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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人!”

阮琳仔细的将小口袋解开,取出里面的东西——文方四宝。

阮琳伸手提起那管羊毫,端详一阵,细细的笔捏在她手中,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像极了立在一旁的韦尊。

云谣将一张饼吃得干干净净,他拍了拍肚子,感觉十分满足。

一个人如果身体没什么问题,胃口必定也好,就连心情,想必也错不到哪儿去。

所以,云谣将阮琳刚才抛自己的那个跟头也抛在了脑后。

他走至那块大石头旁,看着被自己打崩的大缺口,心中甚至有一丝丝得意。

云谣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那块大石头:“老兄……”

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只见那块巨石“轰”的一声坍塌下来,石粉飞扬、遮天蔽地,一下子碎成了无数块拳头大小、几乎一模一样的碎石块。

云谣被惊呆了,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至灰尘落满他的头发上、身上,飞进他的嘴巴、耳朵里。

韦尊听到响声,从洞中掠出来,他看看灰头土脸、呆呆站在那儿的云谣,再看看地上那堆碎石,顿时明白了。

韦尊走到云谣身边,笑咪咪拍拍他的肩头:“总有一天,你也能做到的。”

云谣承认自己是真受到刺激了,不然,他绝不会如此不要命的练功。

他居然发展到连睡觉的时候都用来调息炼气。

阮琳也不理他,夜夜将自己关在房中不知做些什么。

……

春风吹过江南的烟雨柳枝、楼台古巷时,也同样温柔的吹着塞北的黄沙、戈壁,以及这座雪山。

它不但吹融了天山上的雪,也吹开了山腰处遍地五颜六色的花,吹绿了山坡与谷地。

甚至,还吹开了阮琳眼中的一些冷意。

天山顶上依然是白雪的世界。可是这山腰里、这山洞旁处处芳草萋萋,鸟语花香。

韦尊已经彻底消除了对云谣的敌意,或许他一个人在这雪山上呆的太久了,或许他喜欢上了云谣的率真与好脾气,又或许……

他不但陪云谣练功,还时常与云谣比试脚程——看谁先登上顶峰。

云谣自然一次也没赢过。不过,却一次比一次缩短他与韦尊的距离。云谣觉得自己的内功大有长进,每运功一次,他就能感觉内力又长一分。

因为同样一招推窗望月,如今他已能做到一掌击出,石块无声无息裂成两半。

云谣始终觉得自己的内力之中隐隐蕴有一股阴柔之力。他问阮琳,阮琳未置一词。

云谣睡在厅里,有时透过里面石门的缝隙,可以影影绰绰看见阮琳在灯火下坐着,不知在做什么。

不过,他并不偷看。倒绝不是因为阮琳性格古怪,让人捉摸不透。有时候云谣觉得她对自己明明不错,却故意扮作凶巴巴的模样。

有时又凶神恶煞般对自己。

阮琳会突然无缘无故对云谣发脾气,还会将他打的鼻青脸肿。甚至后来有几次,她打云谣打的凶了,连韦尊也跪在阮琳面前替云谣求情。

其实,这些皮肉之苦对于云谣也不算什么。也许是在山上呆久了,云谣十分想念山下的日子,这让他在练过功后,常常一个人立在洞外,看着天上的白云与雁群怅然出神。

不过,如果被阮琳看到了,少不了又是一顿打:“我就知道,你还是想着外面的花花世界,想着……你!”

有一次,云谣倔强的抿着嘴,任她打。打着打着,她把手中的树枝一扔,掩面奔进内室,一下子将门关上。扔下了无限委屈站在原地傻愣愣的云谣。

她的心中绝对藏有秘密。

其实,虽然阮琳打云谣打的厉害,但绝不会伤到云谣筋骨。

因为她的手上并未施展一点点内力。

倒是云谣,有许多次都气得发疯,想偷偷溜下山去。可是,看到她掩面而去的模样,云谣瞬间又原谅了她:无论你待我如何,我始终感激你!

云谣却不能原谅自己,因为阮琳所授的三招剑法,他一招也没练好。

准确点讲,应该叫没学会。

长剑在他手中,就是根烧火棍。

阮琳说的。

不过,难得云谣有个倔脾气。此时,他的倔脾气又上来了,将一柄长剑使得虎虎生风。

也将自己折腾的汗流浃背。

阮琳满脸嘲弄的看着他:“你又不是在刨地,用不着这样拙夯的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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