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韵正好透过门看见二皇子跨进院门,便低头看着月似君,说道,“娘娘,二皇子来了,” “二皇子?二皇弟这时候来?”月似君把碗筷放下, 乔韵递给月似君一块帕子,月似君接过,轻轻的擦擦嘴角,“去把这收拾了,小珊请二皇子进来,乔韵备茶!” “是”小珊应声,去了院门, 楚平一进院门,就有小丫头告知,太子妃正在用膳,便没有让人前去通禀,自己在院下树下,负手而立,悠闲地等待着。 听见清脆的脚步声,便转过身来,来人楚平也算认识,“小珊!” “小珊给二皇子请安!”小珊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娉婷的福身一礼,“娘娘请您过去,” 楚平抬头看着院子,便温和的点点头,“嗯,” 小珊领着楚容进了正堂,月似君已经站在那了,堂内已经掌灯了,楚平站在门口,躬身问礼! “皇嫂可安好!” 古来男女有别,加之太子不在,就是叔嫂见面都要避嫌,加之现在已经入暮了, 没一会儿就传来月似君的声音,“一切安好,皇弟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没有,就是看看皇嫂可有什么需要的,”楚平嘴上应着,却是暗暗四下打量,将院里的情况收入眼下, “多谢皇弟关心,我这一切安好,”月似君闻言,便想到了岳绮罗,楚平这是来看看她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那就好,小弟就在前头,有事差人去通知一下,这几日,皇嫂让下人警觉些,发现什么事,通知小弟,”楚平说道, “好,皇弟放心,”月似君应道, “那小弟告辞!”楚容便告辞! “皇弟慢走,小珊送送二皇子。”月似君话落,小珊领着楚平就转身走了, 月似君移步看着楚容离去的身影,他来干嘛?就是问候一下自己, 乔韵有些担心楚平来是因为岳绮罗,“小姐,二皇子来是……” 月似君不在意的轻轻摇着檀木扇,“二皇弟只是来看看而已!” 乔韵眼珠子转了转, “小姐,要不我去前头问一问?” “莫要乱打听,”月似君坐下,端起茶盅,便要喝茶,想了想又嘱咐了一句,“我们就住一晚,大家伙警醒点,莫要到处乱走,生出乱子,无端多出事端,” “我们院子里的人都是从府中带出来的,最守规矩了,娘娘可以放心,”乔韵端起茶壶,给月似君续水, 月似君无意一撇,看见茶壶倾倒时壶嘴上,可以看见一点点□□,随着茶水落到月似君前的茶盅, 乔韵笑着给月似君端了茶,“娘娘喝茶,” 月似君抬头看着乔韵,乔韵那可爱的脸上,带着可爱的笑容,月似君端过茶盅,放在案几上,“不喝了,这茶水我喝不惯,” “喝不惯?”乔韵有些疑惑的看着月似君,她可是从来不知道自家主子喝茶还挑嘴的,渴了白开水都喝, “嘴被养叼了,” “好,那奴婢去换换,”乔韵就收拾起茶壶茶盅,被月似君阻止了, “不必换了,” 月似君摇着杯子,轻轻闻了一下,问道,“这院子都是太子府带出来的人?怎么有些没见过,” “那是,太子府下人多的是,您哪能看个遍,这里好些都是从别的院子选出来的人,娘娘自然没看过,”乔韵看月似君的动作,就知道这杯茶有问题,“小姐这茶有问题?” “那厨房的人呢?” “厨房的人,有两个是别的院子,其他的是我们院子的人,小姐,这会不会是岳绮罗小姐?”乔韵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些日子她都小心的看着,没什么不妥的,难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了, “不会是她,她没有这么蠢,这只是一点儿泻药,也许有人想整整我也不一定,”月似君随口应道,可是她心里知道那个壶嘴上的□□可不是泻药这么简单,这里面还有一种诱蛊发作的东西,这药物也许与东麟国有关,毕竟她们不知道她没有中蛊,这是东麟国的人下的,还是恰巧泻药里面带着这种东西呢? 给她下药,为什么?是谁? 这院子她没有看见有其他的人进来,那这茶壶是从这个院子的小厨房来的,那就是这院子里有人下药,可是这院子的下人不少,不好查,再者说这药也不是什么□□,最多就是诱导蛊虫发作加上腹泻而已,是巧合,还是有人针对她? 小珊一进门就看见自家主子坐在那,手上无意识的敲着桌子,而乔韵一边安静的站着,可爱的小脸紧绷着,很苦恼的样子, “娘娘,二皇子走了,” “嗯,小珊,这几日,厨房里的事你仔细盯着些,茶水茶水糕点也一样,莫要被人浑水摸鱼。”