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是这破钢管放的电声啊……」
声音不断地传来,而且好像离自己不远,禹拓眉头一皱,貌似想到了什么,翻身下床就打开了灯。
禹拓的房间里布置很简单,除了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之外就基本没别的东西了,此时灯一打开,眼尖的他立马就瞥见柜子旁边的墙角处,有一道黑影闪过。
“我天,还真是。”以手扶额,禹拓显得有些郁闷,现在,他总算是知道异声的来源了。
所谓“农夫们的大敌”、“病疫传播者”,还有一系列的其他负面称号,老鼠这种生物,在这异世界也是一样存在。
如果是平时,禹拓只当是没看见,这种玩意,打死一只还有一窝,这异世界又没老鼠药之类的东西,根本不用白费气力。
但是现在的他……
“哼,你个小兔……哦不,是小鼠崽子,小爷正好心情不好,今天要不把你打得脑袋开花,我禹拓名字就倒过来写!”
正好是当作放松心情的活动了,禹拓把灯一关,集中精神,眼睛瞪得溜圆。
老鼠是怕光的,如果开着灯,估计它出都不会出来,所以禹拓索性把灯关掉。而身为一名习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很基本的要求,再加上他的夜视能力算是不错,也不怕会就此变成睁眼瞎。
拿起钢管,禹拓小心翼翼地向着老鼠最后消失的角落走去。
……
“呜呜~”
寒风拍打着门窗,和禹拓那不同的是,这个房间里,灯火通明。
“吱呀~”门被打开了。
公孙贺抬起了头,却见得是公孙琪进来了,合上书本,微笑着道:
“夜深了,小姐不去休息么?”
“不急。”公孙琪来到公孙贺对面,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拓儿他……会想学法术么?”
“这个嘛~”公孙贺看了看公孙琪的脸,发现没什么表情,稍稍考虑了一下,开口道:“其实学什么倒是无所谓的,对吧?毕竟,他的主要属性不是土,没办法继承我们一脉的。”
“这我知道。”公孙琪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涌出一丝哀伤。
“十二年了,好想家呢。”
“是啊。”公孙贺眼望灯台,目光有些涣散,“想归想,可惜,不能回去呢。”
沉默……
“如果,小少爷决意不学法术的话。”寂静多时后的开口,但公孙贺却刻意避开了上一个话题。
“就让他到魔术学院去学习吧。”
“那是当然,我公孙琪的儿子,绝计不能只当个平凡人。”顺着公孙贺的话,她也没有再提有关“家”这一沉重的话题。
“不过,就算拓儿决定要学法术,我也会送他去魔术学院的。”
“哦?这又是为何?”公孙贺眉头一挑,略感疑惑地问道。
公孙琪白了他一眼,语气变得轻快起来了,“贺叔啊,你老啦!事情都记不住了,拓儿他的魔力主属性终归是金啊,这方面我们怎么教他?”
“哦…哦!”拍了拍额头,公孙贺恍然大悟一般,不过随即,他就失笑了起来。
“呵,小姐这么一说还真是,不服老不行呢,我也已经五十了,或许,以后得改口称老夫?”
“噗嗤。”公孙琪一下就笑出了声,“没那回事,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贺叔不老,还是那么年轻。”
“不老?小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我现在,出去买个东西,人家卖东西的婆姨都管我叫老大爷哩!没错,是老—大—爷啊!”
公孙贺故意把音调拖得老长,说完还自嘲般地摇了摇头,不过他这般表现,倒是让公孙琪的笑声愈发地欢快了。
不过为了不让公孙贺觉得难堪,她也没笑太久,站起身来,轻声道:“为了不让贺叔你真的变成老大爷,我就不多留了哈,早点休息吧。”
说完,公孙琪也不等他回答,径直就转身离去了。
“哼,这丫头啊,还是跟小来一样调皮。”自言自语了一句,公孙贺又拿起了正在看的书,突然忘了自己合上之前看到哪了,呆愣片刻后,也只得是半气恼半无奈地关了灯,准备睡觉休息。
……
与此同时,禹拓的房间内。
「特么的,这老鼠……简直是成精了!」
胸口微微起伏,禹拓正坐在床上思考“战略”。
不能有什么大动作,免得把东西打坏,再加上黑暗的环境或多或少地也造成了一些干扰,种种因素交织之下,禹大高手就愣是被一只小老鼠整得毫无脾气。
“吱~吱吱吱吱~”
烦死人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本来听上去就让人不爽,在此刻的禹拓感觉来,甚至都像是一种嘲笑。
「NND,老虎不发猫,你当我病危啊!」
禹拓乃是血气方刚一小伙,此刻又正是心浮气躁之时,只恨不得手上多出一挺机关枪,对着房间死角就是一通扫射,管你老鼠还是老虎,统统开它一万个透明窟窿!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虽然算不上残酷,但也可以说相当操淡。
那就是——以他现在的能力,或者说血气冲脑的状态,的确是对付不了狡猾的老鼠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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