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假扮丫鬟混入琅华宴的事,很快就被文熙载知道了,余非那天晚上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文熙载想不知道都难。看到自家女儿血淋淋的手臂,文熙载又气又心疼。 余非这次并没有被禁足,而是好好的在文府养伤,这有一大半原因都是因为琅华宴,文熙载分不了多余的心神去照看余非,等琅华结束后再另作打算。 余非没被禁足,只是被文熙载轻微的呵斥了几句,这令余非的小心脏有些受宠若惊,安心安的在文府养伤,不过每天身后都跟着一大串武功底子不错的护院,这样看起来起码能让余非心里有了那么点安全感,暴雨期间也没有出现,武林中也鲜少听闻暴雨近期的动向 ,仿佛就从那天晚上离席后就安静下来了,余非觉得很反常,真的非常不正常,这作风很不暴雨啊。 但按照惯例的尿性,暴雨极有可能会突然在某个点跳出来,把她吓一跳,emmm只能说暴雨时间点掐的很好,都不能让她好好的在背后说暴雨坏话了。 暴雨出不出现对余非来说都一样让她心慌慌没个好觉睡。这不,难得余非睡的香,不速之客就来访了,此时余非正沉浸在美梦中。 梦的内容在文府和现代城市间飞快的切换着,余非看的眼花缭乱,正在揉眼睛的时候,梦中场景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黑暗中潜伏着一双阴骛的眼,若隐若现的盯着她看,盯的余非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情况,要变噩梦的节奏咩?为什么会觉得这双眼睛有那么丢丢眼熟呢? 纳闷之际黑暗中传来一阵低笑声,余非听的心口一紧,彻底想起了这声音眼睛的主人,就是暴雨小变态! 然后余非就被吓醒了,床前果不其然站了一道黑影,即使是习惯了余非也还是被吓了一跳。许久不见的心奴又怎么冒出来了?! 拿着镰刀一身黑漆漆的站在她床前,很喜欢cos死神来了是伐!? “好姐姐,许久不见,你倒是圆润了不少,愈发珠圆玉润了。”暴雨看着余非揪着被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好姐姐,你为什么总表现的蠢的让心奴发笑呢? 余非很想翻一个白眼,但是碍于面前暴雨在而不敢翻,只能在心底默默的扎着小纸人儿:“是啊是啊,还不是因为琅华宴,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胃。”虽然没有翻白眼,但语气却是说不上好的,阴阳怪气的。 “琅华宴,确实很热闹,可惜好姐姐你不能去,呵……”最后一声呵“呵”,格外的意味深长,余非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暴露在暴雨面前,瑟瑟发抖中。 “你想说什么,琅华宴确实热闹,我却不能去,但也因这缘故,如你所说般圆润了不少。”余非没好气的回答,她都懒得反驳暴雨了,每次来都往死里怼她=_=i “哦?姐姐没去吗?或许是心奴看错了呢。” 余非:“…………”果然……还是被看到了 →_→ “热闹的琅华宴不能去,想必余非姐姐心里定堵的慌,比如就让心奴带你出去散散心如何?”黑暗中余非看不清暴雨的神色,暴雨却能将余非的神色看的一清二楚,夜间视物,完全没有阻碍,这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散步?大半夜的散步你觉得正常吗?”一听到散步,余非就想到经常去的几个地方,烈剑宗,竞花亭和最危险的小树林。 自从暴雨出现后,她的夜间生活规律就被打破了,白天常常顶着一对熊猫眼晃来晃去,别提有多郁闷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总让她有种危机感。 “呵,正不正常好姐姐还不习惯吗?心奴这次要带姐姐去的地方可是姐姐从来都没有去过的。” “???”从来都没有去过?那是什么地方? “去了姐姐就知道了。”对上余非充满疑惑的眼,暴雨笑着回答。 余非虽然看不清暴雨的神情,但也能从暴雨带着笑意的声音里听出点心情,突然心里瘆得慌,立即抱紧了自己的小被子拒绝了暴雨的邀请:“不用了,现在夜色已深,我还要休息,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叙旧,不一定要今日散步吧。” “呵呵,好姐姐,这可由不得你!”暴雨冷笑,单手突然搭上余非的肩膀。 余非也被暴雨这突然举动搞懵了一下,回神时自己已不在闺房内,反而出现在一个空旷,阴森诡异的大殿内,身穿雪白里衣孤零零的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老半天才回神,心里暗骂暴雨是个小变态,越来越过分,要不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她的清白就要被毁了。 