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按着云陌所部署的那样条条不紊的进行着,在几次与高阳王手下的侍卫承德交锋时,叱云南都会故意败露身形和招式,意图让承德身边那个曾经暗杀于他,与他同时落水却都未丧命的君桃看出身份。 当君桃告诉拓跋浚等人,那个打伤承德的面具人应该就是叱云南的时候,拓跋浚便猜出叱云南没死,并且已经投靠了拓跋余,而害死自己父亲景穆太子的正是南安王拓跋余,随后李未央猜测是李长乐给叱云南通风报信,于是拓跋浚决定利用长乐,引叱云南现身,并将他捉拿归案。 高阳王府中,长乐细细的画着眉,清澈带着笑意的大眼睛里此刻盛满了喜悦,刚刚收到丫鬟的消息说是今晚她的夫君拓跋浚会和她一起享用晚膳,在外人的眼里,这可是件应该令她开心的事儿,所以就算再不情愿,她也要努力表现出一副高兴痴情的样子来。 整顿晚膳下来,除了要向拓跋浚时时表现痴情的样子外,总的来说,长乐对饭菜的口味还是很满意的。就在他们刚刚吃完的时候,承德突然走了进来,似乎有事要向拓跋浚禀报,长乐见他主仆二人一副有正事商议还顾忌着她在场的模样,识趣的行礼退到了门外,不一会儿屋里的承德说宗正大人临死前还另有一本账簿藏在城外紫音观中,拓跋浚瞥了瞥屋外的那道影子,故意大声说让承德带人去紫音观取账簿,长乐站在门外听到两人对话早已在心中盘算让红罗将消息带给表嫂云陌。 得到长乐送来的消息,云陌即刻派人在紫云观外查探并做好接应,叱云南接到消息后决定前往紫音观。一切能否尘埃落定,自己能否全身而退,就看今晚的紫云观之行了,临行前,叱云南在心中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要相信云陌,相信她的安排,更要相信他们的未来。 夜深人静之时,拓跋浚、敏德、承德骑马带着府兵来到道观要求见观主,所以在叱云南看到拓跋浚手捧账簿从道观出来时急忙现身让拓跋浚交出账簿,却未曾想他已中了拓跋浚的圈套,哪有什么账簿,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抓住叱云南所演的一场戏而已,当叱云南现身时,手持长矛的兵士从四面八方涌出,任叱云南功夫盖世也只得束手就擒,拓跋浚令人将其押下,待明日交于圣上定夺,没想到拓跋余早派人埋伏在此,见叱云南被擒,瞅准时机一支冷箭射出将叱云南穿胸射死。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拓跋浚吃惊不已,暗自遗憾;南安王的人见叱云南已死,转身隐于黑夜之中,向拓跋余复命去了,谁也没有注意到,在紫音观外还有第三方势力的存在,他们远远地望了一眼那位“叱云南”的尸体,默默地离开了紫云观,往城外的方向奔去。 城外十里处,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早在城门大关之前就出了城门等在这片茂密的小林中,车上一位年迈的老者和她的女儿正相互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静静的祈祷着那个让她们牵挂的孩子能早早出现在眼前。马车外,一个身影颀长的男子坐在车板上,那人虽身穿一身粗布麻衣,却难掩其身上冷冽的气质。因此当叱云南赶到城外的时候,就看到他妻子的兄长正警觉地看着他的方向,待看清他的面容后,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朝身后的马车里说了一句什么的样子。 爬上马车,叱云南看着眼前的祖母和姑母热泪盈眶的样子,不禁也红了眼眶。他的亲人在得知的他的死讯后一定伤心欲绝,让长辈们如此操心,如此痛苦,叱云南的心里越发的憎恨那位毒辣的南安王,同时也对留在平城的妻子愈发的担心。 “让两位长辈如此跟着南儿受罪,南儿不孝。”叱云南恳切的对亲人说道,要不是马车狭小,恐怕叱云南就要跪拜赔罪了。 “南儿没事就好,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够在一起,这就够了!”叱云柔拍了拍叱云南的手,满足的笑着,上天待她不薄,竟把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侄儿又还给了自己,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莫泽闻能平安的带出长乐,也希望那个一直为了他们叱云家默默付出的侄媳能全身而退,早日来和他们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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