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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歌完全没想到才成为‘沈珍珠’没多久,就有人算计到她头上了,也不确定他们的人数是多少,以歌先跑了一段,打算将人聚集在一起然后一起收拾。    看来只有两个人啊,无聊!以歌回头看了看,指尖动了动,眼睛却瞥见正过来的马车,以歌很快的就反应过来,假装脚下一扭倒在马车前,要是个好人就算了,是个坏人或者同伙可就不要怪她了……    没想到那马车外的侍卫帮她收拾了这两人,以歌见两人要逃,连忙走过去踩住他们的手,“来,你说说,你们不是图财却是目标清晰想要我的命,我倒是想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你们?”    以歌蹲下身与他们平视,仔细瞧了瞧他们的脸,摇了摇头,面带嫌弃,“你们长得这么丑,我一定是不认识你们的,既然不认识,你们是为了什么呢?”以歌的语调一转,“还是说,你们背后的人是为了什么呢?”    李俶见马车外似是出了什么事,便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就看见一翩翩少年郎在‘审问’地上躺着两个歹人。    听分析倒是颇有条据,至于听到那句‘你们长得丑,所以我不认识’李俶忍俊不禁,纵是他不是以貌取人之辈,甚至是厌恶那些只看表面的人,但听到这少年如此理所应当的理由,他却觉得他可爱至极。    会这样说,想必相貌定是不俗了!李俶有些好奇,这少年是何等风姿,看背影倒也像是风光霁月之人……    见两人不说话,以歌眯起了眼睛,真是死鸭子嘴硬!指尖动了动,“你们已经中了我的七步断魂散!现在是不是感觉到全身发冷,脚心发麻?”    “你,你……”其中一人瞪着眼睛,恶狠狠的死盯着以歌的脸。    以歌站起身抱着胸俯视着二人,从眼角处流露出一丝蔑视,“好好想想吧,一个人要是连命都没了,那还剩下什么呢?”    “我,我说,是韩国夫人……”以歌眼神一凛,将两枚药丸塞到他们嘴里,心里却暗暗警惕了起来,韩国夫人?崔彩屏的母亲?以歌嘴角勾起一抹讽笑,看来有人憋不住了啊!    “解药已经给你们了,你们可以走了。”以歌拍拍手,看着二人狼狈的爬起来渐渐远去的背影,敛目缓缓一笑,她会放他们回去吗?怎么可能?!留着他们回去通风报信可不是她的风格啊!    以歌轻笑了一声,想起刚救了她的人,转身作揖,“多谢……”她一抬眉看着李俶,有些惊讶,也有些嫌弃,“是你啊?”以歌有些心不甘情不愿,“这次还是谢谢你了。”虽然不用你们插手我也没事儿……    “沈兄?”李俶也没想到他们二人这么有缘分,竟然又遇上了,他一直想与沈二多聊上几番,毕竟对方也是个有趣儿的人,可上次没什么机会,他还遗憾好久呢!没想到这么快就与对方再次相遇了,李俶顿感惊喜。    “沈兄这是要去哪儿?”李俶想着便问了出来,要是方便的就与对方同行也未尝不可啊!    “金城郡。”以歌瞧着他身后的马车打得自然是与李俶一样的主意,马车总比她一个人要快些!    “金城郡啊,我要去甘州,倒也顺路不妨沈兄与我同行,咱们路上也安稳些。”李俶先提了出来,以歌自然是顺水推舟上了马车。    生意人啊?听着李俶给的理由,以歌的万分不信的,看两人的打扮也不像是什么生意人啊,既然双方都有所隐瞒,那就扯平了,以歌撇撇嘴,也没有问。    天色不早的时候,三人便在一河边安顿了下来,坐在火堆旁,以歌主动承担了烤兔子的‘重任’,算是回报了吧,闻着飘香十里的香味,李俶调侃着,“沈兄还有这般手艺?”    “还不是因为……”家里有个小吃货,以歌条件反射想说什么,脑海深处便传来一丝隐痛,她敛了敛脸上的笑,“还不是因为风餐露宿惯了……”以歌脸色有些不好,微微抿唇。    扯下一只兔腿,剩下的都给了李俶,以歌默默的啃上了兔腿,一口下去外焦里嫩,酥脆可口,看来没有退步,以歌对自己的水平满意的点点头。    “对了,沈兄,你此次去往金城郡是做什么啊?”看他这样子定是离家出走,去金城郡定是有重要的事吧?