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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已经起飞,机舱内。  黎懿在头等舱,俞晁就在她旁边的位子。  起飞两小时后,飞机上发生了一件事,一对来自中国的老夫妇中的老太太突然发生了一些症状,空姐在头等舱和普通舱都发布了寻找医生或者医务人员的紧急广播,头等舱倒是有一位国外的外科医生在,然后他为那位不舒服的老人做了急救,成功缓解了她的不舒服。  而后有一对中国男女为老夫妇调换了座位,方便那位头等舱的医生随时照看老太太。  不过由于老太太的座位被呕吐物弄脏过,所以空姐为她寻找了另一个座位。  空姐将她引入普通舱,亲自领位。  老太太的事大家都知道,更知道头等舱有人让出了自己的座位。  张铭阳是多八卦的人啊,正翘首期盼来自头等舱的女子,想瞧瞧如此心善的人是何等模样,十二小时的长途旅行竟然为了不相识的人让出了自己的好位子。  而等她出现后,张铭阳张了张嘴,抬手敲了下隔着自己一个座位的程皓。  程皓也抬头,忍不住来了一声“呦呵。”  “妈呀,这是什么缘分啊,让出头等舱的善心姑娘竟然是你的头号克星。”张铭阳头戴着U型枕都意外加震惊“你看这事闹的。”  俞晁正准备去自己的座位,也就是刚才那位老爷子的位子,他的位子没问题“黎总?”这两位男子似乎认识黎懿?再仔细一瞧,突然又觉得非常眼熟,这不是那——  空姐则是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  “没事。”黎懿走了过去,转头对空姐说了声谢谢。  空姐非常感谢她,并告诉她有什么事尽管找自己,然后离开。  黎懿看了看自己的座位“程皓先生,换个座位可以吗?”  “你放心,这个位子很安全。”然后指指自己和张铭阳之间的空位。  “傻子才会觉得坐在狼与狈之间是安全的,起码我要保证自己一侧的安全,而不是左右受敌。”黎懿又看看张铭阳,挑了下眉。  “你别看我,我必须坐过道,我尿频。”张铭阳摇头“你那善心举动我点赞,但不效仿。”  “看得出来,张先生体弱肾虚,吃点巧克力都过敏。”黎懿淡然的戳人心。  张铭阳刚想反驳。  黎懿一下子双手撑住了程皓座位的扶手“程先生,这世上最窄的路就是冤家搭的路,所以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不然你以后走了窄路,可别怪谁。”  黎懿这一下位咚让毫无防备的程皓往后缩退,仰头看着俯首于自己的黎懿“黎总这是在威胁我吗?我可不觉得这是你对自己朋友的恩人说的话。”  “人无耻而至贱,说的就是你吧。”黎懿弯起嘴角:朋友的恩人?!“程先生,拜你所赐,我的朋友现在失去了工作,所以请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换个位子我当什么都没发生,你不换,我们就走走世上最窄的路!因为欺负我黎懿的朋友还能好好生活的人,真没几个!”  面对黎懿的威胁,程皓突然凑上前。  可以黎懿却丝毫不动。  反而是程皓在快与她脸颊碰触时停住了动作。  张铭阳听到后面有风声,转头一看就看见刚才那位唤她黎总的男士已经再到了自己的身边:好快的动作,这位主不会是练家子吧。  “黎总果然是见过大风大浪、习惯做大事的人,什么都吓不住您。”程皓却丝毫顾不到其他人,就是笑的那叫一个鸡贼,双眼角褶子都数不过来,她可真香,不是普通的香水,而是淡淡的茉莉香味,嘴唇不染而朱,近看也叫一个雪肤透红。  “算了,人生果然还是一场修行。”黎懿直起了身,然后落座在张铭阳和程皓当中“不过程先生,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俞晁看见黎懿不坚持了,也回自己座位。  “这么快就放弃了?我突然又对您的生意有所怀疑了。”程皓嘲讽黎懿的妥协“不知黎总想说的是哪句话?在下洗耳恭听。”  “你泼给我的冷水,我一定会烧热了还给你!”黎懿面若桃花的脸上目光微斜于程皓那边,然后转正脖颈,闭眸休息。  张铭阳侧过头对程皓摇头,指指后面,用口型告诉程皓:那位,练、家、子。  程皓往后瞧瞧,俞晁的位子离他们不算远。  “他除了是我的秘书,还是我的保镖,您俩这白斩鸡,十倍都不够他打。”黎懿依然闭着眼睛“不信的话,到了北京,找时间你俩找他练练,不过医药费就得自理。”  