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恨恨地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他看着唐潇染怒声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现在是被禁足,为何屋子里没有你的人影?”
唐潇染看向墨雎洲,墨雎洲心领神会,很快将刚才和唐潇染交换好的说辞拿了出来。
见二当家还要发作,唐潇染先声制人,道:“大当家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有仇家上门寻仇?可大当家为什么深夜在我的房间?”
她眼眸含笑,说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锋利:“若是我今夜没有跟大哥谈心,那现在躺在担架上的人会不会是我呢?二当家你到底是为了什么生气?是因为我不顾禁令出门,还是因为觉得如果我在,兴许能替大当家当几个刀子,大当家也不至于伤得这么重,是吗?”
见唐潇染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的心思当众说穿,二当家面色涨红,嗫嚅了半天,却只能恐吓般地说出一句:“简直胡说八道!”
唐潇染了然地笑笑:“既然二当家说不是,那就不是,是我把人想得太坏了。”
她抬头看着四周的人,高声道:“诸位可都听清楚了,方才我说的那些都不是二当家心中所想,我们二当家啊,是个一心一意为了大哥,为了清风寨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因为刺客行凶就想着把女人家推出去挡刀子的人呢。”
她这话把二当家高高架起,二当家只憋得出一句:“算你厉害!”
随即他匆匆离开了唐潇染的房间。
随着二当家的离去,三当家要养伤没来,没了主心骨,大家也没了热闹可看,于是都纷纷散去。
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墨雎洲啧啧两声:“你是打算打完这架再也不睡这屋了是吗?”
唐潇染捡起倒在地上的一把椅子,刚将椅子扶正,一只凳子腿很不应景地裂开来,掉在了地上。
唐潇染沉默了一瞬,随手将凳子扔在一旁,她走向自己的床铺,上面也都是打斗时留下的脚印和灰尘,她只好站着,回答道:“本来也不是我先找的事,是他先没道义,竟然想着偷袭,要不是我今天想着去看看你的伤势,说不定还真被他得手了。”
墨雎洲点点头,这行事作风,很唐潇染。
“话说,那大当家的武功,真的就这样让他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看到墨雎洲朝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唐潇染只是神秘地笑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闻言,墨雎洲也不再多问,他点点头,看着一地的狼藉,问道:“那你今晚睡哪?”
“这寨子这么大,总不能连间空房间都没有吧,我随便找间房间将就一下便是,左右明天,一切都结束了。”
经过唐潇染这一番提示,墨雎洲也恍然间发现,他感叹了一声:“这不过四五天的时间,我却觉得仿佛过了许久。”
“那是这四五天里事情太多了,有时我睡了午觉起来都以为是一晚上过去了。”
唐潇染也有些松懈下来,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明日大当家应当是参加不了聚会了,但是我想聚会他还是会让人照常举办的,到时你在外面接应我,我把里面那些人都解决了之后再想办法对付外面这群人。”
“一旦群龙无首,就会很好对付。”
墨雎洲道。
唐潇染点点头。
墨雎洲有些担心:“你一个人行不行?不如我帮你一起吧。”
唐潇染笑笑:“我一个是不行,但药行啊。”
闻言,墨雎洲便了解唐潇染想做什么,他也跟着唐潇染笑了起来,也不再说要跟着唐潇染一起的话。
左右这屋子也不能睡觉了,离天亮也没有多久了,唐潇染打算干脆在房顶看会星空打发时间。
墨雎洲却在这时说陪着她一起。
唐潇染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两人运用轻功,轻而易举地飞到了屋顶。
墨雎洲抬头赏月时,撑在身子两边的手一凉,他低头看去,只见一壶酒静静地放在自己的手边。
他诧异地看着唐潇染:“这酒哪来的?”
唐潇染手上还拿着一壶,她已经将酒塞打开来小口喝着,闻言她没有丝毫犹豫,道:“偷的。”
墨雎洲轻笑一声,虽然早就知道唐潇染不会告诉自己实话,但他每次都故意想问一下唐潇染,看看她到底能找出什么好笑的理由来。
不过,就算明知唐潇染说的是假的,他也不在意。
唐潇染说什么,他信什么就是。
真相往往没有那么重要。
唐潇染将酒壶伸到墨雎洲面前,道:“干杯。”
墨雎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干杯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模仿着唐潇染的样子,将酒壶举起来跟唐潇染碰了个杯。
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吹着夜晚的凉风,唐潇染舒服地眯了眯眼。
“明天就算你给他们下药,寨子里的人数还是不容小觑,到时候若是他们没有变得群龙无首,而是奋起反抗,我们的处境就会变得很危险。”
墨雎洲客观地分析着。
“所以明天,可以算作是生死一战,只要赌对了,我们就能活下来。”
听着唐潇染云淡风轻的话语,墨雎洲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会死去这件事,明明清风寨的事情这么棘手,你却依然为了那些村民奋不顾身,可我之前听到的传闻里,又觉得你是个只会利己的人。我发现你真是个复杂的人,有些看不懂你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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