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它已经经历了好多次胸口空空的感觉，这次的感受还要复杂一点。
或许这就是童话故事里，小美人鱼看到王子选择了别人的感受。
momo第一次懂了小美人鱼的选择，如果是它，就算被抛弃了，也是舍不得杀了方宁的：“我……”
“你走吧，我们不会杀黑色等级的兽。”石人方宁没有理会受伤的momo，径直绕开它，拿起地上的皮毛开始处理。
momo仍然坚持站在原地，好像只要站在这里，就能等到真正的方宁。
小小的影子缓缓的转动，目不转睛的看着石人方宁。
石人方宁今天的任务是用手中的灰兽皮制作一件衣服，虽然她是个新手，但是处理皮毛和制作衣物的流程她烂熟于心。
她蹲在河边，用石刀把皮毛上残留的血肉刮的干干净净，然后在水里清洗。
momo干脆坐在了旁边看她动作，石人方宁也不驱赶，只是专心的做着手头的事。
太阳一点点的转向西边，momo就这样看着石人方宁干了一天的活，直到石人们收工了，石人方宁才满意的拎着一件衣服离开。
momo看着那件衣服，又觉得有些难受了。
以前方宁不会缝衣服的，给它的身体缝的针脚都是歪歪扭扭的，它还是照镜子才发现的。
可是这个方宁手很巧。momo仔细观察过了，她做衣服的时候很仔细，每一个针脚都力求完美，有缝错的地方马上拆开。
这不是方宁。
momo看着石人方宁离开的背影，落寞的低下了头。
这天以后，momo仍然和以前一样，每天都去和石人方宁说话来确认她有没有记起自己。
偶尔它也会去找陈贾南或者时茵，遗憾的是他们也不认识它了。
它不敢去找简文星，他和大首领往来密切，momo记得方宁跟自己说过，要藏好，不能让大首领和那个‘神’发现。
……
石人方宁和其他的石人一样，每天太阳一升起，就去找二把手简文星领活，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那只黑兽几乎天天来找她，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几句话，总是会有‘momo’、‘方宁’这样的词，她也听不太明白。
她也不在意，它的体型太小了，就算杀了也没有什么用，更何况还有石人和兽签订的协议存在，所以就放任它在一边盯着自己。
只是时间越长，石人方宁越是疑惑。
单就说会讲话这一点这只兽就不简单。按理来说只有兽王才会讲话，但这只兽不仅会和人交流，还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方宁还见过它找别的石人交流。
在这样的疑惑下，方宁还是开口了，虽然她心里觉得这事不重要没必要关注，奈何她就是突然起了那么一点不该存在的好奇心。
方宁停下手里的针线，看向一边正一脸无聊的momo：“你以前认识我吗？”
momo浑身一激灵：“方宁？你想起些什么了？”
方宁忍不住追问：“你是说我以前叫方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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