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安上下打量陈若霖一遭唇角扬起微笑,道:“你不得了啊,中了我的麻药,这么快便没事人一般。”
陈若霖跨进门来,路过她身边时稍稍停了下,低声道:“都说了注意你三年了,你有何手段我能不清楚吗?”他径直走到长安的落地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抬起右手缓缓撩了把刚洗不久、还湿着的棕红色长发。
颜值高身材好也难怪会有自恋倾向。
长安侧着身子瞥了眼陈若霖随着抬手撩发的动作而显得愈发修韧挺拔的腰身,一言不发回身关上房门。
“若你是为了口供而来,那恐怕是要令你失望了。没有口供,我没有,你没有,陛下也不会有。这件事到我离开此地便宣告结束,我并不打算日后还用这件事来要挟吴王父子。”长安抱着双臂靠在离他不远的桌沿上。
陈若霖恍若未闻在镜前左右照了照自己后忽向长安招手:“你过来。”
长安不动:“你有话直说。”凭心而言,真的不是很想靠近这个男人。
陈若霖垂下手,看着长安笑:“难不成你还怕我?”
长安点头:“嗯,你就当我怕你吧。”
陈若霖道:“我说过的,绝不会伤害你,你该信我。”
“若是不信又如何?”
“你过来,我告诉你。”
这时候若再不过去,就显得太怂了。
长安走到他身边。
陈若霖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拽到身前抱住,两人都面朝着镜子。
他身材高大,长安好久没量身高,但估计自己怎么也不会低于一米六八,这男人比她高了近一个头。
“都说患难见真情。”他附在她左耳边上低声道,温热的呼吸与他磁性的嗓音暧昧柔和地拂过她的耳廓。
长安有些敏感,头往右边偏,意在避让。
陈若霖自然不会错过过她这样的小动作,他追过去,嘴唇甚至有意无意地碰了下她的耳垂,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若你真的不信我不会伤害你,那我也只好杀光你身边所有人,让你孑然一身无依无靠,若这时我依然对你客客气气礼遇有加,你是否就该相信我不会伤害你了?”
长安嘴角弯了弯,道:“你这话说得就仿佛我身边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你不是要去福州么?福州在江那边,不管你从哪里过江,总是要过江的,除非你愿意从此地向西绕行两千里。你与周景深深谈若久,当是知道,到了江上,便是我的天下。”
“杀了我的人,然后呢?然后你那些见不得人的江洋大盗便伪装成我的人,跟着我这个朝廷派遣的巡盐使光明正大地走进榕城这个福州的权力中心,时刻准备着杀你那些养虎为患的父兄们一个措手不及?万一出现意外夺权失败,还能藉由这点把罪过全都推到朝廷身上去,是也不是?都说长得丑的人才会想得美,没想到你长得美,想得更美。”长安斜睨着镜中她身后的男人,一脸平静道。
陈若霖搂着她笑得胸口震动,问:“若我真有此想法,你当如何?”
长安挑眉,不假思索:“向西绕行两千里。”
陈若霖笑得几乎站立不稳,将自身泰半的重量都压在长安身上。
长安倏的一抬手。
陈若霖只觉自己左颊上的酒涡似被什么硬物给硌了一下,他止住笑低头一看,只见一颗豆子掉在地上蹦跳着滚到了不远处。
他抬头从镜中看着被自己搂在身前的女人。
长安一脸遗憾:“亏我等了这么久,居然夹不住。”
“豆子不行,花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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