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半年过去了，是该验收结果了，免得说自己这助理当的不合格。接过水晶球，灵力往里面注入，淡淡的橙光覆盖了大半个水晶球的体积，之后又递了份这半年来的任务报告给她，报告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五级士官林晨。
不过一年，他从基础的红阶一跃到了橙阶的中上部，灵力差不多跳了近一阶从中级士官成了高级士官，不在战时，半年里军衔还能连跳两级，这种晋升的速度的确让人侧目。
沈毓翻看那份不薄的任务报告，右手指尖无意识的轻轻敲击桌面，过程中半句评价也没有，办公室里似有节奏的清脆敲击声好像能占据所有空间，莫名让人有些紧张甚至不知所措，不过还好，她边上站的是林晨，除了偶尔心跳快上几分，面上倒看不出其他。
敲击声突然停下沈毓轻轻合上报告的军绿硬质外壳，双手的指尖交错靠在在桌面上，看着他道
“受的伤不少吧。”
“希望有我上司的一个零头。”林晨这样回答。
她挑眉伸手示意他把一边放在的水晶球拿过来，“希望值这么低可不好。”
灵力往水晶球中注入，她又补充“容易有落差。”
白雾状水晶球内部开始出现一丝丝青色的雾气，絮状沉在底端，分外好看。橙阶与青阶，中间还差了黄绿两阶，三年时间填上这个差距，怕是难的有些过分了，林晨无声看了许久，皱起眉轻声道
“看来还远远不够。”
“不急，现在你上司有时间了，能担一担老师的名头了。”沈毓似笑非笑的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报告。
之前挂了他老师的名头虽然有诸多考量，可终究是占了他的便宜，现在履行责任有时间弥补了，沈毓这样想，完全看不见边上某位下属越发难看的脸。
沈毓口袋里的那块金属令牌有些沉，快一年了，灵力修炼了一年灵魂也该稳固了，到了她做坏人的时候，还得按着某人走过的路来，沈毓心里叹息一声，却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双手撑着桌面起身，她犹豫了一会后道
“你知道为什么不过三年回有这样的的差距吗？答案有三条，除了我没想通的最后一条，剩下两条现在倒是可以给你说道说道。”
在林晨疑惑的目光下沈毓说了第一条
“十五岁进入第七军的那一年，我的灵力基础就是橙阶，虽然只是勉强到了边缘。”
这就是差距了，开头的红阶是基础，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巩固灵魂才能达到橙阶，可十五岁的沈毓直接就跨过了这道槛，林晨本以为自己接近红阶顶锋的天赋算不错的了，可没想到……果然老话说得好，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
“至于第二条，比较不太善良，你敢不敢去亲眼看？”
沈毓已经离开了书桌，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并没有回头看向林晨，但听见接近的脚步声，就可以看见很多她走过的路了。
路上是有些黑，可有人陪着走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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