程皓无奈的摇头“中国这社会啊,女的地位比男的高;得了,好男不跟女斗。”  张铭阳点头:可不是,更何况这位母夜叉似乎真的是有钱,有没有势还不完全知道,不过最次也是仗钱欺人。  黎懿闭目养神,不理会他们俩。  张铭阳和程皓也不想多事,长途飞行累着呢,也都各自做自己的事了。  半个小时后,安静的机舱内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女人尖叫声。  这一下众人都被惊喜了,纷纷睁眼查看是怎么回事。  迷迷糊糊的程皓还没反应过来,猛的被人狠狠抽打了一记耳光。  把也刚回过神的张铭阳看傻了,他只见黎懿猛的站起,捂着自己的胸口,对着自己的好哥们抬手就是一记,然后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流氓!’“不是,什么情况啊?”  黎懿的举动也引起了机舱空服人员的注意,立刻过来,她们一看是刚才那位主动让位的头等舱女客人“这位客人,发生了什么事?”  “他,他,流氓!”黎懿葱白的指指着程皓鼻尖,然后扭头就往过道走。  空姐看了一眼被打懵似的程皓:没想到模样还挺好的一人,竟然干出这种事?看不出来啊。  程皓反应过来,也站了起来“我说黎懿,你这诬赖人的习惯也不能逮着一人就诬赖吧,谁非礼你啊,你说我怎么非礼你了?”自己这一下挨的算什么?不仅挨了打,还被人诬赖成流氓?这关系到他的人品和声誉,一定要和她这目中无人的有钱人论个清楚。  普通舱的乘客都盯住了激动程皓。  “谁诬赖你了?”黎懿委屈又生气,双眼都红了,咬住下唇“我不像你,无耻当饭吃,让我重复你的恶行?是想让我用重复刚才遭受到的非礼举动来羞辱我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不主张了吗?我不会像普通女孩子那样忍气吞声,那样才是助长了你们这些心理不健全不正常的人的恶行,你怎么非礼我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不要以为自己坐在我身边,偶尔的肢体接触就是正常的,程先生,有些事,一次是偶然,两次就是巧合,可是所谓的巧合不过都是精心设计的预谋,差别就是一个是上天设计,一个则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为之!”  程皓听的明白,她这模棱两可的话几乎是将‘非礼’这顶黑帽子扣牢在了自己头上,而且全舱的人都知道她是发扬良善风格,将头等舱的位子让给老夫妇的好姑娘,她的指责等于是在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而且她又是女生,一位相当漂亮的女子,更肯定不会无中生有,破坏自己的清誉了,所以更不会被人怀疑她其实是在做戏、构陷自己了。  张铭阳也很清楚黎懿这招有多毒,盖住眼睛:兄弟,你这次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一向有理无理都能走遍天下的程皓在黎懿的指控、众人的目光谴责中开始觉得自己得挖洞了“好,你说有不正当的肢体接触,我道歉,但我声明那不是非礼,只是座位太小而我手脚过长碰到的;你可能习惯位子宽敞的头等舱,所以对普通舱不习惯。”程皓也不傻,用几句话想将事情扳回来些。  “请你停止无用的狡辩,我不接受你这样无赖般的解释,手脚过长也不是你不经过我同意就触碰我身体的理由。”黎懿暗暗压住俞晁“这件事我会投诉到这家航空公司,如果有必要我也会请我的律师来处理此事。”  空服人员听到黎懿要投诉也有些紧张“小姐,不好意思,让您在本次航班上遇到这么不愉快的事,我立刻和机长联系,请他妥善处理此事。”  “请不要打扰头等舱的老夫妇,但我希望能和我的同事坐在一起,这样我比较会有安全感。”黎懿对空服小姐温柔友善,更有一些柔弱。  “好的,您的诉求我会如实告知机长。”空服小姐真的觉得她人美心好,遇到这样的事也还愿意屈就普通舱,相比之下看看那位人模人样的先生突然觉得他其实表情真挺贱的。  程皓瞧得出空服小姐那鄙夷的眼神,忍不住脱口“空乘小姐,我没有非礼她!”话出口也觉得自己这解释苍白无力。  “先生的意思是我们黎总诬陷你了?请问她为什么要自毁清白的诬陷你?在异国的高空,在让出头等舱的情况下,黎总有什么必要诬陷你?”俞晁义正词严的反问,一手袒护着黎懿,一手握拳“这位先生你该庆幸这是在飞机上。”