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中元皱着眉看着手里的照片,上面是刘海成和一个女人的结婚照,而女人的脸却被挖空了,这是什么?手指伸过,朱中元眼神思索,笑得有些玩味“如果不是动过手脚的照片,刘海成,看来是惹出一段非常昂贵的过去啊!” 朱中元找到刘海成,不管这个家伙的过去如何,他和太依玲的婚礼在kingdom举行,花了那么多钱请的艺人,关于kingdom的广告只出现15秒都够他恼火的了,要是婚礼有什么差池,他那么多钱岂不是打了水漂? “你为什么还带着那个啊?”朱中元眼神不经意扫到刘海成手腕上的手链。 刘海成有些心虚,“这个,是出于我的傲气,”不敢看朱中元,“对抛弃我的女人的厌恶,成为我开跑的动力。”不知道是说给朱中元听还是自己。刘海成摩挲着手腕上的手链。 朱中元听到这话却有些嗤笑,“跑得意义非凡,结婚也是为了炫耀给她看,”这算什么?赌气吗?那还结什么婚啊!“那么那个女人必定会来看啊。”这个男人可真是懦弱,他可不想kingdom因为这种家伙名誉受损。 听到对方加强安保的要求,主君则表示没有问题,就是要加钱!正在和刘海成协商的时候,却被一声尖叫打断了,朱中元走出去却没有什么发现。原本想就这样算了,却在电梯口抓住了跟踪刘海成的太恭实。 为了避免太恭实再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朱中元瞟了眼保安不敢相信地表情,拉着太恭实果断走人。 太恭实为了帮助美景依旧不放弃地找刘海成,终于在婚礼上成功将刘海成带到与美景约定的树下,成功传达了美景的心,鼓励海城去追寻他自己的梦想。 刘海成泪流满面与美景诀别并下定决心回到球场,回到kingdom后取消了婚礼。 “因为死人,把活人的事情全搞砸了,”朱中元走来走去。“以你的年龄,还负有旧伤,在那么大的舞台上,很难再有成绩了,”这是精于算计的主君最后得到的结果。“你以后会一直后悔这一瞬间。”看着刘海成满不在意的模样,朱中元内心火起,为了一个死人……一个死人…… “也许吧。”刘海成不置可否。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在意。 也许?不……朱中元走上前,“肯定会的,虽然死人带来的罗曼史给了你勇气,但并没有带给你实力。” 刘海成的脸色微变,朱中元仿佛得到了快感一般,更加恶劣,“我会观看每一场比赛,而且会享受你在场上衰弱的过程。” “你这是在诅咒我吗?”想到太恭实的话,刘海成觉得朱中元也是个可怜的人。 “是啊,回去吧。”朱中元背过身,朝刘海成摇了摇手,这是极为失礼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老人也好,刘海成也罢,为了死人……他很是火起,根本无法控制好情绪。 刘海成看着朱中元的背影,“太恭实小姐让我转告的话,死人虽然什么都做不了,但是他的心还是存在的,”朱中元转过身,脸上带着几分恍惚,仿佛等着宣判一般。“她说你身边也有这样的心存在着。” 刘海成带着些许疑惑,像是没有想到,一向只爱钱的朱中元还有留在心里的死人,“朱中元先生,你也有无法忘记,留在心里的,死人吗?” 存在,她还存在吗?朱中元看了看周围,表情很是难看。连忙往太恭实家赶去,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他期待了十年的答案! “太恭实,”看着坐在天台上垂着脑袋的女人,朱中元抓着她的肩膀,“你,说我身边有什么?”眼神严肃又疯狂,“你到底在我身边看到了什么!” “好困……”太恭实已经很久没有睡个好觉了。她现在好困…… 朱中元却不可能那么轻易放弃,摇晃着她“说话,我身边到底有什么!” 太恭实好不容易清醒了,有些怨念,“来这里干嘛?” “你说我身边有人吗?是什么样的?”朱中元很激动,脸上隐隐有些惊喜。 “是个女孩…”太恭实还没说完就被朱中元打断了,“是不是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看起来特别笨……”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朱中元看了看周围,神色有些小心,改口道,“看起来很可爱……” 太恭实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看着朱中元眼中惊喜下掩埋的脆弱,还能看见隐隐的水光,太恭实有些不忍心,但却依旧选择实话实说,“不是,是看起来很温柔,穿着白裙子的一个女孩……”说完她便低下了头,不忍心看这男人失望的样子。 朱中元脸上的惊喜顿时就消失了,不是她……不是以笙,是喜珠啊。对于车喜珠,朱中元的情感是复杂的,说喜欢吧,交往的时候觉得这个女孩温柔,阳光,挺符合他内心对女友的幻想,所以他们交往了,他也因为没能救她而愧疚,但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想通为什么喜珠会绑架他,真的是,为了钱吗? 可是以笙是不一样的,那个丫头又蠢又笨,完全不符合他心里对另一半的标准,可是为什么呢?看见她笑他觉得好满足,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在她面前,她既可以碰他的钱,也可以碰他的身子……朱中元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温柔,只是眼里却浮现着隐隐水光。 