暴雨就站在绘有万火焚眼图面前舞动战镰低声喃喃,战镰边缘泛着一圈血色,看到这一幕余非站了起来,干咽了一下口水。 这里不就是祆撒神殿吗?暴雨怎么带她来这里了?现在又在干啥?日常祷告还是 举行祭式?? 暴雨挥舞战镰,在一排雪白的蜡烛面前一晃而过,收回时战镰上就多了半截还在燃烧的蜡烛,伸到面前,看着跳动的火焰,突然幽幽的来了一句:“九千胜大人,好姐姐你觉得如何?” “???”虾米? 为什么她完全没听懂暴雨这句话? “九千胜大人,元字底座,呵,为什么会选择那个人,难道在你心目中他比心奴更为优秀吗?好姐姐你又觉得如何呢?”暴雨拿着半截蜡烛,向余非走来。 “啊?啥?”余非刚站起来就听到这句话,还看到暴雨拿着半截蜡烛向这边走来,小心脏突然一紧,忍不住干咽了一下唾沫,敲咪咪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那你又希望我说什么?” 暴雨停在余非面前,手中蜡烛往脸靠近,轻晃了晃,暖黄的光芒出现在暴雨的苍白的俊颜上,阴郁的眼里却溶不进丝毫暖色,语气温和内容却不善:“好姐姐你这是想敷衍心奴吗?” 余非:“…………” 敷衍个鬼哟,我还能说啥QAQ 似乎想到了什么,暴雨连连冷笑:“就算余非姐姐不说,心奴也只你心中所想,想必也和九千胜大人一样吧。” 余非一脸懵逼:“为什么要这样说?”九千胜想什么和她有半毛钱关系? 不知道为啥,余非觉得现在应该远离暴雨,暴雨现在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尤其是一提到九千胜和元字第座,被迫作为旁观者和无辜的被牵连者,余非现在炒鸡想哭。 “九千胜大人,有哪家姑娘不被大人的魅力折服呢?” 余非心里默默吐槽:所以这也包括你吗? 余非一脸认真:“九千胜在我心里,形象高大完美,犹如神谪,不可侵犯,我想当今世上能与九千胜举案齐眉之人应该是不存在的。”说完偷喵了一眼暴雨,睹见暴雨更难看的脸色后识趣的闭上嘴。 她应该没说错话吧?这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事,马虎不得! “不存在又如何,好姐姐不正是在打破这个不存在吗?”余非的的认真态度,并没有让暴雨的脸色有所缓和。 余非突然卡壳,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你这是吃醋啦?”除了是吃九千胜的醋还能是啥,一时想不开就又找上她发泄来了,不就是看她好欺负吗这是QAQ 她说完这句话后,就看到了暴雨用那种看渣渣的眼神看着她,秒怂。 “吃醋?好姐姐,你觉得心奴还会吃醋?”暴雨面色一冷,似乎被戳中了心思,突然一把将蜡烛塞进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余非手上,然后猛地转身抱着战镰走了几步不在吭声,看着墙壁上的万火焚眼图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非被暴雨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叫了一声,勉强拿稳了手中半截还在燃烧的蜡烛,手一直都控制不住的在抖啊抖的抖,只觉得手里烫的慌,浑身都不舒服。 “九千胜大人确实是良配,谁家姑娘不都是争先恐后的往上凑呢?再反观好姐姐,你倒成了最后的赢家。” “等等!心奴你在说什么?我成什么最后的赢家?”余非脑袋里的某根弦突然咔嘣一声断了,哑着嗓子问暴雨,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丢丢哭腔和微微颤抖。 暴雨听出了余非语气中的惊慌,转过身就看见余非白着一张脸,一脸惊恐,一副快吓哭的样子看着他,暴雨的心情就莫名舒畅了一些。 暴雨走近余非,贴近着余非耳畔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好姐姐,不要怕,心奴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好人,但心奴也是个有原则的坏人哦~” 暴雨突然的靠近,还在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余非只觉得那只耳朵直发痒,有种快怀孕了的感觉,温热的呼吸似乎都还残存在耳畔,独属暴雨带着一股腥香的气息也还在鼻尖环绕。 余非倒退了几步,捂着耳朵,脸也烫的厉害,脑袋里突然空白一片,嗡嗡作响,愣愣的看着暴雨。 妈耶,怎么突然有一种暴雨也是可以苏炸的念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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