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老朽要去竹林里走走,你要不要一起?”
金灿月刚刚用完早膳,从徐家的厅堂里出来,就发现徐林夫子正在门口站着,还向她发出邀约。
明显徐林夫子正在等着她,有话和她说。
金灿月点头跟了上去,主动问了出来,“先生叫我出来单独说话,是谈关于裴相的事情吧?”
徐林没有否认金灿月的猜测,反而夸她,“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您是裴相的恩师,也就是我的长辈,有什么话但说无妨。”金灿月大致猜到将要说的话题,大大方方地让徐林夫子说出来。
也许是年龄差距太大,也许是聊的话题没经验,徐林不好意思开口,有点后悔没有带夫人出来。两个人同是女性,肯定比他更方便找到共同的话题。
金灿月主动抛出话题,“先生不知道从何说起,不妨给我讲一讲裴相年轻时候的事情,想必很有意思。”
说起裴宁川求学时候的事情,徐林那是口若悬河,讲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全是溢美之词。比如,读书做文章很厉害,书画双绝,脾气和性格很好,深得夫子和同窗喜爱。
因为那是他教过的最有天分的孩子,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说到激动之处,徐林转头看着金灿月,双颊通红,十分兴奋地问道:“你知道他少年时的理想是什么吗?”
金灿月摇头,“不知道,但肯定和黎民百姓有关。”
“是的。”徐林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姑娘不只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还非常聪慧,不是旁人口中客套地夸赞聪明,“他想通过读书科举入仕,改变这个世道。”
金灿月露出一丝错愕的神情,又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
徐林继续说道:“他的确朝着这个目标去做的,读书登朝堂,殚精竭虑二十载,都是为百姓做实事。”
“甚至因此耽搁了终身大事。”
“直到江陵郡主你的出现,让我们发现他也有世俗的欲望,不是十全十美的圣人。”
金灿月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试探地问道:“先生不会是责怪我耽误了裴相的事业与理想吧?”
难道她这么没有男性长辈的眼缘?
裴老爷子破口大骂她狐媚子也就算了,徐林夫子明显很受裴宁川的尊敬,裴宁川要是知道这事,心里肯定不好受。
然而,金灿月脑海里狗血的剧情没有出现,徐林夫子反而摇头否认了。
“江陵郡主,老朽找你并非是想拆散你和宁川,而是想要拜托你照顾好他。”
徐林一字一句地说着,颇为慎重。
金灿月笑了一下,有些害羞,“虽然我和宁川才确定心意,但绝不会因为时日短就情意轻薄。说句实话,我很珍惜他,不会发生让他做出我和他的理想二选一的情况。”
“好,宁川多年的等待换来郡主的一顾,是天意,是缘分,更是宿命。”
徐林很满意金灿月的回答,他越发喜欢金灿月这样聪慧的姑娘,一点就通,不必多费唇舌。
与徐林夫子分开后,金灿月往回走,准备去看裴宁川酒醒了没,起床了没。
说起来有些无语,昨晚金灿月想要趁机述说情意,没想到裴宁川不给她机会,直接醉酒晕倒了。
也难怪他幼稚得和五岁小朋友计较,像换了个人似的,原来都是因为酒的后劲太大,他喝醉了!
半道上,韩岐山和林青源迎面走来,和金灿月打招呼。
“郡主这是才回来?”
金灿月指了指徐林夫子的院落方位,“先生找我聊天,耽搁了片刻功夫。”
林青源转了转脑子,“是恩师吗?他找你聊宁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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