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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和往常一样,陶书容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找冬儿。    “小姐,你今日怎么醒得这么早?”冬儿匆匆赶来,开门时打了个哈欠。    “我着急啊。”陶书容道:“你和宁儿去门口看着,但凡有长得不错的人路过,都请进来让我瞧瞧。”    “小姐,我们都在外面坐了五日了,路过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也清楚,干嘛还非要让我们去守着?”    “别这么啰嗦,这可是我的终身大事,你们俩就上点儿心,好不好啊?”陶书容道。    “好吧。”冬儿答道。    “对了,肃安回来没有?”陶书容又问。    “没有呢。小姐,你让他去做什么了?看他那呆头呆脑的样子,怕不是不能做好小姐你交待的事情。”冬儿道。    陶书容皱着眉:“都这个时候了,只能等他回来再做打算。都怪我,我应该跟他说清楚的。”    冬儿还想再泼些冷水,却被陶书容推出门外。    “快去门口看着,不要错过任何一个。”陶书容补充道:“对了,记得要问清楚,一定要是未娶妻,也未定下婚约的。”    “哎哟,小姐,能遇到不错的就行了,还管他有没有婚约在身呢。只要没成亲,婚约可以退嘛!”冬儿在门外道。    “胡说什么!快去快去,听我的话。”陶书容关上门,又躺回床上。    已是第二日了,到明日应该就能出房门了吧?    这病生的不是时候,无端端浪费了半日时间。昨日从中午起就没人在门口看着了,也不知道昨日下午是否有不错的人路过。    正是应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话。    唉。    陶书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若真没有后路,就只能盼着比武招亲时多来些顺眼的人了。    “小姐,小姐……”宁儿气喘吁吁地推开门。    “怎么了?天塌啦?”陶书容皱眉道。    真教人费心,怎么宁儿也学得冬儿那一惊一乍的性子,应付一个冬儿已经很不容易了。    “肃安回来了。”宁儿终于说了句整话,喘了口气,又补充道:“还带了个人回来。”    陶书容忙起身,打算出门。    “小姐,你还是别出去了,这出去一趟说不准要多在床上躺几天。”宁儿劝道。    宁儿说得对,此时出去若是受了风反而病得重了,到底得不偿失,毕竟眼前最重要的事是四天后的比武招亲,那个时候自己一定不能躺在床上。    “而且老爷在外面看着呢。”宁儿又道。    “那你把那人请到我房里来,我有事情跟他说。”陶书容道。    “小姐,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让一个陌生男子到房中来,不太妥当吧?”宁儿苦着脸。    “那怎么办?”陶书容急道。    “小姐,你总要告诉我你请他来做什么,这样我才好给你出主意啊。”宁儿眼睛亮了起来。    陶书容叹了声气,才看向宁儿:“那你要保密,不要告诉其他人。”    “当然咯!小姐,你还信不过我啊?”宁儿笑道。    呃,确实不太信得过。    冬儿和宁儿向来都是藏不住事的,她们知道的事情第二天基本上陶府上下也都知道了。    不过,此时好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这样吧,你想个法子,去试探下肃安带回来的那个人。”陶书容道。    “试探什么?怎么试探?”宁儿两眼发光。    陶书容正想着要如何跟她解释。    “不会要用美人计吧?”宁儿突然问道,一脸的惊恐和……娇羞。    陶书容闭上了眼睛。    果然,宁儿不是个好的合作对象。    想了片刻,陶书容才又看向宁儿,无奈解释道:“试探他是不是真的是个武林高手。”    “可是我不会武功啊,小姐。”宁儿道。    “你自己想想办法嘛!你不会武功,府里总有人会一点儿吧,实在没有,就多几个人一起上。”陶书容道。    “哦。”宁儿道:“那我这就去,小姐你等着我的好消息。”    “嗯。”陶书容点头,向宁儿投去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陶书容在房中踱来踱去。    也不知道宁儿能不能试出来。    