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sk.3qxsw.com

喵正文骑着皮皮虾出去浪了三天后回来十年间这座皇宫几经易主宫人们死的死逃的逃,留下来的都是些年老无依无处可去的用来看守宫室正好。

长安没事就爱跟这些人混在一起,听他们讲东秦宫里的故事,往往一混就是一天,慕容泓想撸猫还得着侍女满宫去找她。好在这位脾气委实好,长安屡教不改,也不见他生气。

不过一般午膳前后长安都会呆在甘露殿里原因无他蹭点东西吃。

这天下连年兵祸百废待兴,物资十分不丰富连慕容泓这个皇帝午膳都只有四菜一汤他们这些小太监伙食就更简陋了,唯一的好处是不会再饿肚子。

慕容泓用过膳之后底下人就会将剩下的分而食之,彤云是个好姑娘每次见长安凑在那里,都会分她一部分。

这天自然也不例外长安得了半碗糯米糖藕后一溜烟来到甘露殿后小花园的凉亭内长福和长禄早就在等他了。

慕容泓用过午膳后照例要小憩片刻,他们这些御前伺候的人可以趁机偷一会儿懒。

几人的午餐是大饼就咸菜,长安探头一看发现盘子里居然有五张大饼,忍不住看着长禄笑道:“你小子行啊!”

长禄有些不好意思地捎捎后脑,道:“认了个干姐姐而已。”

长安打趣他两句,十三岁的少年脸皮子薄,很快就红透了。长安看他这模样,想着若是个家境好的,用不了两年也是个翩翩美少年了,实是可惜得很。

三人正吃着呢,长寿忽然来了。

长福和长禄忙放下手里的饼站起来打招呼,长安坐在亭栏上,背靠亭柱晃荡着腿,懒懒瞟了他一眼,张口咬下一大块饼。

长寿看到她就来气,无奈现在又动不了她,只能当做没看见,转头对长福和长禄道:“今天发月例了。”

长福和长禄点了点头。

“若没有徐公公提拔,你们能得这么多月例么?”长寿看着别处拖长了调子道。

长禄愣了一下,随即强笑道:“明白,奴才们明白。”一边说一边去怀里掏上午刚发的月例。

长福见他如此,也跟着动作。

他们到甘露殿当差也就十天左右,发了两百多枚铜钱,长禄还想给自己留点,长寿早一把抢了去。长福见状,也乖乖将所有的铜钱都交给了他。

长寿拿了两人的铜钱,刚想走,长安冷笑一声,骂道:“蠢货!”

长禄和长福回身向长安看来,长寿一脸不悦,冷声问:“你骂谁呢?”

长安已经啃完了饼,伸手一抹嘴,扫一眼长福和长禄,道:“想孝敬徐公公,你俩没长腿还是没长手?自己不能去?把钱给他?嗤,没听过有句话叫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长安,你骂谁是狗!”长寿怒了,上来指着长安的鼻子问。

长安把脸凑上去,一副欠扁模样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骂你呢,来呀,打我啊。”

长寿气极,偏又不敢真的动手打她,憋得脖子上青筋贲起,忍了良久将袖子一甩,哼了一声转身欲走。

“要走可以,把钱留下,否则我现在就去陛下面前告状,说你抢夺月例欺压我们,到时候人赃并获,看你如何为自己辩解。”长安闲闲道。

长寿将那包铜钱往桌上一扔,指着长安的鼻子道:“有种你就别给!”说完扫长禄和长福一眼,气冲冲地走了。

长禄看看长寿,再看看长安,手足无措,道:“安哥,这”

“怕呀?怕你可以去追他啊。”长安斜睨着他冷冷道。

长禄见她生气,忙凑过来嬉皮笑脸道:“谁怕他?我们听安哥的。”

“把钱拿过来。”长安道。

长福把桌上的钱拿过来递给长安。

长安接了,往自己怀里一塞,也未多做解释。

慕容泓午睡起来,着人将长安叫去殿中,教她给爱鱼剪指甲。

“用拇指轻轻压住它的爪子,其余四根手指按住梅花肉垫,看,指甲是不是伸出来了?瞧见它指甲里头那根红线没有?千万不能剪到那根红线,否则它会出血,会疼。”慕容泓捏着一只猫爪子,轻声细语地跟长安说话。

因姿势需要,长安跪坐在慕容泓腿边,挨他极近,是以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有股幽香,似草叶清新,似松木坚忍,温温淡淡的极是好闻。

他的长发从肩头垂下来,锦缎搭在长安的胳膊上,那股温香忽然浓郁了些许。

长安看着他那双骨秀肌匀润白如玉的手,突然想了个不合时宜的问题:慕容泓能在帝位上坐多久?

龑朝建立不足一年,虽说前头有个先帝慕容渊,但慕容渊刚打下这天下就死了,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慕容泓才算是真正的开国皇帝。

这打江山和坐江山就如创业与守业一般,都说创业容易守业难,想必江山更是如此。想想历史书上那些开国皇帝,嬴政,刘邦,李渊,赵匡胤朱元璋等,哪个不是雄才伟略威仪天下?再来反观慕容泓,这哪有半点开国皇帝的气势和实力,做开国皇帝的孙子还勉勉强强。

且目前来看,太后慕容瑛对这个皇位继承人想必也不是那么满意,否则也不会派人监视他。只不过,她作为东秦时候的贵妃,又是慕容家族举重若轻的人物,在朝中应该根基深厚,若是真的对慕容泓不满,换掉他理应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慕容渊还有一名幼子在世。换个奶娃娃做皇帝,她这太后的权力只会更大。

但她为什么没有这样做?是顾忌外患未除?还是自己实力不够?抑或唯恐为外臣所趁,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长安满心烦恼,若她现在还在鹿苑养鸡,谁当皇帝都不关她事,毕竟无论怎样,她只是个养鸡的,平时不占好处,危难时也不该受连累才是。但如今,还真是祸福难测啊,尤其是她一个女子,竟然做了太监,万一被发现,妥妥的欺君之罪。

“会了么?”慕容泓解说一番,问长安可曾学会。不闻这奴才回答,他侧眸一看,却见她正瞧着那只猫爪子出神,细长的眼睛轮廓精致,眼尾微微上挑,这般垂着眼睫的时候,便似在暗自得意一般。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