单拳握着也咯咯作响。  程皓吓的后退一些。  很快机长过来,就此事对双方稍作了解,不过他也倾向于黎懿,他不认为黎懿会没有目的的诬赖程皓,所以他将程皓和张铭阳的座位调动了,让黎懿和俞晁坐在了一起,终于将此事暂时平息。  “不好意思,请给我一杯热水。”黎懿坐下后对空乘小姐请求道。  空乘小姐对她微笑“好的,请您稍等,我立刻去为您拿。”  程皓离得她是远了,但‘热水’二字还是被他听到,然后眯起了眼:这就是她的目的!  张铭阳拍拍程皓“看见没,人家这热水还的那叫一个快啊,狠、准、快!过去你给是沈鄞支的那些招不都被她很快破解,她就是你的克星,我这话就撂下了!你人生的大克星。”  “闭嘴!”顶着‘非礼犯’头衔的程皓心里那叫一个烦。  “你是干什么的?除了牙医就是一恋爱顾问,是捞出一个是一个,可她叫什么名?黎懿,离异,那不是拆散一对是两个!”张铭阳掰手指“你遇到她,能有好吗?”  程皓反而笑了。  张铭阳被吓到了“我说哥们,没事吧你!”  程皓摇头摆手“没事!克不克星的暂且不说,不过你别说她这是干的可真够漂亮的,行,她让所有人的逻辑都跟着她跑,把所有人都引到了我的对立面,算是说服我‘这件事’是我的干的,真行,好,我认!反正她这么漂亮,我非礼她,不吃亏。”  “我说你四不四傻了?你还不吃亏,真不吃亏你也该真做了这事才不吃亏啊,现在——嗯?你不会趁着我刚才没注意到真对她做了什么吧。”突然张铭阳都觉得程皓就对是黎懿做了什么,坐飞机的黎懿完全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可依然清新可人,说实话吧自己也动心,可他很明白黎懿这样的女人自己个碰不起,且不说黎懿这类女强人身边精英环绕眼光也高,就是玩,自己说不定都玩不过人家,瞧她这几句话把程皓给‘玩’的,好端端的优秀牙医就成‘非礼犯’了。  “滚!”程皓对张铭阳只说了一个字,然后气呼呼的戴上眼罩:自己问心无愧!这趟比利时之行算怎么回事,怎么就会遇到这么个女煞星?!都已经是他人生耻辱榜的第二名了!希望到北京后千万别再遇到了。  张铭阳凑过来“说实话,她刚才椅咚你是什么感觉?”  “香,若有似无的茉莉香,非常好闻。”程皓推开眼罩,贱萌万分的给了个眼色“皮肤也好,比脸上抹两斤粉的好不知多少了,而且还白里透红,也细腻。”  “看得够仔细的,怪不得人家说你非礼,看来也是有出处的。”张铭阳笑他,也提醒他“别香不香的了,她几句话就让你被扣上非礼人的罪名,你还是好自为知,别再招惹她了,不然到了北京我真怕她那位保镖,啊,那啥啊,你也知道有钱人处理祸事的方式,那就是把你往死里打然后再让已经在医院的你把赔偿金都用在住院治疗上,你招了一身伤,说不定还有后遗症,可那位主什么事都没有,就算有事,她也能让那位保镖闭嘴,保镖坐牢她还是没事。”  “我招惹她?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招惹她了?”程皓义愤填膺“亏我在比利时还觉得她不错,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就也是心软去收回了那份投诉信,没想到她这么过河拆桥,我……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这么傻,知道她是什么人了,我自然惹不起就躲得起。”  “唉,这么想就对了。”张铭阳很同意程皓的认怂,哦,不对,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咱没必要和钱过不去,唉,你应该知道她身价吧,能不能让她成我们诊所的VVIP?”  “去,刚才还说不招惹,现在又来打听她家底?我不知道。”程皓不回答“再说打听人家家底,你想做什么?不是我说,在感情方面她或许比不了你的精彩,可她那脑子和手腕,十个张铭阳都玩不过她,你信不信。”  “我信,所以我的目标定位是诊所的VVIP!”张铭阳纵横花丛多年,很清楚哪些女人能碰,哪些就是动过心也只能远观的“她,一个亿?十个亿?年轻富豪榜能进前三十不?”  程皓完全不理会张铭阳,闭目睡觉:她有多少个亿都和自己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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