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听见裴宁川的声音,当即变了脸色,没想到裴宁川本人竟然在这里。江陵郡主不是失去了记忆吗?她怎么还放裴宁川入府?
这与他得到的情报消息不符啊!
难不成裴宁川对江陵郡主没有那个意思,是来替门下弟子江寒舟提亲的?
三皇子一时犹豫,拿不准哪条信息才是对的,于是决定亲自进去试探试探裴宁川。
他缓步踏入正堂,果然见到裴宁川在这里,陪坐的是金家母子,却没看见江寒舟。扫视了一圈,连金灿月都没看见,难道两个人出去逛园子培养感情去了吗?
“裴相是来替江寒舟提亲的吗?”
又是江寒舟,裴宁川下意识地蹙了蹙眉梢,若有若无地瞥了眼屏风。淡声回道:“不是,我是来替自己提亲的,向江陵郡主提亲。”
若是不说清楚,三皇子指不定能猜到他向金夫人这寡妇提亲去,他不想在好日子里被人添堵。
三皇子不依不饶,“昨日我见到江陵郡主和一年轻男子吃饭,那男子自称清平县县令江寒舟。若是没有猜错,此人正是裴相的门生。”
“殿下没有猜错。”
裴宁川端着茶杯的动作停顿了一瞬,还是肯定了三皇子的猜测。
瞧着裴宁川一瞬间的停顿,三皇子像是得到什么信号似的,越说越过分,“可江寒舟县令与郡主关系甚为密切,还说他与郡主有婚约,家中准备亲上加亲。”
江莲心吓了一跳,没想到三皇子说起了这事,这可是不争的事实。
她慌了一瞬,怒道:“胡说!根本没有这回事!”
金灿阳坐得最近,按住母亲的手臂,朗声问道:“江寒舟表哥乃是我母亲娘家的侄儿,初次拜访我们家,我们在雅宴阁宴请他,怎么就变成了亲上加亲?殿下红口白牙,可得摸着良心说话啊!”
三皇子捂着胸口,幽幽道:“现在我摸着良心说话,那位江县令还握着江陵郡主的手,朝着本殿下炫耀他与江陵郡主有婚约。”
“你……”金灿阳没想到当朝皇子,天皇贵胄,行事如此无耻。
明明知道那是江家表哥无奈之下的谎言,是为了帮助姐姐拒绝三皇子的求娶,没想到三皇子拿出来挑拨离间。
他不敢去看裴宁川的脸色,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屏风。
或者说屏风后面的人。
金灿月坐在屏风后面,听见了三皇子似是而非的话,也知道他在挑拨离间,恨不得跳出去当面对质。
但是戳穿了三皇子的假面,反而让在场的人记住了昨日之事,着实得不偿失。
她该怎么应对才好?
三皇子笑得春风得意,揶揄道:“裴相还要求娶江陵郡主吗?不怕强取豪夺,引得郡主逆反,做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来?”
男女之间的背叛,能有什么事?
懂的都懂!
裴宁川神色依旧淡淡的,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端着清茶抿了一口,顶着三皇子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本相害怕什么?三皇子都不介意,登门求娶江陵郡主,本相更应该相信江陵郡主才是!”
三皇子:“……”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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