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刚令就差举头问青天了,他是真没法了,除了暗骂慕容智太狡猾之外,实在是并无其它良策。
李日知忽然道:“舅舅,外甥掐指一算,这事儿不难解决啊!”
“哦,你还能算出怎么解决来,快说来听听!”郑刚令大感兴趣。
李日知嘿嘿笑道:“打不出实话来,骗他说实话却容易得很,外甥想……”他如此这般的说了出来。
郑刚令听完之后,颇有些哭笑不得,犹豫道:“这,未免有些儿戏了。”
可看到李日知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又想起本来这就是一个儿童嘛,想出来的办法,当然是儿戏了!
但,姑且一试,也未尝不可,总比束手无策,无招可使要强!
郑刚令点头道:“好,咱们就试一试,好好折腾折腾他们,也让他们好好地欣赏一下县衙里的夜色!”
他叫来捕快,立即出城去捉拿慕容老店的掌柜的,还有一众给慕容智当证人的客人,还有那个叫慕容有牛的里长也要一并抓来。
捕快们立即出发,出城四下抓人,慕容智和客人好抓,去老店直接就一窝端了,稍微有点麻烦的慕容有牛,他家住得离老店有点距离,不算太近。
慕容有牛刚刚吃过晚饭,坐在竹藤做的胡凳,在自家院子里的树下休息,当捕快闯入他家时,可把他给吓坏了,得知是王大碗告了他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对捕快信誓旦旦地说必是诬告。
捕快下乡办事,还经常要依仗里长这样的人来配合,所以也没有为难他,带着他便进了城,只比去抓慕容智的人晚到了一小会儿。
慕容有牛进了衙门,此时天色已黑,不知是什么缘故,整个衙门的前院,竟然一盏灯都没有点,整个院子里漆黑漆黑的,就连大堂里面都是黑咕隆咚的。
慕容有牛大感诧异,荥阳县衙他倒是来过几次,基本都是秋收之后来,带着村民百姓来交税粮,晚也来过,有时交税粮白天交不完,晚点起灯笼火把接着交,可从来没有遇到过眼前的这种情况,黑成这样,难不成县令大人想装清廉,连蜡烛都舍不得点一根,这清廉装得有点儿太假了吧!
捕快带着他进了大堂,忽听堂有人说道:“你就是慕容有牛?本官以前好象见过你,路时已经有人告诉你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传你来的原因了吧?”
慕容有牛心想:“听声音,这是县令大人啊,他不记得我,我却是记得他的!”
他连忙道:“知道了,小人都知道了,不过,那个王大碗是诬告,小人这里有他和慕容老店掌写的字据,面分明写的是钱囊,绝对不是银囊。”
“你倒是肯定,如果是银囊呢?你这可便是做伪证了。”堂又传来问话。
慕容有牛只感诧异,现在是在审案吗,黑咕隆咚的审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可面问话,他又不敢不答,只好道:“小人哪敢做伪证,有字据为证,面有王大碗的画押。草民识字不多,但银子的银,还有铜钱的钱,却是绝对认识的。”
说着,他把字据取出,交给捕快,让捕快交给堂的县令大人。
堂又传来声音:“你们这些刁民,一定是故意想要坑害王大碗,从而吞并他的银子,只不过本官一时不能断定是你们谁眛下的银子,这需要月亮来判断你们谁有罪!”
堂声音刚停,慕容有牛的身旁忽然响起各式各样的呼喊冤枉声,听声音足有十来个人!
慕容有牛本来跪得好好的,周围又黑,身边突然有人说话,可把他给吓了一跳,差点儿惊呼出声。
稍稍稳了下心神,他听出周围的声音,有他亲戚慕容智的,也有一些陌生的声音,估计是店里的客人吧,给慕容智当证人的那些客人,看来这些人比自己早到了,一直跪在堂,只因太黑,自己没看到他们。
慕容有牛只感今晚的事太邪乎,这衙门里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但一点儿亮没有,还有,县令大人说的让月亮判断谁有罪?
这,是啥意思,不会就是天那个月亮吧?
或者,月亮是谁,是县令大人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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