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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纨绔公子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有土豪商贾谈天说地,互相攀比;有好色之徒流连花丛,醉生梦死。常被人称为,女人的地狱,男人的天堂。   “醉柳香”三个烫金的大字高高地镶在阁楼上,旁边条条曼妙紫纱飘扬。大门旁边八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挥动着白皙的粉臂,一条条白色绘着刚发芽柳枝的手帕在空中挥舞,清风中散发出阵阵的酒香。    昔月女扮男装,身穿华服,脸上胡乱抹了一层黑色的粉末,贴着一条长长的胡须,身边带着个粉装玉琢的男童,把脚步停留在醉柳香大门前。  昔月犹豫不决:“真的要进去?”  弘是哼哼,傲娇地抱胸环手。    昔月捋了一把长胡子,打着商量道:“若是你阿玛发现了,你可得少一层皮。”  弘是继续哼哼,反正有昔月陪在,他不怕。  昔月苦着小脸,心一横,死就死吧!牵着弘是的小手,慢腾腾地走进醉柳香。一阵阵香风扑面而来,昔月不禁打了个哆嗦。瞧了一眼弘是,这小子目光金闪闪,拼命地瞧着几个揽客的女人,心里暗骂他,小色胚。    一个妖娆的女人热情地迈着水蛇腰,挽上昔月的胳膊,昔月浑身一抖,任由着弘是被另一个女人摸他的小脸蛋、小屁股,吃他的吃小豆腐。两个女人热情地把昔月和弘是往屋里拽,笑得如同偷腥的猫儿:“公子是第一次来吧!瞧你那紧张的,一回生,两回熟。”  吃弘是豆腐的女人附和道:“只要是男人来了第一次都会再来第二次。”    昔月心里腹讥,老娘是女人。她偷偷观察吃弘是豆腐的女人,反吃女人豆腐,笑得肆意张狂。下定了决心,反正都是女人她也不吃亏,如此想着,她的小手搭上了两个女人的肩膀,压低声音,哈哈大笑:“走走,跟爷享福去。”  两个迎客的女人相视一眼,看昔月的眼神有些怪异,看向弘是的眸子既怜悯又温柔,真是可惜了这么个粉妆玉琢的男娃娃。可干他们这行的有规矩,谁也不敢多言,只怕得罪了大爷。  昔月还不知,她正被人家姑娘鄙视成了一只欺凌弱小的变态□□。    醉柳香的刘妈妈笑着亲自招呼着昔月,她入行多年,深知变态舍得花银子的道理,殷勤地接待客人。  昔月见她浑身珠圆玉润,保养恰当的皮肤扑上一层厚厚白白的粉末,浑身浓郁的胭脂夹着淡淡的酒香,笑得谄媚,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刘妈妈见昔月抱着弘是,两人亲密,又一点儿都不相似,心中自以为了然万分,熏着酒香的柳帕子轻抚过昔月的长胡子,暧昧地笑道:“看不出这位大爷这么年轻就这么会玩!”  昔月尴尬地笑笑,小手有意无意地拧了一把弘是的小脸。    弘是小脸发疼,喊道:“你干嘛拧我?”见昔月凶神恶煞地瞪他,忙闭了嘴。  刘妈妈脸色有些为难:“大爷啊!醉柳香的姑娘们不少,只是……像这么可爱的童子实在是找不出来啊!”    昔月斜斜地看了她一眼,长胡子被吹得一抖一抖,粗鲁地拽着弘是的领子把他放在地上,嫌弃道:“还说醉柳香是北京城里头数一数二的一流妓院,以我看来也不过如此,还比我们江南的可是差多了。”  刘妈妈心里不屑,原来是个假正经,面色仍不显半分,赔笑道:“虽然没有童子,可是也有许多漂亮的姑娘,会弹琴的,会唱曲子的,会下棋吟诗的,还有会跳舞的。”    昔月闻言,脸色的气少了三分:“叫几个过来给小爷瞧瞧,看是北京城的佳人俏,还是我们江南的美人俊。”  刘妈妈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个大款,她得好好招呼:“大爷放心,包君满意。我们新来一个琴瑟姑娘,虽然姿容不是最出众的,可是一手琴艺,听过的人无不叫好。若是听着琴瑟姑娘的曲子,怀里搂着几个小美人,喝着美酒,真人生恐怕那是千金不换啊!”    “哈哈哈。”昔月笑道:“若是有千金,我立马就换了。”  刘妈妈嘴角抽搐也就一刹那,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多了,她应对如常:“大爷真会开玩笑。”边说着,便招呼昔月到一个上好的厢房。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这一下子就叫几个,赏钱肯定不少,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屋外,小雪纷纷地飘扬下,江山如旧,日日笙歌。  