为什么明明是笑着的,却那么想哭呢?太恭实抬头,看见朱中元笑中带泪的模样,觉得心里很是悲伤。 不是她……为什么,你的心不在我身边吗?明明我从来没有忘记你啊!以笙……朱中元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却被太恭实的一声尖叫吓得脱离了悲伤。 “你……你……”太恭实一脸惊恐地指着朱中元的背后,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鬼!穿着奇装异服,还浑身焦黑,就没一块好地儿了……这是怎么死的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鬼打交道太多次,太恭实对朱中元身后的鬼还有些同情。这是要有多惨啊! “怎么了?”朱中元吸吸鼻子,脸色有些不好,这女人怎么惊叫唤。一惊一乍的。“我怎么了吗?”朱中元看看自己,没发现什么不对。 以笙发现自己是飘着的,难道又变成鬼了吗?看见自己面前的朱中元,以笙很是惊喜,中元!中元!“啊啊,啊啊!”她想叫他,却只能发出难听的声音,像是在砂纸上磨砂的声音。以笙有些挫败地挂在朱中元身上,中元,中元,求安慰! 而朱中元也没什么反应,他根本什么都没听到,也无法像以前一样感受到凉气,所以即使现在以笙挂在他身上,他也没有丝毫动静。 太恭实觉得这是她见过最活泼的鬼了,即使全身烧的想焦炭一样,眼睛却灵动坚韧,真是只特别的鬼啊!不过她挂在朱中元身上……仔细看了看以笙焦炭的脸,圆圆的? 于是她试探的开口,“您说的脸圆圆的女孩…是不是穿的很奇怪?”她并不能确认这个焦炭就是朱中元无法忘记的那只。 奇怪?古装!难道她在?听到太恭实的话,朱中元连忙点头,“对,她穿的是中国的古装!”然后他轻轻地问,仿佛怕吓到什么一般,“她,在吗?”手微微颤抖,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激动。以笙听见朱中元的话,用力地点点头,她在啊,当然在啊! “是,她在。”只是情况不太好。看着以笙手上滴落的血,太恭实艰难的点点头。她实在是没办法无视以笙的惨状,“朱中元先生,她是怎么死的?” 以笙听见太恭实的问题,也有些困惑,自己死了吗?没有啊,这个女孩为什么这样说?她好像能看见自己,但是中元不能啊!以笙围着太恭实转了转,又围着朱中元转了转,啊~好晕!身影有些晃~ 太恭实看着以笙的举动,有些想笑,这位小姐真是笨的可爱啊,就是恐怖了点。 朱中元听见这个问题,脸色很是难看,那场爆炸……是他这十四年来的噩梦!再次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他依旧会觉得痛彻心扉!但他回答得艰难,“是,爆炸……”还有漫天的大火…… 太恭实了然的点点头,“难怪那位小姐……”她突然停住,朱中元这样很是自责痛苦,如果让他知道这位小姐死相如此惨烈,怕是会更痛苦吧…… 朱中元却不会放过太恭实的停顿,“以笙怎么了?”他着急地追问。是啊,以前他都可以感觉到以笙的,能听到说话,为什么这十四年来,他从来没有感受到以笙呢?是出了什么事呢? 原来你叫以笙啊!太恭实伸手点了点挂在朱中元身上的以笙,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一开始被以笙吓到,但是看着她的眼睛,太恭实却没有面对其他鬼一样的恐惧感,或许是因为,她看起来比较蠢萌? 朱中元却有些僵硬,“她,在这里?”一动也不敢动,看到太恭实点头,伸出手去摸摸她,虽然摸到的只是一团空气,再没有以前的温热,但朱中元却依然激动地想要流泪,想要感谢,感谢她还在。他已经很满足了。 太恭实却觉得这样的朱中元才像个人,而不是只会谈钱的机器,有些感慨的笑笑,太恭实没想到以笙居然也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指尖,麻酥酥的!像被烫到一般收回手,太恭实捏着自己的食指,惊讶的看着以笙,刚刚,麻酥酥的,有电流一样……她,她能碰见鬼吗? “以笙,她怎么了?”激动归激动,朱中元可没忘记太恭实的未尽之语。他想知道她好不好……想知道他感受不到她了? 这个要怎么说?太恭实对着手指,有点纠结,说出来,会不会太残忍了?“以笙小姐她……身上很恐怖,有很多伤,应该是火烧的吧,浑身焦黑,所以,所以我刚刚才被她吓到了……”太恭实觉得这个男人一定会很心痛,只是…她瞅了瞅连脸都看不清的以笙,心里叹口气,女孩子变成这样,活下来也会很艰难…也许会像自己一样承担着巨大的压力和舆论。 浑身焦黑?朱中元简直没有办法去想象,本来又蠢又笨,只有张脸还过得去了,现在还毁了容……完蛋了,除了自己,还有谁会要她啊!想到那支蝴蝶簪,朱中元心里不是滋味。 但是,是要有多痛呢?烧伤…那样严重,她,怎么受得了…朱中元没有说话,兀自沉思。以笙拉拉朱中元的衣服,指指自己的嘴巴,“啊啊!”饿了!中元!很久没吃东西的以笙…… 太恭实眼里则是震惊,以笙小姐即使已经是鬼了,却依旧说不出话吗?是因为烧伤吗?心里有些难过,“朱中元先生,以笙小姐好像,饿了?”应该是饿了吧!太恭实发现自己说出这句话后,以笙比了个大拇指,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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