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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京的三个星期后。  程皓自从和她在机场分开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他开始按部就班自己的工作、生活,第一职业、第二职业都在他的掌握下有条不紊,日复一日;程皓突然觉得自己身边除了那张卡和她有点关系外,其他的痕迹都在一瞬间被清除了,他再度成为看不到她朋友圈的人。  黎懿这边的事也是一切照旧,姨妈林洁瑜也来到北京有半个月了,黎懿从四合院搬出,和姨妈一起住,这半个月,她也尽量将时间挪出来多陪陪初来的姨妈。  所以小区里早上能看见她们一起出去买菜,晚上能看见她们一起散步,总之隔壁那老头总能在外出时看见她们母女亲亲热热的出门或者进门。  上次那个拿自己的话怼的自己无话傲慢无礼的小丫头片子,跟她妈跟前那叫一个乖巧伶俐,贴心懂事的。  那位新搬来的女邻居也真够漂亮的,虽然也有四五十岁了,可面容依然姣好,看得出年轻时候绝对是个大美人,气质气韵也都相当好;小丫头随妈的多,不过这些日子只有她们母女,和那个男秘一样的人进出,没瞧见小丫头她爸,也不知怎么回事。  估摸着她爸可能先‘走’了。  这天。  有人敲了203的房门,动静可不小。  黎懿正在帮忙摆桌,听到敲门过来开门,但只打开了门上的小门,门外是谁她已经从门铃显示器里看见了“什么事啊?”还是挺有礼貌的问“我家什么吵到您了吗?”家里没开音响,也没有开电视,姨妈正在厨房做饭,那里更不会有噪音影响到这位神经衰弱的神经质邻居。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很晚到家啊,高跟鞋踩的比什么都响,我跟你说过了我们这里是老楼,隔音效果极差;整天吵吵闹闹的,一来就来一堆人,你真以为你把这楼都买了啊。”程洪斗其实早上就想过来说了,可人家早上家里母女俩又不知一起去哪儿了,他摁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开,中午也想来,结果依然没人,所以现在他是积了一肚子的火,上来就砸门了。  “不好意思,我昨天九点就到家了,而且是和我妈一起去购物,没有穿高跟鞋。”黎懿微笑着“是老爷子您听岔了,还是因为一个人独居太久,幻想能力过强?”  “好,昨晚不是你,可你天天的几个人要等你上班送你下班怎么说啊?”程洪斗总觉得能听到走廊上很多的脚步声,但没有一个是到自己门口的。  “宝囡,什么人啊?”林洁瑜端了一盘菜出来。  “妈,没事。”黎懿转身对要走出来的林洁瑜说了一声“是推销员,马上让他走;妈,炒猪肝要嫩点啊。”转移林洁瑜的注意力。  林洁瑜知道女儿能应付就转回厨房“好,嫩点。”  黎懿转回头“老爷子,您的数学怎么和西方有些国家是一样的,不就我秘书一个人吗?这也不行啊?”  “不行!”他觉得那个男秘书的脚步声和儿子的有点像,每次听到都觉得可能是程皓回来了,但停了下来就知道不是儿子,希望、失望,每天都要来一两回。  “不行的准则是什么?不能您说不行我就不能让人来我家吧。”黎懿并不知老爷子的心思,只觉得他完全是胡搅蛮缠“要不您回去找一找,国家或者北京市哪条法律法规明文规定了,我的秘书不能接我上下班,只要您找出来,我就不让人接,但要是没有,不好意思,我没打算请您吃完饭,您走好。”说着就要关门。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刁钻。  黎懿关门的动作停了下,勾着嘴角“老同志,我尊称您一声老爷子,您不会真以为自己个儿是老爷吧,丫头?在我们家能叫我丫头那都是才富五车、通情达理、非常疼爱我的长辈,恐怕我和您还没有这样的关系吧;至于其他解释,就带有贬义的性质,您也是一位儒雅的老先生,嘴下留德,也给自己留点颜面;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程洪斗贴近那小门的镂花网,那可以让她和外面的人交流,但也隔绝了飞虫飞入房间“还真没看出来,咬文嚼字挺厉害,拐着弯的骂人啊;你说你这么个漂亮又有文学功底的,怎么做出来……”他还没说完,手机响了,一看是儿子,立刻接起。  黎懿关上小门,对着门吐舌,转身往里走:什么古怪老头,总是没事找事,那程皓老了,估计也一样……  倏然。  她停了脚步,咬了一下嘴唇,深呼吸了下,往里走“妈,好没?我饿了。”  门外。  程洪斗被儿子放了鸽子,又被隔壁这女儿给怼了,气的他对着林家大门大声控诉现在年轻人都不知道尊老爱幼,不知道尊老敬老。可他不知道这扇大门的隔音效果极好,关起门来黎懿就是在门口也未必听得到他说什么,更何况她已经和林洁瑜一起坐在餐桌边喝冬瓜排骨汤了。  赛特酒店酒吧。  程皓在电话里听到了老爷子的骂声,挂了电话,看向身边正等着‘审’自己的张铭阳。  “什么情况?”张铭阳摆了一个他自认为酷的姿势,看着说都不说就去美国待了三四天的程皓“又让老爷子给卷了?”  