李俶也知道这是对方的私事,他本不应该好奇,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这个‘沈二’充满了好奇心。    “嗯……应该是寻人吧?”以歌的语气也有些不确定,她听见‘天山’时就觉得自己像是要找什么人,还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否则她不会感到那么焦灼。    “沈兄自己竟是不知道要做什么就这要大咧咧的跑了出来?”李俶倍感惊讶,他还以为对方目标明确呢。    “没办法啊,这次不出来以后都没机会了。”说到这里她就恨得牙痒痒,本来都板上钉钉的事了,结果好死不死那皇上也来掺和一脚,现在好了,她还要去给人当妾?虽然日子无聊了些。可她也并不想如此‘丰富多彩’啊!    “哦?”李俶扭头看他,不明白她为何说出如此绝对的话。    “我要成亲了,以后就是笼子里的小鸟了,再也飞不起来了!”以歌瘪嘴,叹息道,况且她要嫁的,是广平王,哪里还有机会再出去啊?    李俶恍然,“原来你是逃婚出来的,看你这么心不甘情不愿,难道对方是个丑八怪?”    “我也没有见过对方,谁知道他长什么样,不过我知道以后的日子可能不会太无趣~”以歌想起那个崔彩屏,就觉得以后的日子定是鸡飞狗跳的了,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只是我比较想和我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只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以歌的眼神像是在回忆,但她也回忆不到什么,她只是潜意识的觉得,自己曾经有个深爱的人。    李俶点头,看着以歌的侧脸,若有所思的感叹道,“沈兄真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我生长在一个复杂的大家庭,感情是最奢侈的东西,什么东西都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只有需要或者不需要,”    他缓缓诉说着,突然话锋一转,“我真羡慕你,敢为爱走天涯,果真是没交错你这个兄弟啊!”李俶伸手揽住以歌的肩膀,虽然以歌没说,但李俶心里笃定对方一定是去寻找心上人去的,不然怎么会有莫大的勇气逃婚离家出走?    以歌抽抽嘴角,“羡慕什么啊,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属于他们的责任,你得到的,是与你的付出成正比的,更何况,你能身在泥沼而不忘初心,这已经是很可贵的了。”以歌看着李俶的眼睛认真的说。看你是个好人我才安慰你的,你可别再难过了啊!    李俶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揽着以歌的手紧了紧。    第二天一早,以歌又是被梦魇惊醒了,到湖边洗了把脸,以歌抿紧苍白的唇,昨天晚上她梦见一座白茫茫的雪山,还有,她梦见自己被一个道士的剑刺中了肩膀……以歌揉揉太阳穴,有些烦心的皱眉,一想到那道士就觉得厌烦的紧,心里闷闷的。    以歌抚了抚左手上的镯子,拨弄着上面的铃铛,这镯子倒也奇特的很,自己拨动铃铛的时候不会发出声响,反而没有动它的时候不定时就是一两声,清脆又悦耳,心就会不自觉的平静下来,还隐隐有些心安。    “沈兄,我们该走了!”李俶走过来唤她,正巧,以歌腕上的随心铃发出一阵‘铃铃’声,李俶朝声音处看去,却惊讶的发现那是个精巧至极的银镯。    沈兄一个大男人还戴着镯子?李俶心里暗自取笑她,目光却忽然在她露出的一截皓腕上一顿,心里忽的有了个荒谬的想法,再看以歌的纤细的青葱玉指有些恍惚……    以歌朝马车走去,见李俶还愣着,“李兄,你不走吗?”这人真奇怪,叫自己过去自己在这傻站着。    李俶自从有了那猜想,再和以歌一同坐在马车里便有些坐立不安了,眼神总是会飘向以歌的脸,耳洞,脖颈,还有那不点而丹的朱唇,李俶暗骂自己是个笨蛋,那么明显的破绽都没看出来,再看着以歌的眼神就已经完全不对了,他根本无法用看‘兄弟’的眼光再去看她了……    沈姑娘,沈姑娘,不知道她的闺名是什么?