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回高天原,焱麻直接去找绍巴,不费吹灰之力就在走廊迎面碰上了,焱一下抓住绍巴的双肩,在她惊异的神色下,往她脑袋上左看右看,最后,拍了拍她的肩,走了。 。 。 留绍巴一个人留在原地风中凌乱: 我是得了什么“绝症”吗…比如……智力障碍? 不对啊 没听说过几秒内制杖就会传染啊… 带四叶先回房,打点好了后,一个人出门。四叶没有说什么,野兽(?)的直觉告诉她,现在的焱情绪很不稳定,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让焱麻意外的是,会议室和办公室,都没能找到毘沙门,最后,还是在卧室找到了她。 毘沙门已经换上睡衣,准备休息了,见到焱麻,却一点也不吃惊,无奈的该干嘛干嘛。 “我说,”焱麻双拳紧紧的攥着,本来就抑在胸膛中的怒火,看见她这种无作为的态度,烧得更旺。强压下愤怒,慢慢走到毘沙门面前,扣住她的手腕,不给她一丝逃离的机会,低沉的道:“你还要纵容神器到什么时候?” “怎么了,焱,突然说这种话” 毘沙门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被面前这个小鬼捏青了,但比起这个,她更担心焱的情况。 毘沙门温和的态度,反而将焱气的浑身颤抖,死死咬牙凭仅剩的理智压下已经冲上脑袋的邪火,半吼着:“别天真了!什么你的神器里不可能有叛徒!你的精神很不好吧!有神器刺伤你吧?!为什么装作没事!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神器!?” 毘沙门呆呆的看着怒不可遏的焱,不知说什么好。 “又来了…又是这样…”过去的一幕幕惨剧宛如一道道浸过盐水的粗鞭,无情的抽打焱的心,撕开一道道的至今无法愈合的伤口,血肉模糊,“直到你堕神了,也还是不会责罚神器吧?只会一语不发的独自忍耐…所以,” 银白的火焰不可抑制的从她身体中溢出,带着炽热的温度,彰显主人的愤怒。 毘沙门咬住下唇,焱麻无法控制的力量已经快把她的手腕捏碎了。 “我才最痛恨你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毘沙门呼吸一滞,她能清楚地感到焱麻的愤怒。神器的不良情绪会直接影响其神明,化为痛楚,让神明知晓。然而,她预想的强烈刺痛却没有如期到来。 死一般的沉寂。 毘沙门神色复杂的望向吼完,就低头一语不发的焱麻。 她还未说什么,冰冷的液体便滑过焱麻的脸颊,“啪嗒啪嗒”的滴落。 松开握住毘沙门的手腕,焱麻跌撞着瘫坐在地上,颓败的遮住脸,自言自语,“为什么啊,为什么要留下我…当初你把我驱逐时,还有点小高兴呢,以为你终于开窍了,我的主公终于长大啦,知道为了自己打算了,知道,驱逐叛徒了” 苦笑着,话明明很不正经,却被焱麻说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 “结果,你丫居然时隔一百年,把我接回去了…结果还不是为了保护我不被天杀掉,才赶我走…你麻痹是不是制杖?我不记得我有传染制杖给你啊!”焱拼命想擦掉眼泪,然而越擦越多,最后干脆哽咽起来。 唤着“焱麻”,毘沙门跪下来,想扶起她,被焱麻甩开了。 焱麻抹了一把鼻涕,赌气的爬远了一些,气急败坏的指着毘沙门,语无伦次,“你还扶我!你,你丫,我,我是哀之器你知道吗!背主忘德,打破天规大逆不道的神器,我,我…”我连你给的名字都被侵蚀了啊! 最后一句话,卡在焱的喉咙里,硬是说不出来,眼泪倒是哗哗的往外涌。尼玛,这么多年怎么没发现,我的泪腺这么该死的发达!? 毘沙门只是像对待孩子一样,忍住头疼,耐心的问:“你是要哭还是要发火选一个做好吗?” “你怎么说的好像和自己无关似的!” “冷静下来了吗?” 玛德,这厮平时见到夜斗就冲动,什么都不管了,被我这么一闹咋还这么淡定啊?——————她不会真和夜斗打出感情来了吧!?老大啊老大,你这样让兆麻情何以堪~ 焱麻暗自yy出一副两个男人抢一个恋爱白痴女人的好戏。 火气来得快,去的也快。打个岔,或者发泄一下,火气立刻就没了。 或许正是因为毘沙门天太了解焱麻,那气不过三分钟的孩子脾气,才没有动怒吧。 在她眼里,焱麻虽然跟随她时间最久,心智却在她逝去时,就永远停在16、7岁的花季,不管会的东西再多,力量再强,多像老练的地痞流氓,骨子里,还是改不了那个年纪的孩子普遍有的冲动和叛逆。 焱闷闷的回答,“大概吧”。愧疚的从毘沙门手腕上的淤青上移开视线,挠挠头,“刚才和你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 “什么话?” “…你知不知道有些话只在冲动时说的出口啊?”焱整张脸皱成了菊花。她好不容易卯足勇气,慷慨激昂,“情感真挚”的冲她吼了一回,这个蠢女人居然堂而皇之的忽略重点!接下来,毘沙门的回答更是让她想吐血。只见武神毘沙门天大人一脸呆萌,严肃的摇头: “不知道。” “…你牛B,是在下输了!”边说,边真的有模有样的拱手向毘沙门行礼,跑了出去,很快又回来,手里多了一个药瓶。 自觉地拉过毘沙门,坐在床上,给她擦药,轻柔的在她手腕上揉搓,使药能够充分渗透。 “这是治跌打损伤的黄花油,药性有点猛,效果我帮你试过,消淤血很有用” 毘沙门温和的注视,像知道犯错了,主动来认错的孩子般的焱,摸摸她的头,“嗯。谢谢。” “你别把这事兜给兆就成,要不,他又该在我耳边念叨了。”焱麻小声嘀咕,脸却莫名的红了。她果然对“摸头杀”抵抗力为0。 “那要看你表现”毘沙门冷不丁给焱浇下一桶冷水。 焱麻低头擦药,偷偷幽怨的看她,哼哼几声,不敢再有大动作。擦完药,焱伺候自己老大吃药,就寝后,才出门。 心累的回到房间,听到某神兽的呼噜声,焱无奈的叹气,写下纸条: 我去下界酒吧喝点,明早前回来。 换上自己的外套,数数钱包里仅剩的一张票子和听上去实称,其实只是10元5元的零钱,堆在一起不超过50日元的钢镚儿,内心是崩溃的。 这样只能买最便宜的酒啊~!算了… 最便宜的也是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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