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系统的真正提示,竟是这个意思。包拯将本案所有的关键词在脑海中梳理一遍,忽地豁然开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里一定还有证据。”包拯突然讲道,然后不顾礼数冲到堂上,拽住金知县的胳膊便往外拉。
“希仁,你做什么,速速放开本县。”金知县叫嚷道。
“还请知县随我去一趟雨前居,那里有极为重要的证据,若是晚了,怕会被凶手销毁。”包拯讲着,手上力气再加三分,他是刁球功的练习者,金知县则已年过半百,怎拉扯的过他。
“有何证据,不能让衙役取来,在大堂上验看。”金知县责问道。
“这份证据还真不能取来,烦请金知县移步。”包拯赔笑道。
“好好好,你且松开本县,本县便随你走上一遭。可丑话说在前头,到时若没有什么重要证据,你小子免不了吃苦头。”金知县二目圆睁,怒道。
闻听此言,包拯立即松手,金知县瞪他一眼,揉了揉手腕处,既然金知县应允,众人便没有不去的道理,当即由黄县丞领路,两班衙役开道,押解一应相关涉案人等,前往雨前居。
至雨前居,诸人直奔案发现场——二楼小雅厅。
一入雅厅,包拯便向茶博士讨来两把梯子,然后拉住金知县,一前一后爬上了小雅厅的房梁,金知县这老胳膊老腿可被包拯折腾个够呛。
二人踩着梯子,在房梁上搜寻许久,忽听包拯嚷道:“金知县,快看。”
金知县闻声去瞧,但见几枚暗红色的脚印,那脚印纤小,不是孩童的,便是女人的,他不禁疑惑,问道:
“希仁,这是?”
“铁锈。”
包拯朝金知县得意地笑笑,然后迅速爬下梯子,再转到金知县这架梯子旁,将他搀扶将下来,待金知县站稳,包拯便来在小雅厅舞台当中,郭德光说书的位置,也似一个说书先生般,与诸人娓娓道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几枚脚印的主人便是凶手,而整件事情的始末,大概是这样的……”
“三年前,郭德光收徒曹飞云,并承诺将女儿许配给他;半年前,崔小七拜何三彩为师;同时,郭王氏与何三彩勾搭成奸;而明珠与高长卿,则不知何时私定终身;”
“一个月前,郭德光收高长卿聘礼两百贯,此事被何三彩与曹飞云先后知道;之后,郭德光派刘屠户打瞎崔铁牛,逼其写下休书,再强占郭王氏,威胁何三彩;几日前,崔铁牛为报复刘屠户,特意赠他一把违禁的剔骨屠刀,再将其告发,害其徒刑一年半;”
“案发当日,高长卿因郭德光悔婚一事,借口出恭去找郭德光理论,二人在后台争论不休;之后,曹飞云偷偷前往茶房在梅花茶中放入哑喉粉,并在去茅房销毁剩余哑喉粉时,被前去寻找高长卿的我撞到;”
“在我撞到曹飞云的同时,高长卿与郭德光争论不下,愤而离开后台,此时却恰好遇见端着桂花糕前往后台的明珠,因此,高长卿才会在验出梅花糕有毒之后,出面认罪;”
“待我和高长卿全都回到小雅厅时,郭德光因为刚刚与高长卿大吵一架,因此迁怒明珠,并将凶手事先下好毒的的桂花糕打翻在地,躲在房梁上的凶手见状,便迅速离开后台,再作打算;紧接着,我因话本一事去后台找郭德光,正好碰到被郭德光骂完的明珠,含泪离开;”
“之后,我再度回到小雅厅,彼时,打算二次给郭德光下毒的凶手,由小雅厅的房梁上悄悄走过,来到舞台正上方,伺机而动;期间,凶手不小心将脚底上沾的铁锈水,滴在书生卢春的扇子上,引起卢春杜满争吵;”
“最后,凶手在房梁之上,趁郭德光喝茶之际,将毒药滴进茶中,将其毒死。”
“而在本案中,有机会在脚底沾上铁锈水,并对郭德光有杀机,而且能够轻易窜房上梁,以及在房梁上将毒药如此准确的滴落在茶杯当中的人,便只有家里开铁匠铺子,母亲被郭德光抢走,父亲被郭德光打瞎,而且学过戏法杂耍的崔小七。”
包拯言罢,却在心底多说一句,雨落梅花,指的其实是凶手的作案手法,雨,是在形容液态毒药;梅花,是指梅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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