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人们的夜生活总是那样丰富,不像高天原的夜,除了满天星空之外,枯燥的就像学校组织给外宾看的课外活动,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一切都得按规矩来。 焱为自己拿了一瓶酒后,便斜躺在角落的沙发上,用牙豪放的撬开瓶盖,小口小口的喝。酒吧里,嘈杂的音乐和人们的欢呼响成一片,焱就那么看着,看着女人们扭动腰肢,看着男人们…呵呵,泡妞。偶尔看到某个男人拖拽住一个喝醉的女人往包厢里拖,她也只是长吁一声。 这样糜烂的生活真是久违了。 麻之一族灭族后,她被老大放逐,被“天”刻下诅咒,被随手扔到下界,活像一条死狗~ 那之后,她过了一段这样的生活。 焱知道,自己就是传说中专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她认了一个主人,就再容不下第二个主人了。所以,即使毘沙门迫于天的压力,放逐了她整整一百年,她也从未易主,甚至从未想过另莫高就。不过,就算她想这样,也没人会要吧? 哀之器——窃取神力,背主忘德,打破天规,大逆不道,过街老鼠人人得而诛之的神器。简单来说,哀之器是变异的神器,是进化的失败产物。形成的原因很复杂,力量不稳定。 自天开创以来,只出过仅仅5个,没错,她很荣幸的榜上有名,成为哀之器史上的NO.5。 (╯‵□′)╯︵┻━┻说好的物以稀为贵呢!!! 不过,(小声)据说前四个,嗯,后来都把原主人干掉了,而且手段很残忍…但关键不在这里: 前四个,“天”都没办法防范… 怎么到了她这里就不一样了呢!!!强制抓捕,关监狱,下诅咒…她招谁惹谁了?干掉老大?她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啊!光是毘沙门天手下“后宫团”的吐沫星子就能淹死她了好吗?!一人一句骂过来她就能“名垂青史”了好吗?!到时候的史书肯定是这么写的: 公元XX年,毘沙门天大人遭遇其长相猥琐的神器焱麻的偷袭,其后宫团众志成城团结一心,采取动口不动手的君子方针,一人一句,在焱抽搐的说出最后一句话“我还会回来的”后,终于骂死了叛徒焱麻。这次战役被评为,武神——毘沙门天史上最伟大的战役之一。 说不定还会有后人雕刻出叛徒焱麻的下跪石像,供其他人唾骂。 对,名垂青史的是老大的后宫团,她只是顺带品,只要买了东西,不加钱就能换的那种。 唉,生活就是一个大桌子,上面摆满了闪闪亮的“杯具”和“餐具”啊…… 呃,没酒了 毘沙门天的卧室。 今天没有焱麻的身影, 换岗了 兆麻坐在凳子上,盯着一桌的药忧虑: 药又增多了。最近容易心情忧郁,身体状况也不太理想… 想到这,兆麻坐不住了。走到床边,看向正在休息的毘沙门。 毘沙门天沉沉的睡着,白皙的脖颈上,有一块不和谐的紫斑块。 几乎在看到斑块的瞬间,兆麻的表情突然紧张起来,死死的盯住那里,心跳都漏了一拍。 看来这一夜,注定不会再宁静。 深夜,毘沙门宅邸的大厅热闹非凡。 兆麻召集了“所有的”神器,说要开始全员祓禊,将毘沙门天身上有出现恙的事,公之于众,分析是神器中有人着了魔,加害于主人,引起一阵骚动。 但考虑到是道标兆麻的判断,同时也是为了毘沙门天大人,大家还是排队一个个检查了。 其过程…我都不好意说……是不是人死后,连带节操都随风逝去了?!最少,男女也得分两个检查的人啊,一男一女的检察官才正常吧!居然只安排陆巴检查,兆麻君你这样不注重保护别人的隐私,不被人议论才怪啊! 在检查完所有人,包括陆巴后。 兆麻有点方,“哎?那,到底是谁刺痛的?” “真是的,连我也被怀疑了啊”陆巴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不过,兆麻先生,还有一位神器没有检查吧?” 兆麻一时没有想起来,“什么?” 陆巴半眯着眼,看似漫不经心的,“焱麻桑,好像不在呢” 囷巴双手揣在袖管里,“的确。是不是睡熟了,没听到?” 兆麻点头,“嗯。我去看看好了。” “兆麻先生,恕我多嘴,万一,也不是焱麻干的,你打算怎么办?”陆巴小声问道。 兆麻显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确实,现在除焱以外所有的神器都排查过了,如果现在去焱的房间检查,只有两种可能: 1.确认焱麻就是罪魁祸首 2.自己的判断失误 而且,焱麻会不会顺从的给他检查都是个问题。 陆巴见兆麻回答不出来,有继续淡淡德戳人痛楚,“确实毘沙门天大人最近很疲惫的样子,担心她也很正常,可兆麻先生是我们主人的道标,道标如果在这时候自乱阵脚,我们就很困扰了。请行事别太过草率如何?”说罢,还配上一个困扰的眼神。 周围的神器仿佛都在附和陆巴的话,眼神怪异的看向兆麻。 这时,陆巴的话锋一转,“但是,如果兆麻先生执意认为,跟随主人时间最久的焱麻桑,就是刺伤主人的神器,我也会陪同去检查一下。” 兆麻站在原地,不发一语。他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情况下,陆巴说的有道理。 “怎么回事?”柔和的声音。 “毘沙门大人!” “不,…这是”兆麻说话有点打结,慌乱中瞥见毘沙门的脖颈,还是那样白皙,哪有恙的影子? “没有…?” 毘沙门疑惑的望向陆巴,陆巴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什么嘛,是兆麻误会了啊”“姐姐大人没事就好”“可连我们也怀疑的感觉真不好”…… 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而毘沙门天大人始终都在状况外,做被蒙在鼓里的围观群众。 下界。 细细绵绵的雨打在那棵樱花树上,哀悼着。 一位身穿运动服的男人双手插兜,站在樱花树前,看向樱花树前黑色的水坑,神色凝重,“果然…虽然只有一点,但已经时化了……难道是铃巴他…” 注意到轻微的铃铛声,男人偏头,眸子折射出一道锐利的寒光,“好一股狗骚味,是你干的吗?” 来人手举一把红纸伞,毫无惧色的幽幽道:“随便怀疑别人可不好啊~特别是身居彼岸的我们,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火种丧命的,不是吗?” “你是谁?”运动服的男人质问道,语气中带有强烈的敌意。面前的举红伞男人,看起来和他很熟的样子,实际上并不受他待见。 “没什么”举红伞的灰发男人依旧轻描淡写的说,“我不过是和夜斗大人打过一次照面罢了” “不打算自报家门吗?” “我只是区区神器,某位大人的神器”灰发的男人摆出一个看似友好的笑容。 “换个问法…”运动服的男人拉下头顶的布巾,露出一双寒冰般的眼睛,“你的饲主是谁?!” 灰发男人总算收起了笑容的面具,“真是盛气凌人啊,不过夜斗大人,”话中带刺,“受人差遣实现些小愿望,默默无名的您可无法留在人们的记忆中哦。其实您也一直很惶恐吧,”灰发男人墨绿色的瞳露出些鄙夷,“没有神器什么都做不了,” “区区神明!!!”突然吼出这句话,男人的带着疯狂的笑容,并起食指中指,划出一道利刃,猛地袭向夜斗。 寒眸的男人轻巧的避过,冲向突然发病的灰发。灰发不甘心的多次划出利刃,但都被夜斗轻巧的闪过,几步便冲到灰发男人身前,发动毫不留情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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