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枚城便是烨城,虽则东持国早就知会火正不日将有使者经过,但并未提及出使人的姓名。
故而,火正见到玉龙衣时,比孤舟白还要意外万分。
他心中虽然意外,但面上却不十分表露。原本他是想要留玉龙衣在自己这里做事的,谁想对方坚决推辞。他还真以为玉龙衣是不愿从政,谁想才几天的功夫,竟以东持国使者的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就不由得令火正有些窝火了,若是换做别人还罢了,这么多年能入他眼的也只这么一个。
玉龙衣但笑不语,心道:火正啊火正,这不过刚刚开始,以后你我再见面时,只怕比如今还要五味杂陈。你们火家欠我玉龙衣的,我终究要一点一点讨回来!半分也不相让!
这里火正见她笑嘻嘻的,不由得沉了脸,半晌不言语。玉龙衣上前递上通关文书和东持国的出使信符,他看也不看,盯着玉龙衣一字一顿说道:“你随我来!”
说完就转身大踏步离开,玉龙衣只好跟上,心想正是要你“借一步说话”,今后才好行事。
走出十几丈远,火正才转过身来质问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玉龙衣不慌不忙:“在下玉袭,将军不是知道?”
火正怒道:“休跟我饶舌,我问你如何成了东持的使节?!”
玉龙衣正色道:“玉袭早说过人各有志,难道身为哪国人就一定要做哪国的大臣么?”
火正冷哼一声,说道:“亏我当初对你——”
玉龙衣打断他的话:“将军何必如此动怒?玉袭此行是为了平息两国的怨恨,化干戈为玉帛。于两国而言,是皆大欢喜的好事。既然如此,将军大可不必执着玉袭是在为谁效命。如今已经不是你我个人的恩怨,还请将军快快放行,边关的将士们都盼望着回家呢!”
火正虽然神色不豫,但并没再阻拦,将各样文牒都加盖了印章后,喝令军士开门放行。玉龙衣心里嘀咕道:真是小气,连顿饭都不给吃。
车队一行向西,一个月后到达南增国都焚城。
再次进入焚城,玉龙衣的心境已与半年前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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