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我不与你生气,你怨怼我也是应当。”霍山河抚着大儿子的肩膀。又道:“既然回来了,我们父子说说体己话,随我走走如何?”
霍渠冷哼一声,不置可否,随霍山河一同出了院门。
沿路向霍府的花园走去,霍渠竟发现石子路旁尽是各色的牡丹,迟蓝、胡红、豆绿、二乔、墨玉、魏紫、姚黄、赵粉……总之,一年四季尽有牡丹,彼花开尽此花开。
霍渠微微晃神。
母亲是天朝帝姬,最爱王花。
“听闻你从青楼赎回了一名女子?”霍山河的声音打断了霍渠的思绪。
“是的。”霍渠心虽有怨气,却也不再发作,尤其是看了满园的帝王花,这个时节本不是牡丹的花期,却还能开得这般明艳,可见霍山河命人下了功夫。他对这个父亲心中更多的是怅然。
“你如今二十有四,是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霍山河卸下了凌厉的神色,俨然变成了一位操心儿子婚事的老父亲。
“此事容后再议,山河动荡容不得儿女私情。”霍渠父子相视,心下都明白近几日朝堂议论的出征之事,若不出差错,这次领兵的便是霍渠。
如今国事,还要在十多年前说起。
先帝殡天,未立皇储。各诸侯势力蠢蠢欲动、拥兵自重,但凡长安城有一点风声,这些人就能打着立帝的名头杀进皇城,一时间皇城的后宫嫔妃女官纷纷奔走,先帝所剩不多的子嗣也不知去向。朝野大乱,眼见得山河易主。
就在此时,霍府门前站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那人宣称自己是皇宫中人,来寻安长公主,管事疑窦顿生,但心觉此事马虎不得。忙将少年领进,请安长公主一见。姐弟相见,抱头痛哭。
果然,那少年便是先帝的子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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