程皓能说什么,拿起马天尼“不知道谁招他了,拿我出气。”这都是常事,也没法和老爷子计较。  两人各自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  程皓有些不自然的到处望了一圈,在美国的时候听罗钥说过黎懿为了照顾她的生意,只要晚上有应酬都拉这儿来消费。  张铭阳托腮看着找了一圈,什么都没看见的程皓“找什么呢?”  程皓也发现他盯着自己,又拿起马天尼。  “别找了,刚才我已经找罗钥替你打听过了;自打你们回北京这大半个月,人家就没来这里应酬过,他们酒店那个经理都让罗钥给俞秘书打电话问是不是谁得罪了小佛爷,所以她改地儿了。”张铭阳点戳程皓的找寻对象。  “谁找她啊,我踅摸妞儿呢。”程皓怼回去。  张铭阳继续装美人托腮“你这就叫没意思,交代吧,在美国发展到哪一步了?你最好老实、如实交代,不然我可以找罗钥罗经理谈谈。”  程皓喝酒,不说话。  “孤男寡女,跑到那个声色犬马的地儿,她找的地儿肯定特好吧。”张铭阳那叫一个羡慕“一待儿又是好几天,没出事,谁信啊?说实话,得手没有?”  程皓瞅他,就是不说话。  张铭阳拿‘一指禅’戳他胳膊“问你话呢,得手没有?”  “你这思想怎么这么,肮脏啊。”程皓逃不过,也不准备逃了,自己还不信了,怼不过张铭阳。  张铭阳意外了,摊开手“那你图什么呢?为帮罗钥,小佛爷那能量用得着你帮吗?你在美国是有亲戚还是朋友?是什么让你二话不说跑到美国去?最主要的是你还不带上我,我告诉你,这事怎么想都很有问题。”  程皓想要解释。  张铭阳伸手阻拦“唉,你可千万别说,签证十年,机票打折,见义勇为这些道貌岸然的理由;说起见义勇为,那小佛爷和她那位男秘比你高端上十倍,还是你担心小佛爷跟着罗钥一起出事,所以屁颠屁颠的赶着去阻止?你这不是奔着走肾就是走心啊。”  程皓想解释,可张铭阳的话让他根本无法解释。  张铭阳正要喝酒,突然想到“哥们,你不会是喜欢上小佛爷了吧……”  “你有多远滚多远!”才没有,什么就喜欢上了,自己还是有理由的“这趟去美国纯粹是跟罗钥那点破事做了断去的,她的事我是收钱的,哪能不亲眼看着事情结束?罗钥那事归根结底还是因我而起,是吧,还有你!”突然想起来,指着张铭阳“若不是我听了你怂恿,人家就不会丢工作吧,不丢工作黎懿也不会让人给她安排头等舱回国,不回北京就不会在头等舱遇到那渣男,不遇见那渣男就不会让人骗!”最后一个字都喷到张铭阳脸上“我不能让人能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助纣为虐的混蛋!”  张铭阳抹去脸上那唾沫星子。  程皓有些激动“而且这事她还委托我去查,就那俩姑娘的暴脾气,这次幸亏我去了,我不去出事可真出大了;这次去不仅仅是为了我一人,也是为了你!”  张铭阳就静静的看着他表演“你看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急什么呀?”根本就是欲盖弥彰“你不这么急赤白脸地洗白自己还好说,你这么着急,你还真不喜欢上她了,你爱上她了!我说的不是罗钥啊。”指着程皓心口。  “您放心,全世界就只剩她一个女的了,我也不会爱上她,我宁弯不直。”程皓信誓旦旦,但说完之后,又突然回头。  张铭阳那叫一个可乐“我说你这誓发的有点毒啊,小心别真被俞晁听到了。”  程皓也想起一事“对了,我还没骂你呢。”  “骂我什么啊?”张铭阳本能反应“我没干对不起你的事啊。”  程皓想起就是那邮件,说自己放在草稿箱就是没想好是不是要发,你干嘛手贱啊就给发出去了,知道收邮件的是谁吗?  张铭阳也有自己的道理,既然你们要报复一个大的,你也让邹北业熬了两个晚上收集到了那项证据,你不发出去宋宁宇的老婆怎能看到。  程皓满肚子心事与委屈没法对张铭阳直言,只能眼睁睁的发呆,随后张铭阳说的那些帮什么良家妇女认清自己遇人不淑的话他都没听到,只想着是自己破坏了顾瑶的婚姻,哪怕那根本就是一段被谎言欺骗的美满婚姻。更想起了大学时顾瑶说起宋宁宇时的表情,说他跟自己上街的时候只会呆呆的看着自己,不会再看其他女孩子,脸上是那么满溢的幸福光芒,虽然那时自己根本不知道她说的那个人是谁。  张铭阳说了一大通“……所以说你哪儿都好,就是心太软,所以你可要当心了,你家小佛爷人美财厚,警察局那次那宋宁宇那眼神太明显了吧,你不看紧点,他现在家里出事,会不会索性就狠下心,扔了自己的黄脸婆老婆,恢复单身来追求小佛爷啊?”  “她才不会要呢。”程皓自信满满的来了句。  “是,小佛爷脑子清楚,可谁知道宋宁宇会用什么卑劣手段。”张铭阳多少有些危言耸听“万一他真盯上小佛爷,哪天小佛爷落单,他会不会……啊;所以关键的时候心软不怕,别的不能软,先下手为强。”握紧拳头。  程皓听出他那暗喻,就送他一个字“滚!”  “你就不听我的吧。”张铭阳端起酒杯“你个软皓皓啊。”就得找个黎懿这样的硬心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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