月似君觉得还是交给小珊去办这事比较好, 乔韵撇撇嘴,嘟囔道,“娘娘偏心,什么事都让小珊姐姐做,” “哈哈哈,你个小妮子,让你闲着,不好?”月似君笑着点了点乔韵的头,“小珊稳重细心,你呢?好玩就不说了,还粗枝大叶,我哪敢让你去盯着厨房呀!” 乔韵更不满了,“娘娘!” “乔韵妹妹这个年纪正好玩呢,有时太大意了,其他的都还好,手也巧,心也巧,”小珊为乔韵辩解道, “姐姐,还是姐姐知道妹妹的好处,”乔韵听到小珊为她辩解,就露出那可爱的笑容冲着小珊笑着, “有人夸你,高兴成这样了,去绣几个手帕备用吧!”月似君打发乔韵去绣手帕了, 小珊上前问道,“娘娘,可是有事吩咐?” 月似君便把把刚才壶嘴上的事说了,小珊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奴婢这就去查,” “暗中查查,一次没得手,还会有下次的,查出来就处理掉,”月似君觉得虽然这些药未必会让自己中招,可是哪会日日抵挡,还是小心为上。 “是,” “对了,前头,方才好像遇到了一个贼人,被她跑了,会不会是她?”小珊想到前头发生的事,便猜测道, “贼人?” “是的,二皇子怕娘娘听了后担心,加上贼人已经被打伤,跑了,也就没说了,”小珊笑着给月似君说自己从前头听到的事。 “跑了!能耐倒是不小,吩咐下去,今晚都警醒些了。”月似君淡淡的说道,听到岳绮罗受伤了,也没感觉,反正没死就行, 小珊点点头,“是,” 岳绮罗被提着,好不舒服,看着已经进了丰都的地界,岳绮罗就被扔在山上,那黑衣少年自个用轻功犹如蜻蜓点水般飞走了,留下岳绮罗一个人,呆愣得看着在灰暗晃荡的树枝,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 “喂!……” “这算什么事?自己走了,也不知道通知一声。怪人!” 岳绮罗恼怒跺脚,咬牙切齿的咒骂着, 夜已深,月似君拿着一本泛黄的书,临窗而坐,在摇曳的烛火下,哗哗的翻书声在房里回荡, 耳边听到虫鸣,月似君抬头仰望着夜空,喃喃自语道:“要下雨了!” 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月似君微微一笑,低声说道:“来啦!” “小姐,”来人突然现身月似君身后,一身白色的纱衣,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香艳无比! 奇怪的是,这声音与月似君的一样,月似君放下书,让来人去换一身衣裳, 那人嘟囔着,“小姐,我可以穿自己的衣服的,” 月似君挑眉,看着那艳丽无比的脸,再看着那薄薄的纱衣,有些嫌弃的说道:“你觉得呢?赶紧去换,这些日子都要好好穿,去把脸给我易容了,” 颜韵无奈的点头,转身去忙活,拿出月似君的衣裳,当着月似君的面就要换,月似君无奈的转过头,这个女人还真是勇猛! 月似君看过几次,依旧还是习惯不了,这人就是月似君找来替自己的, 颜韵可以说是她师父救回来的人,自愿为婢,无双公子不愿意收,就转而投向月似君, 颜韵十分精通易容术,这次月似君想回丰都,只能通知她前来帮她,而且颜韵深知月似君的行事风格,不容易暴露, “小妍妍,你有你师父的消息吗?”颜韵对着镜子忙活,一边问道,颜韵每次见到月似君都会问, “没有,”月似君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痴迷她师父的人不少,这颜韵就是其中一个,可是她师父压根就不感兴趣, “真的没有?”颜韵很怀疑月似君没有说真话,其实还真是,颜韵粘人的功夫十分到家,导致她每次透露她师父的行踪后,都会惹她师父不高兴, 月似君知道她不信,也不说话,颜韵知道月似君不想说,没有人能强迫她说,颜韵心中有些遗憾, 无双公子那样的人,她心知自己配不上,也不奢求,她只是想多看他几眼而已,可惜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颜韵哀怨的易容,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好了,妥妥的就是月似君,月似君看着她,就像照镜子一样, 颜韵柔软的身体趴在月似君背上,香味自袭月似君的鼻子,“你身上的香味太想香了,换掉!还有你好重呀!快点起来!” “真不懂欣赏!”颜韵努努嘴,慢腾腾的从月似君背上起来,“人家压根就不重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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