你怎么样也没人知道,何必绕这么大个圈子救了你又陷害你呢?”
“还有周团长,明明在场有三个人,你却偏偏漏掉他,又是什么意思?”
“种种迹象,都是你的说辞前言不搭后语不是吗?”
到这为止,何花差不多心知肚明。
“我........”
“我没说谎。”
朱雯雯的胜券在握在刚才请假那里就已经崩塌了大半,此刻被何花接二连三的反问击彻底粉碎击垮,无法自圆其说的她只好改变说辞,“我,我刚才被水淹的脑子不清醒,我现在想起来了,其实我不是脚滑掉下水的,我记得那会儿有人从背后推了我一把。”
“........”何花满头黑线,她看起来像傻子吗?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喝了口水,抱胸倚靠在椅背上,静静看着她表演。
朱雯雯没让她失望:“您也说了那里离大路不近,景同志怎么会那么巧,我刚掉下去她就马上跳下水了?”
“你是想说推你的人是她?”
何花似笑非笑的接她的戏。
“我没说。”
朱雯雯戏精附体,煞有其事的摇头,端的是一副不愿随意冤枉人的正义脸:“也许是我感觉错了。”
真是什么话都让她说了,但她还是没聪明到哪去,临场发挥终归是考虑不周,全是漏洞:“你这话跟刚才前言不搭后语有什么区别?你一边揣测是景同志推了你,一边又说她跳水救你,还是那句话她要是想害你,还需要多此一举的救你?”
话题又绕回到原点,朱雯雯脑子里能想到的说辞全都说完了,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继续给自己找补,她咬了咬唇,胡搅蛮缠起来:
“团长,我才是咱们团的成员,你为什么不向着我反而一直帮她找理由,听信她的一面之词,你这是对我有偏见,我不服。”
知道她已经自乱阵脚了,何花在心里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她说的没错,她确实是自己团的成员,何花还想给她一次机会,当着景致面,故意用严厉的语气引导朱雯雯:
“你现在说实话,一字不漏的讲清楚,是非对错我帮你好好论断,到时候该道歉道歉,该补偿补偿,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相信景同志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
“如果还要死心眼的继续执拗下去,把事情闹大,最后收场的时候必然比现在难看一百倍。”
可惜情绪上头的朱雯雯没理解她的苦心:“团长,您这是已经认定我在撒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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