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平阳伯和伯夫人听了侯府车夫的通知,坐着马车急忙的往忠勇侯府赶。 老伯爷赵平自诩官场出身,只不过是时运不济,所以混了这么多年也不过还是个伯爷。至于那些看不上他的人,全都是些蠢笨人罢了。 多年前他打探到了忠勇侯继室的消息,知晓此人商户出身,眼界必定不高。于是使了计策,这才让两家牵上了线。 可这十多年过去,这儿媳妇陆明月嫁了进来,赵平这才发现,这姑娘根本就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受陆问宠爱,甚至也不说宠爱,就根本不待见这闺女。 他以往觉得,这些传闻不过是旁人眼红他们平阳伯府能得了侯爷的青眼,而编纂出来的。 可没想到这陆明月是真的行为乖张、举止激愤,眼里半点沙子都容不得。 于是儿子赵显出外寻花问柳,甚至养了个外室,自家夫人混不在意,他原本还有心制止,可见忠勇侯府毫无行动,到了后来,也就随他去了。 只没想到,陆明月算是个不好拿捏的主儿,还忘了她那混不吝的弟弟陆明洲,也是个不好开罪的。 现在竟是先斩后奏,带着赵显回了忠勇侯府,只让车夫带了句口信儿,实在是半点不给平阳伯府颜面! 就算是要管教,也得是他这个当爹的来管教!他忠勇侯府便是再有权势,也不过是君下之臣。 就是他老子陆问也要按照规制来,陆明洲那个混小子,做事如此得不给面子,看他等会不在陆问面前,告他一状! 不说马车里老平阳伯的心里有多愤慨,忠勇侯府正厅的气氛凝成一团,陆问先看了眼一直在哭的陆明月,又看了衣衫不整、行动猥琐的赵显。 手里握着的茶盏几乎快控制不住的向着赵显扔过去。 他奶奶的,平阳伯府算是个什么狗\\娘养的东西,竟敢把他忠勇侯府的闺女欺负成这样!他就是再不喜这个孩子,明月也是他的嫡女,不爱可以,可绝对不能下了她正室的面子! 男人好色,出门寻花问柳、养个外室,平常人大多都藏着掩着,要不就是顾着妻房的颜面,发卖了算了。他陆问虽是老派作风,但也不是个不通人情的。 他们家闺女这资质水平着实是嚣张跋扈,太低劣了些。可到底身份在这呢,高门女子低嫁给那么个次等伯爵,其他那些伯爷还不得开开心心的接着,偏生这平阳伯府还敢反其道而行! 什么时候不好闹腾,偏偏在这年关将至的时刻,大摇大摆的去那烟花巷子,将正妻气的回娘家待着,这奸夫□□还满身狼狈的被小舅子抓到。 要不是明洲聪明,懂得让陆光先回家告知他一声,否则他恐怕还被蒙在鼓里,以为陆明月就是发癫了,想回家住一阵,压根儿就没往赵显那死不要脸的女婿身上想。 他平阳伯府不要脸,自个儿侯府还要脸面呢! “你给老子说道说道,到底是什么状况?”陆问朝着下首站着的赵显厉声道。 陆明洲坐在一侧,身边是不断哭泣的陆明月,自从赵显进了门之后,她就一直在哭,连正脸都没有出现在陆明洲面前,眼神却还在不住地偷望着堂下的赵显。 陆明洲看着这情形便皱了皱眉,看这个样子,陆明月显然还没得到教训,满心满眼期待着赵显能够悔过,继续跟她郎情妾意呢! 陆明洲不过是这么猜想着,转头便见那赵显听得陆问问话,猛然抬头见着了陆问的目光,心里一虚,不自觉地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岳父听我解释啊,那狐媚子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总勾得我魂不守舍。今日也是的,我正想去跟她一刀两断,让她别再纠缠于我,可不知怎的,我一进那院门,便不明东西的昏了过去……”赵显紧张得两股战战,只想着赶紧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出去。 他因心虚而埋着头,恰是没看见陆问那愤怒的眼神儿。 陆问气恼的狠了,别说是扔茶杯了,他现在去拿书房里的长刀行不行!他砍不死这狗\\杂\\种! 你那鸡儿自己要是不硬,那外室就是用尽办法也毫无能耐,还能勾得你一而再、再而三? 怕别以为老子是个傻子吧! “还敢狡辩,你那相好的都已经招认了,就是你赵显不要脸面的强了人家的!逼得人家不得不给你做个外室!” 陆问忍不住,手里的茶盏一个用力,正巧砸在赵显的脑门子上,打得他脑袋发晕,伸手一探,竟是露出一丝鲜红来。 “现下还有脸面跟老子狡辩,是人勾搭你,还给你下药?你且去问问那怡红院的老鸨子,平阳伯赵显什么时候有了这般大的魅力!”他虽是武官,可在京城人脉也算颇多,让陆六去问问几个跟赵显混迹的小官,便什么都知道了。 只是陆问没想到的,是赵显这般的心存侥幸,甚至是混不要脸! “和离,必须要和离!”既然这般不给他忠勇侯府面子,那这门亲就算了吧,大衍好男儿多得是,就赵显这模样的怂货,大街上找个平民百姓,怕也是要比他强上不少! 可陆问话音一出,便有人出声制止,听着那声源,竟是不止一处。 “不可!” “不可以啊,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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