李俶心里一阵暗喜,那种发现了对方小秘密的窃喜感陪了李俶一路。    “前面就是金城郡了,从金城郡出了城门,离开了大唐的土地一路往北就是回纥了。”想着对方是个女子,李俶不禁多叮嘱了几句,他心里还是不放心的,她一个女子,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一想到对方是去找心上人的,李俶心里便多了几分苦涩与失落。    “沈兄,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李俶只能强调这最重要的一点。    “放心放心!”以歌拍拍李俶的肩膀,“我很机智的!”她朝李俶一作揖,便转身离开了。    以歌没想到出关还要通关文书,自己哪里来的通关文书啊?转身便看见一堆难民,再一打听,以歌眼珠一转就混了进去。    以歌是和叶护一起帮着做饭,也打听了不少消息,深夜听着那巴尔目与他人的对话,以歌拉住冲动的叶护,心里已经暗暗警惕了起来。    而后目睹了巴尔目在水里下毒,以歌大声提醒默延啜,虽然巴尔目和他的手下死了,但以歌却被叶护指认为奸细。    以歌翻了个白眼,真是没长脑子啊!还是个白眼狼啊!她倒也不怎么慌,只是缓声道来,“我是大唐人,只是因为没有通关文书才不得已混入难民中的,此番去回纥并无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此行是为寻人而来。”    见默延啜神色莫测,以歌再道,“与其说关注我的身份,可汗不如想想如何安全的回回纥吧,方才巴尔目临死前的话摆明了路上还有埋伏。”    默延啜盯着她许久,才沉吟道,“哦?那不知小兄弟有何良策?”    以歌真是觉得头痛,低头想了想,抬头坚定的说道,“诱敌之策。”    以歌和那些难民一起躲在草丛里,她没什么武力值,只能乖乖躲着了,瞧着叶护一副不要命的架势上前冲去,以歌都懒得拉他了,拉也拉不住,这小子,一会儿要是受伤落到她手里,有他好受的了!    以歌一语成箴,叶护手臂挨了一刀,以歌先是叹口气,想了想还是拿出伤药特号,伤药特号会加深伤口的疼痛,但是效果的确比普通伤药好,以歌是打定主意要让叶护吃点苦头的了!谁让他刚刚冤枉她了?!    帮叶护包扎好,以歌转身便看见了熟人,李俶……她忽然觉得她会这么倒霉都是因为遇见了他……    李俶也没想到默延啜为他引见的人就是以歌,李俶低头一笑,他们,可真有缘分不是吗?见她一身回纥的装扮,心底又有些不舒服,想到刚刚的惊险,他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她还真是,不似一般女子啊……    “哟~李兄,你怎么在这?”以歌挑眉,这人不是去甘州了吗?    默延啜也很是惊讶,这下对以歌的怀疑是彻底打消了,“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    “沈兄为了找心上人还真是无所不能,无所不惧啊!”李醋上线,说话也带了一丝酸味。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上人,以歌点点下巴,与其说是心上人,不如说那是一种相当奇妙的感觉吧,像是血脉相连的亲切感,打从心底的欢喜与疼爱……以歌没有过多解释,她觉得没什么必要。    默延啜却是调笑,“小兄弟说是进关找人,原来找的就是意中人啊?”    李俶叹了口气,压下心底的醋意。    “只是想上天山寻一寻罢了,让可汗见笑了。”她那日梦见的雪山,或许就是天山,以歌愈发坚定了想上天山的信念。    默延啜拍着她的肩膀,以歌听对方的话,唤了一声,“默延大哥。”能与回纥可汗有几分情谊在,对她也没什么坏处。    李俶却是见默延啜对以歌又是拍肩又是揽肩的,脸色来来回回变换,寻了个‘想念凤丹葡萄酒’的由头,将默延啜成功拉离了以歌身边,李俶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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