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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吓跑人家小姑娘!国公夫人一想到自己儿子这样的行为,不由感到郁闷不已。    康妈妈见状,上前一步,道:“夫人现下不是想要咱们府上的马夫送傅家母女离去吗?何不趁此机会,让世子爷也一道儿跟上去?本来今日是何人想要刺杀夫人还不知道,为了避免再一次让傅五夫人和小姐受到牵连,让世子爷一路随同也挺好。何况,依照世子爷的身手,这天下能有几人是他的对手?再者,这里距离京城也不算太远,不过半个时辰就能看见城门的事儿,夫人也不必担心。”康妈妈提议道,她也是看着府中的这位爷长大的,同样在看见谢容烺这般年纪还未成婚,心头也跟国公夫人一样着急。    眼下好不容易有觉得不错的小娘子,康妈妈也跟着定国公夫人一样上心。    “这……”国公夫人还有些犹豫,“那,姑娘会不会年纪太小了点?我听傅五夫人讲,今年这七姑娘才十三,我儿已弱冠之年,若是要等着这七姑娘及笄,岂不是又要蹉跎两年时光?”还有些顾虑国公夫人没讲出来,这么小的孩子,她家儿子会喜欢吗?她今天见了傅夷,是觉得那孩子长得不错,面相很有福气。只不过,终究是个还没长开的半大的孩子,谢容烺会喜欢吗?    康妈妈听了这话,开口道:“夫人难道还不是清楚这京中好人家的姑娘没有出嫁的究竟有哪些?每次聚会夫人表露出想结亲的意思,是什么情况老奴也不多说,夫人心里也明白着。”    若是别人,可能还不敢这般直白地跟国公夫人讲话,可是这是康妈妈,跟别人都不同,是从小看着国公夫人长大的的康妈妈,说的每句话皆是为了国公夫人考虑。她自己没有孩子,自打在年幼的东平郡主身边服侍后,就将眼前这人当做自己的姑娘。她看着国公夫人着急,自己也是跟着着急,这才将心头的话倒出来。    “况且,夫人,你想想看,现在人家七小姐还没订婚,可这模样,若是让五夫人带着出去转悠一圈,恐怕是说亲的人也会踏平人家傅家的门槛吧?”    国公夫人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她知道康妈妈说的每句话在理儿。  傅家的女儿,实在是好妍色。    这世道就是这样,想要卖女儿的人家不在少数,可是像是她家烺儿担上克妻的名声的,还是在未婚妻子没有过门前就暴毙的,这就算卖女儿的人家也不愿意将女儿嫁过来。在进门之前就身亡的,那不是赔本的买卖吗?而像是陆氏这般爱惜自己子女的,更不愿意将女儿嫁过来,生怕自家的姑娘在出嫁前有什么闪失。    这两年来,国公夫人在谢荣烺的亲事上多次受挫,就连宫中那位都惊动了。    当年国公夫人出嫁前,一直在皇宫,长在先太皇太后膝下,跟当今的皇帝和长公主的情谊非同一般。皇帝也对自己的侄儿婚事很放在心上,曾经宣国公夫人进宫,为的就是问问国公夫人可有看上哪家待字闺中的姑娘,那样子竟然是只需国公夫人看上谁,当场就要赐婚的意思。    不过这件事情最后也还是被国公夫人婉拒了,她希望的是让自己的儿子有个好姻缘,而不是娶进门一个战战兢兢唯唯诺诺心里还怀着怨恨的儿媳。何况,这京中的关系,哪家之间在朝堂上不是盘根错节?她不想就因为她家烺儿婚事的缘故,就将朝廷这一盘大棋给搅得浑浊。    可现在,一扎眼,谢容烺已经二十岁,身边却连一女子也没有,国公夫人是真慌了神。    眼下,她听着康妈妈的话,狠了狠心,对着身边的丫头道:“去,把世子给我叫来!让他换身衣服过来见我!”    谢容烺此刻正在后院练剑,他今年从边关回京,冬日已过,边塞匈奴熬过了这一场冬日,怕是应该在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进犯。而他自从三年前的婚事被耽搁后,这是首次出现在京城中。    当年的流言,似乎到今日仍旧在人们的心中,似不曾消散。    这些于他而言,算不了什么。从前没想要那么早成亲,不过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迟早会上战场,不希望在不能给妻子关怀的同时还将人拉入这个火坑。至于事情后来发展成那样子,他也不见得感到多生气。    谢容烺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利剑,一边在回想今日他母亲从广寒寺回来遇见的那群刺客。