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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为了安慰叉叉受伤的心灵,我自告奋勇帮她领了一半的罚写,苏正阳一下课就再次昏睡过去。

我抬腿踹他:“小伙,周公是你男朋友吧,你中午是不是梦见他和别人私奔了。”

我也就敢在他睡觉时这样做,要是平时他精力旺盛,早就跳起来打我了。

舍长回头:“你快别吵他了,他中午在宿舍吃饭被发现了,罚站了一中午,估计该困死了。”

“哦。”我转过身子,想问你怎么知道却问不出口。

“中午我来得早,班长和我说的,他和苏正阳一个宿舍。”舍长面朝前对着空气,并没有看我。

我可真喜欢她。

倒是叉叉,一巴掌拍在我头上:“快写,写不完晚饭也别吃了。”

每次上完语文课,叉叉的战斗力都会上升好几个等级,她那一巴掌拍的我双眼发黑。他爸妈怎么会让她来桦实上学呢,不知道因材施教吗,她应该去丐帮,不学降龙十八掌真是屈才了。

31.

下午终于上了一节体育课,从小到大体育老师在我心里都是一个瘦弱忙碌并且博爱的形象,他们经常生病,经常开会,然后把时间交给其他的主科老师,有时连这些理由都没有,主科老师直接进门,不带任何解释就开始讲课。

除了初中,初中的体育课算是主科。

如今虽然课表上写了每周两节,但事实上,一个月也就两节体育而已,我们可以在操场上散步,聊天,无所事事的耗费掉大把时光。

高一时我和舍长绕着操场一圈圈慢慢走,从上课一直走到下课,我给她讲我看过的故事,讲失落多年的头盖骨之谜,讲山村雨夜惊魂探案,讲人肉包子和红毛鼠怪。

我们像是两个年迈的老人,乘着着世间最灿烂的阳光,毫不心虚的把光阴洒在脚下,一步步踩上去,一点也不着急。

我总觉得,最后哪怕我会忘记桦实,忘记这三年,忘记舍长,我都会永远记得,我曾经和一个女孩,拿高中“最宝贵的时间”去分享了很多故事,而且如此深爱这样的浪费。

对于每个人来说,最好的时光都不相同,有的人更爱完成一切的放松睡眠,有的人更爱黑板上的完美示范,有的人更爱拼搏后的成绩或者是拼搏时的每分每秒,但对我来说,最好的时光就是我故作阴森的语气和她紧张时抓我的手腕,仅此而已。

体育课的固定流程就是全班绕着操场跑两圈,然后解散自由活动。

自由活动,心怡难免就会跑去五班的队伍和她的小男友回合,林亦博则是拿着口袋书找个角落继续学习,我们剩下的人三一群两一伙散步聊天。

舍长和叉叉向老师请假去教学楼里上厕所,我和董希蹲坐在操场中间的空地上,七班上课迟到了,罚跑两圈,此刻还在操场外围跑步,我们这些事不关己的人都懒散的看着他们。

半响,董希忽然轻轻的说:“我上个暑假去上补习班了。”

“恩?”我转头看她,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其实他不是大家说的那个样子的,他人挺好的,我们一个补习班,原来他学习那么好也会提前预习啊,也对,学习好的都会提前预习。”

我脑子有点短路,可能是语文古文抄多了:“谁?”

董希忽然白我一眼:“就是那个人啊。”

哦,我知道是谁了,项岩。

我顺着董希的目光看过去,七班的队伍和我们隔着半个操场,项岩的喊号声居然还是能清楚的传过来。

“他并不像她们说的那样,他不高冷,挺好说话的,补习班老师夸他他还会说谢谢,人真的挺好的,她们都是瞎说。”

董希的脸上渲染上一层桃红,眼神蹦蹦跳跳的出现在那个男孩子身上。

其实操场上至少有半数的女生目光都在他身上,董希完全不必这样躲闪。

项岩,恐怕这一届女生没有不认识他的,如果用歪瓜裂枣来形容桦实的男生,那么项岩可能就是歪瓜裂枣中的水晶石,不是一个战斗级别的。

在我的眼里,桦实的男生分为三类,能看的,不能看的,项岩。

在其它女生眼里,桦实的男生只分为两类,项岩和其他男生。

他们七班和我们班一个楼层,但这一年我们碰面次数极为有限,他并不爱出门,大多时候都是在自己的座位上,但这并不妨碍我认识他,有关他的传闻总是细碎的飘荡在学校的各个角落,去个厕所的时间就能知道他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外套。

学生时代一定会有这样一个男生,他被所有女生窃窃讨论,一举一动都能引发话题,甚至会有女生因他反目,大打出手,但最终,却不会有一个人走到他身边。

余下的围观群众也能分的一杯羹,多年都就算已经忘记了同班人的姓名,也能在引导下说出那个与自己无关的男孩子的名字。

男生被人传唱,活成了所有人记忆中的一个闪光点,一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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