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含音今年十一岁,炼气四层,天**漫,从小在父兄疼爱下长大,对人心人性没有什么戒备,平日里口头不饶人,却极具同情心。这会说话都带着青葱少女的娇媚。
陇西月听她这么一说心里解了惑,也很愿意和她亲近,牵起她的手,一起缓缓的向自己的君澜院去,“含音今夜去我那住吧,我很久没有跟你谈过心了。”陇含音很是欢快的点了点头,她两个姐姐嫁得早,倒与陇西月更亲近一些。
这一路上陇含音嘴上一直说个没停,从两个姐姐离家到今日乔蒙送来的那些中州东西,她都新奇不已,赞叹声不绝。
陇西月听着她童真的话语,心里却在想着,她那两个被父亲当做货物一样,交换给其他家族用来交好的姐姐,心里升起一阵悲凉。
陇氏女凭着一手好琴艺能助他人突破,故而被人纷纷求娶,但这与世俗人家有何两样,没有共同的语言和一致追求长生的信念,即便嫁到其他世家里,也是从一个牢笼跳进另一个,处境比在陇家还不如。
何况,每个陇氏女出嫁都要许下心魔誓,不能泄露功法。一旦她们老去,就意味失去利用价值。她看着陇含音娇嫩的脸颊,心里也有几分不舍,实在不愿看她重蹈她姐姐们的荆棘之路。
到了君澜院,她给陇含音倒了杯灵茶,拿出今天从那褐衣男子那夺回来的绛紫荷包,递给她:“你的荷包啊,你平日里老是揣着今日怎么就丢出去了,还好我给你拿回来了。”
她端起茶杯呡了一口,嘴角还微微带着一抹笑,“师姐你真好,我今个扔出去回来就后悔了。”
“你就是个糊涂蛋,你可知道这荷包从哪里抢回来的,就差一步,就该被二伯拿去了,二伯那个人你不是不知道,平日里就喜欢跟师傅对着干。要是见你这样大手大脚,肯定师傅面前告上一状。”
“啊,就是呢!”陇含音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看见陇西月望着她,悄悄的把手从桌上收回来。
她有些尴尬的呵呵笑了一声,羞涩的搓搓手道:“今日我还在院子里看见二伯了,他带着一个孩子呢,四叔还笑他抓不着正主,弄个小孩充数。二伯最小心眼了,以前就因为四叔老跟父亲吵架。”
陇西月一怔,计上心来。
如今她身单力薄想要从守卫森严的陇家带走被关押的小驴儿何其困难,只能依靠计谋才有一线生机。当下就询问了陇含音详细情况。
“我不清楚啊,听着二伯好像,啊,对了,提到了莫老头。说是莫老头的孙子。被关在执法堂呢!”
她沉吟了一会儿,开始跟陇含音讲述了今日发现莫老头尸体的事,说辞与同陇谷说的无二。
“那陇谷今日说的话忒难听,还叫我明日到执事堂交代清楚,我实在气不过,含音,所以我想......”她对陇含音耳语了一番。
“这样正好,可以为父亲出口恶气还可以为师姐报仇。”陇含音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拉着陇西月的手就往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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