他本想留几个活口,却不料这还不是一群普通的刺客,当落下风时,那群人竟然将后槽牙中的□□咬破,自尽而亡。    只有死士,才会用这般方法自尽。    可究竟是什么人想要他母亲的性命?谢容烺剑剑生风,脚步在地上快走,在他周身,竟有些飞沙走石。    那身玄青色的劲装,后背的颜色要比周围暗一些,想来是出汗所致。    谢容烺脑子里细细地回想着自己快马赶来所见到的情景,不由又想到坐在马车上的那个看起来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出手,那根银簪竟然扎进了刺客的屁股。他微微拧眉,心想着难道这小姑娘不知道扎到屁股会让人更加发狂吗?就像是马匹一样,抽着马屁股都能让马发狂,何况是用一根簪子去戳了人的屁股?    一想到傅夷,谢容烺不由又想到在自己同发三箭后,那姑娘吓白的小脸,而后竟然就这样晕倒。    他手中的剑挥舞地更快了,说实话,这样娇贵的女子他还真看不上眼。所以,今日在院中跟她偶遇时,他甚至都懒得看她一眼。呵,被自己吓晕?说来也是心高气傲的世家子,面对这样的事,到底有些意难平。    可有些令人意外的,谢容烺没想到傅夷会主动叫住他,在他的印象里,傅夷已经是见了自己恨不得退避三舍才是,她哪里有的胆量竟然叫了自己,还装模作样说着假惺惺道谢的话?      不过,似乎她软绵绵的声音还有点好听?    就在谢容烺想到这里时,这时候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江满一溜烟从前堂跑了来。    “世子爷,夫人身边的京芸姐姐来传话,夫人让您换身衣服过去。”江满说。    谢容烺一剑如疾风扫落叶一般,这后院中的被初春发芽的从枝头挤掉的落叶现在纷纷被刚才谢容烺手中那一剑扬起,金黄的落叶漫天纷飞,像是置身一场叶雨。    江满在一头看得有些发痴,直到谢容烺走来将手中的剑扔在他怀中。    谢容烺对国公夫人一向很敬重,定国公只有他这么一个嫡子,是因为在当年定国公夫人生产时大出血,后来虽然靠着他家二叔寻来的秘方止血,国公夫人这条命虽然保住了,可却落下了不能再生产的病根。定国公府原本子嗣凋零,如此一来,人丁更加稀少了。这也是国公夫人想要早些将谢容烺的婚事定下来的一个原因,毕竟,再是怎么显赫的勋贵之家,若是后继无人,这样的名头,不过到最后也只剩下个空架子,最后,还是会消失在世人的视线中。    谢容烺很快冲了个凉水澡,在现在这样倒春寒还没过去的天,他似乎感觉不到身上传来的凉意一般,换了身衣服,很快到议事厅。    谢容烺到的时候,身上似乎还带着没有消失干净的寒气。“母亲。”    国公夫人见他的确是沐浴后再来,她满意地点点头,“烺儿,你知道中午时后,因为我的缘故连累了傅家五夫人她们的马车。而现在,母亲要叫人送傅五夫人回京,但你知道今日究竟是谁的人我们还没有答案,这一路上究竟是否太平也未可知。加之傅五夫人将乘坐的是我们国公府的马车,若是有贼人将马车上的傅五夫人错认为我,那咱们家岂不是对不起傅五夫人?”    谢容烺开始的时候听见自己母亲说这话还觉得很有道理,可越是听到后头,心头那种别扭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下一刻,他就明白自己心中这怪异的感觉是来自什么地方了。    “……所以,依我看,烺儿,你就先走一趟,替我去送送傅五夫人。这一路有你的话,我也放心。”    耳边听着在自己母亲这样的话,谢容烺就算是再想装傻充愣也不行了。“府中有护卫,母亲不必太忧心。您现在在别院,儿子怎么放心就这样离开?”    可国公夫人这一次是铁了心,“护卫我不放心,你看看今天那些护卫有用吗?”    谢容烺顿感头大,如果定国公府的护卫都没用了,那这京城之中,还有哪家的护卫顶用?今日之事,完全是因为国公夫人根本就没带两人去广寒寺,所以,这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大批的杀手,才落了下风。    “母亲……”    “就这么说定了,难道你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国公夫人面色一正,严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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