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竹桢原本想找找随侍弟子突然心里一跳。
该不会是……有人趁守静重伤虚弱意图行刺吧?
那可就麻烦了居渊道君只有不足百年寿元了要是守静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长渊派将陷入极大的动荡之中。
长渊派一旦动荡,作为其亲密友派,长期友好合作同盟的问道门也讨不了好,虽然不会伤筋动骨很多与之牵涉的利益都会受到损伤。
她顾不得许多,神识展开,往殿内一扫
殿内倒是没什么异样守静躺在榻上双手交叠在腹部安安静静睡着,似乎是刚刚服用过养神丹胧月坐在榻边守着他。
还好,没事……
周竹桢正要撤回神识,却突然一顿。
粉衣的少女眼神里盛满眷恋和爱意她伸出手轻轻描摹榻上清俊青年的眉眼而后慢慢俯下身吻上了那两片略显苍白的唇。
……
“道君道君?”
“啊?”
“这是宗门内最新收集的信息。”清平奉上玉简退到一旁站着。
宸元道君这是怎么了从静澜峰回来之后就频繁发呆……这都好几次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周竹桢接过玉简,随意浏览了一下,就放了下去,神色依旧凝重。
陇月当时如痴如醉的神情始终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她得提醒一下守静,否则这是药丸……不,要上社会新闻的节奏啊!
师徒相恋是大忌,况且长渊派又是个颇有影响力的一流门派,要是闹出了这档子事……那真是天大的丑闻。
她甩了甩头,控制自己不胡思乱想,专注读了会儿玉简,才渐渐平静下来。
周竹桢第二天再度前往静澜峰的时候,看到正殿门口值守的随侍弟子,总算松了口气,她待人通报后进去,陇月不在此处,只有守静一人在殿内,简单束了发起身迎她。
“小友不必多礼。”周竹桢把他扶到一边椅子上坐下,问了他病情,又赠了养神香给他。二人寒暄两句,周竹桢说,“陇月如今也是金丹修为,虽然还未晋入元婴,但也可以申请独立建府了,你是怎么想的?”
“前辈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守静有些意外,笑了一下,“我是打算按惯例来办,结婴后就让她直接分峰独立。陇月她近些年修炼似乎有些懈怠,不看着点怕是不行。”
“修炼懈怠?”周竹桢问,“你把这个决定告诉她了?”
“很早之前就说了的……”守静渐渐反应过来不对了,表情有点变化,“前辈是说,她为了不单独建府,刻意放慢了修炼速度?”
“不,我今天不是要说这个。”周竹桢不过是随口一问,这种事情无凭无据,她不会随意猜测。她摇摇头,“我只是建议小友尽快让她独立建府而已。”
“为什么……”守静还没反应过来。
周竹桢无奈,只好传音把昨天看到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守静扶额,“她怎么会……这……”
他昨天服了养神丹,丹药中含有安神助眠的成分,谁知道陇月会趁他睡着了偷偷……
两人相对无言。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日后要稍微注意一点,不要让她再产生错觉了。”周竹桢说,“等过一段时间,她应该能自己调整过来的。”
“只是,陇月她……宗门之内,也没有较为亲近的女性长辈,由我去讲,怕是不太合适,晚辈想求前辈代为训导,不知您能不能……”守静面色通红,表情极为尴尬,“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她讲……”
周:“……”
她想了想,其实也能理解守静的难处:“好吧,那我尽量劝劝她,不过效果怎么样,实在是不好说。”
“前辈愿意帮忙,晚辈已经感激不尽了。”守静松了口气,突然想到什么,又道,“此事若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然是最好,还请前辈不要向家师透露。”
“我知道的。”周竹桢点头。
居渊道君要是知道了……那后果确实非常严重,以居渊那一辈人的做法,多半是气得火冒三丈痛骂不肖徒孙甚至亲执宗法惩戒。
简而言之,就是揍一顿,跪着,慢慢想想不清楚再揍一顿,跪着,继续想……
讲道理,这样能想清楚才是怪事好吗……
搞不好还要激起逆反心理。
过了两天,守静再次邀请周竹桢前来静澜峰做客。
这一次他让陇月亲自去请,陇月带着周竹桢返回,却发现师父不见了踪影,问左右随侍弟子,都说守静道君突然接到传讯去了渊渟峰。
周竹桢微笑,转向陇月道:“听说静澜峰景致颇好,小友带我四处转转可好?”
陇月点点头,跟在她身边引路。周竹桢和她聊了聊天,问了问修炼上的事情,又叮嘱了几句进入秘境需要注意的事项,走到后山僻静无人处,才入了正题。
“本君听说过,有些门风不正的小门派中常有罔顾伦常之事。”周竹桢缓缓道,“潜规则么,自然是很难完全剪除的。但涉入其中,终究受人鄙薄,更何况长渊派传承万年,门风向来清正,是绝容不下这种事情的你明白么?”
“您所指何意,陇月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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