屋子里,琉璃灯盏挂在墙头,床沿边的淡粉色纱帐被风吹拂到地上,一室紫色的点缀映入了眼帘。纸醉金迷,渐渐地乱了人眼。  昔月搂住弘是坐在镶金的几案旁,眸子轻眯,揪着四个在眼前一字排开,二八年华的美人儿。刘妈妈陪坐,笑得如同偷腥的猫儿:“这四个美人儿都是我们醉柳香的招牌,桃红,映春,蓝雪和梓绪。她们各有各的长处,至于她们有什么长处,得让大爷自个儿瞧瞧了。”    弘是摇摇昔月的胳膊,眼睛一眨不眨地道:“这几个姐姐怎么穿这么少,难道就不冷吗?”  刘妈妈圆圆的脸挤出一个慈母般的笑:“姐姐们不怕冷,一会儿姐姐们要陪你们玩,很快就热了,而且会衣服全部都脱光光。”    昔月皱眉,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不理会弘是的好奇,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淡淡的柳香绕着舌尖:“好酒。”  刘妈妈喜道:“公子好酒量,好眼光,这可是我们醉柳香的镇楼名酒,醉柳。”    “这几个姑娘……”昔月淡淡地瞥了她们一眼,她们或妩媚,或清秀,或可人,或俊美,风姿各异,各有千秋。见刘妈妈得意的嘴脸,昔月嘴角露出一个讥笑,偏不让他如愿:“京城的美人不过如此,远不及江南钟灵秀气的女子。”  刘妈妈得意的嘴角一僵,她看好的姑娘,今日居然被挑刺了,心里极为不舒坦,还得以笑待人:“不知道大爷有没有中意的。”  “听你说琴瑟姑娘琴艺不俗,就听听吧!”  “大爷稍后,我这就把琴瑟叫来。”刘妈妈起身,给几个姑娘使了个眼色,才扭着大屁股出门。    屋子的四个美人,一见到大款,蠢蠢欲动。一身红衣的桃红,腰肢不堪盈盈一握,手持蒲扇,妖媚动人。轻拿酒壶斟酒,对着昔月抛了个媚眼,骨子的魅惑让男人难以把持。  弘是惊讶:“姐姐的眼睛有病吗?”  桃红的水蛇腰一僵,愣住原地,酒壶子的美酒撒出了几滴。她行礼退后,仍是媚骨天成:“桃红失礼了,求大爷恕罪。”  昔月嘴角咧出一抹笑意,三分讥笑,七分嘲讽。    映春往前走了几步,清秀的小脸有着邻家妹妹的笑容,清纯可人:“让映春服侍大爷可好。”流连花丛的男子见惯了风月,偶尔有一朵白莲花就会觉得新奇,可惜了,昔月是个女人,弘是是个奶娃娃。  昔月瞥了她一眼:“不好。”映春脸色一变颇为委屈,盈盈退后了几步。    蓝雪一身白衣,俏皮可人,大大的眼睛如同天上的星星。一笑,脸上浮现出两个小酒窝,撒娇道:“不知大爷想玩什么游戏,我们姐妹四人都会陪着您的。”  昔月毫不怜惜:“我不用花钱就能陪娇妻玩,何必浪费银子与你们嬉戏。”  蓝雪立着不动,目光森森然,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显然是被气到了,这男人都带童子来妓院了,还假正经。    紫绪姿色在几女之上,目中隐隐含着一股高傲,看着昔月与几女面露不屑,福身:“竟然大爷不需要妾身作陪,妾身就先告退了。”也不看昔月一眼,打开了房门,一步步地迈了出去。  寒风萧索,在场的三个女子冻得有些发抖,恨恨地瞪着那抹消失的紫衣,这女人不就好看了些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昔月自斟自饮,也不说话,场面渐渐地越来越冷。几个女子也越来越凉,弘是跑到门边,关上大门,贴心地道:“姐姐们不冷,我关门了。”  蓝雪恨恨地看了一眼昔月,傲气道:“既然大爷不需要我们,我们姐妹几人可是要走了。”她一步三回头,见昔月还是没有挽留,咬牙道:“你们还杵着干什么?”她率先开门走了出去,桃红、映春相视一眼,也走了出去。    昔月敲敲弘是的头道:“我冷,快去关门。”  弘是听话地关好门后,喃喃道:“小平骗人,又说醉柳香好玩,她骗我。”  昔月把他抱在怀里:“你怎么就不听奶娘的话了?”  弘是低头,像个认错的宝宝:“我错了。”    昔月幽幽叹了一口气,小平是方氏身边的一个丫头,长得一般,却很机灵,深的方氏看中。弘是没有额娘的照拂,即使十二阿哥再宠爱也是防不胜防。一个孩子,若是受不住外面花花世界的诱惑就长歪。管氏无子,方氏就可以母凭子贵,个中的弯弯绕绕,昔月一看就懂。她摸摸弘是的额头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以后要听阿玛和奶娘的话知道吗?”  “不。”弘是板着小脸,认真地道:“还要听昔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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