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陇西月赶回陇家主宅,已经快要接近子时,天色早就黑了,陇家门口两个巨大的石狮像旁守着两个护卫,看见陇西月回来就上前行礼,“大师姐回来了。”
语气里的恭敬真心实意,可见平时里她的作风还是令许多人信服。
急促的脚步停了下来,她向二人点点头道:“今日可有什么人来府上?”这是以往的习惯了,护卫也不觉得奇怪,便回道:“有的,今个儿那奇珍阁的乔公子来了,好似有什么事要借住几日。”
闻言,她心里一喜,虽然知道乔家要借住不会有什么好事,而且在这风口浪尖参插一脚,目的不纯,极其可疑,说不准那所谓乔公子就是那人请来的帮手。
然而,不得不说,这为她营救小驴儿提供了足够时间,她本想着时间来不及就去假传陇政的命令把小驴儿带走,现在她完全可以借助这多出来的时间想出更好更有利的计划。
且不论奇珍阁掺这一脚有什么意图,但这南沽岛的水越浑,她就越能浑水摸鱼。
陇西月进了主宅,本想去找陇含音,半路却被叫去了大堂。
大堂里陇政坐在首座,他旁边坐了一个穿着华服面色冷峻的少年,想来应是那乔家的公子,在他身边还站着两个壮汉,从壮汉身上,她感受到了威压,那是一种金丹修士才会有的威压。
主座下首还坐着陇家二伯,四叔和赵长老,在他们身后还站着一些陇家的小辈,陇含音也在其中。
她心里暗叹,这阵仗真大,难不成真以为乔家是那幕后之人了?不过是打出来的一个幌子,若不是莫老头,她自己都要信了,只能感叹那人好一手瞒天过海。
她刚走进去就见陇政向她招手,向他旁边的少年介绍,“这是老夫的首徒,叫西月,”又对陇西月说,“这是奇珍阁的乔公子,乔公子会在岛上住几日,到时你和含音就陪着乔公子走走。”
她点头轻声应下来,默默颔首,行至陇含音身边站定。
她该是来的晚了,就见陇家人和那乔公子左一句右一句的聊着南海和中州的风采,重要的事一句未提。也不知道那乔公子是用什么理由留在南沽岛的,以往南沽的规矩都是宿上一夜就开船返航,且陇家也不喜外人在岛上久留。
到底时候不早了,他们的谈话很快就终止。
陇家二伯引着乔公子去了赤芍院,那是陇家招待客人的地方,离陇西月居住的君澜院不远。站在君澜院的楼阁就可以看见赤芍院的院子。这两个地方的灵气都很平常,并不出众。
乔公子走后,陇政又对留下的陇西月和陇含音交代了几句,“那乔公子叫乔蒙,今年才二十五岁,小小年纪就已经筑基,资质实在是好,他在奇珍阁想来地位不低,此次出来历练,非要在南沽岛游玩两天,来者不善,你们俩要看好他,不该他去的地方就把他拦住。可记住了?”
二人均是点头应下,陇政见状便让二人退下,她们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才缓缓走出大厅。
“师姐,这乔公子可真是奇怪,他说他多番冲击筑基中期不成,非要在岛上稳定一下心境,可我看他倒是稳得很,一点也不焦虑。”出了门,陇含音拍拍自己胸脯,呼了口气,便朝陇西月吐槽起那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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