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大门。”施耐德下令道。
看城堡的厚重木质大门将要关闭,跟随施耐德被关在外面的一众骑士团成员都面色惊恐起来。
施耐德严厉的看向圣骑士们下令道:“结阵,我们将守在这扇门之外。”
“骑士长,我们不进去吗?”有圣骑士不解的问道。
“当然不,躲在里面没有意义。科伦团长为我们守住了城墙的缺口,阻止了堕落者的大规模攻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里清理一切翻越城墙,进入这片领地的堕落者。
如果我们不在这里战斗,那科伦团长与留下的几位骑士们,堵住城墙缺口的战斗将毫无意义。撤下城墙只是为了防止我们被那种投掷过来的长钉一网打尽。
这场灾难是我们的愚蠢造成的,我们必须弥补我们所犯下的过错。这里是我们的战场,我们将奋战到最后一刻,直至城墙彻底破裂,直至科伦团长倒下,直至我们的最后一人倒下!”
施耐德骑士长的这番话,让第七骑士团的圣骑士们再也无法反驳,他们都听到了科伦团长诉说的这场灾难的缘由,看到了托尔斯团长堕落为了使徒。
虽然恐惧,但他们不再抗拒,以自己心中最后的勇气背负责任坚守在这必死的战场。
直至他们听到了那新降生的婴儿啼哭。
婴儿那刺耳的啼哭声响彻整座城堡,使许多想沉浸祈祷的民众惊醒,不得不面临现实的残酷。
沸钳森化为了堕落的怪物,他的身体之上的肥肉迅速膨胀臃肿撑破衣物,脖子上的头颅变得无比巨大,身体的肤色化为粉紫,那断裂的左臂处不断喷涌鲜血,如不停歇的喷泉。
“不要被堕落的恶魔影响,它在干扰我们与神明的沟通,它们是虚假的,是虚无!”
约翰神父大声的提醒被动摇的难民,但恐怖扭曲的巨大婴儿状堕落怪物已经到身前,不由得他们继续留在原地等死。
一些难民惊慌的逃离原地,还有一些依旧坚持祈祷的民众,则一把被堕落魔婴吞下,如同吃零食一样塞入口中咀嚼,一边咀嚼一边还在发出声声啼哭。
沸钳森似乎真的变回了懵懂无知只凭本能行动的婴儿,贪婪的将能抓到的一切抓住,好奇的品尝他们的味道。
“冬德尔快回来!”见到自己的儿子冲向巨婴怪物,蒙德焦急的大喊。
“父亲,这里没有剑士,没有墙盾骑士,圣骑士们还在在坚守大门,现在就剩我了,我必须站出来!”
冬德尔以盾牌抵住了堕落魔婴的肥大手掌,救下了原本要被手掌抓住的一位母亲与她怀中抱着的婴孩。
“离开这里。”
冬德尔翻身躲过堕落魔婴的拍击,翻越至堕落魔婴鼓起的肚皮位置,一剑刺了下去。
长剑一路捅到了剑柄,可却没有任何鲜血流出来,冬德尔感到自己似捅入了一块死猪肉中。
他感觉到不对想要抽剑撤退,却被喷泉一般的鲜血浇灌全身。
这是他等待的鲜血,但喷涌的位置并非他刺入的伤口,而是来自堕落魔婴那被他砍断的手臂。
那手臂断口对准身下的冬德尔喷出大鼓的血液,粘稠滑腻的血液直将冬德尔冲倒在地。
“咳咳!”
冬德尔感觉到了窒息,嘴中咳出大量的鲜血,这些都是刚刚没防备时被堕落魔婴灌入的鲜血,味道意外香甜,像是血液与红糖水的混合。
堕落魔婴的大手一把将冬德尔抓起在手里举起,好似捡到了一具精致的玩具木偶,贪婪的想要占为己有。
“冬德尔!快去救冬德尔!”
蒙德强逼着护卫们去攻击堕落魔婴,可堕落魔婴那臃肿的肥肉犹如扎不坏的肉盾。
不管是任何的刀剑刺入它的皮肤,似乎都无法对它造成伤害,纷纷被魔婴断臂喷出的鲜血吓退。
没有人敢靠近那堕落魔婴,情急之下蒙德男爵拔出腰间一只用来装饰的贵族长剑,满脸狰狞的刺入堕落魔婴的眼窝里。
堕落魔婴歪头疑惑的看向蒙德,它的眼窝里还插着那根细长精致,如绣花针般的贵族长剑,十分诡异恐怖。
蒙德与那双呆好奇的眼睛对上,顿时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溃散,无力的滑倒在不停喷涌的血泊中,眼看那堕落魔婴展开了足以一口将他吞下的深渊巨口。
“父亲!”冬德尔惊恐地惊叫,拼命挣扎那抓着自己的胖手,却根本挣脱不掉,反而被肥大的胖手越捏越紧,血液都快要从身体中爆开。
“沸钳森!”
这个名字似乎勾起了堕落魔婴的一些记忆,它追随着声音看去,它看到了一位身穿长裙的黑发红瞳少女,并一下就被她吸引了。
堕落魔婴扔下了冬德尔与蒙德,迈动着他那短小肥大的肢体,摇摇晃晃的向佩洛尼靠近。
“啊呀——!”
佩洛尼无助的后退,她身后的人群纷纷如躲避瘟神般退散,她顺着楼梯往上逃去,原本拥挤着躲在楼梯上的难民急忙为她让路,实在没有路的,甚至选择了直接跳下楼梯。
她无法转入二楼的房间,因为挤在里面的人太多了,无助的她只能顺着圆形走廊通道继续奔跑,直至走廊的尽头死角,再也无处可逃。
“佩洛尼!”冬德尔虚弱的呼喊,竭力撑住身体想要在魔婴喷洒的血泊中站起,始终都没有成功,只能徒劳的看着佩洛尼被逼入绝境。
最为虔诚的民众并未被堕落的魔婴干扰,他们紧闭双眼,紧扣双手虔诚的向神祈求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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