也不知道肃安带回来的人是不是有真本事。    陶书容给自己倒了杯茶,正犹豫要不要喝时,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陶书容一个箭步冲到门口。    “小姐,药熬好了,你快喝了吧。”是莹儿来送药。    陶书容坐回床边,瞧着莹儿道:“莹儿,你在来的路上看见宁儿了吗?”    “没见着。”莹儿答:“不过院子里好像打起来了,我在远处看见一群人挤在一起。”    “哈哈哈哈……”陶书容根据莹儿描述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莹儿一脸不解,陶书容忙忍住笑声,收起笑容,故作淡然道:“嗯,我知道了。你把药放在桌上吧,一会儿我会喝。”    莹儿为难道:“小姐,管家吩咐每次送药都要服侍小姐喝了药才能离开。”    哼,不就是监视她把药喝了嘛。明叔就爱把这些讨人厌的事情说个为你好的理由。    罢了罢了,正是关键时刻,就不计较这些了。    陶书容端起药一饮而尽。    莹儿递了杯水过来。    陶书容忙接过水喝下,却还是觉得口中苦涩得很。    “小姐,我已吩咐了厨房做几样清甜的糕点给小姐解口中药苦,一会儿我给您送过来。”莹儿道。    一会儿?还要再来?    “不必不必,这药一点儿也不苦。”陶书容忙收了脸上受苦的表情。    “那莹儿先退下了。”    “嗯嗯嗯,快去歇着吧。”陶书容目送莹儿出门。    照莹儿说的,院子里已经有动静了。宁儿动作倒是挺快的嘛。    陶书容又开始着急起来,也不知道结果究竟如何,要是肃安请错了人,这几日光阴白费了不说,比武招亲一事她就一点选择都没有了。    陶书容坐到桌子旁边,喝了刚才倒出来的茶,手指不停地敲着桌子。    又有脚步声响起,这次总该是宁儿回来了吧?    陶书容趴在桌子上没动,眼睛盯着房门。    “小姐,是我。”冬儿蹑手蹑脚地进来。    冬儿的特别之处在于,需要她安静的时候她总是一惊一乍,有事找她的时候,她又总是做贼一般悄悄摸进来。    不过此时的重点是,陶书容在等的人是宁儿,怎么来的人是冬儿?    陶书容直起身子,向冬儿问道:“你见到宁儿没?”    冬儿点了点头,低声道:“小姐,肃安带回来的那个人我见到了,他的胳膊有这么粗。”冬儿两手拼在一处比了个圆。    听冬儿这样说话,陶书容觉得自己嗓子有些难受,清了清嗓子,才道:“不必这样小声说话。”    冬儿立马恢复了一惊一乍的本性,用说书先生一般的腔调道:“十几个家丁将他团团围住,都打不过他,最后还将一个家丁举得老高!”    这至少说明这人力气很大吧。    比武招亲很占优势啊。    不错不错,肃安也算不负众望,找了个厉害的人物回来。    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有这个人在,陶书容至少有一条后路,就是比武招亲时若是实在遇不到顺眼的人,让他去赢得比武,然后又输给陶书容,这样的话总算是不必嫁给太不满意的人。    现在万事俱备,就只等陶书容病好了,把事情向那高人交待清楚。    等等,冬儿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情?    “宁儿呢?”陶书容问道。    “哎哟,小姐,她让那么多家丁被人打了一顿,总是要去安抚一下的嘛。”冬儿答道。    “所以她就把这件事交给了你,让你来告诉我?”陶书容又问。    “是啊,宁儿怕你等得着急嘛。”冬儿道。    “还有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陶书容再问。    冬儿干笑两声:“呵呵呵,没有了吧。”    陶书容一看冬儿的神情,就知道大事不妙,便问:“还有谁知道?”    “宁儿在跟我说的时候肃安站在旁边,可能听到了吧。”冬儿老实答道。    这个宁儿,果然靠不住。    肃安应该不会告诉别人吧?    正在陶书容烦躁之际,又有人敲门,随后肃安的声音传进来:“小姐,小的回来了。”    “快开门,开门去!”陶书容催促冬儿。    “小的听宁儿姑娘说小姐前两日受了风寒,不知道小姐好些了没有?”肃安又道。    冬儿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挑了挑眉毛,低声道:“小姐,肃安很关心你嘛。说不定,他当真对你有些什么不一样的感情呢。”    “别胡说!”陶书容冲冬儿翻了个白眼,顺手把冬儿推向门口。    “肃安见过小姐。”肃安弯腰行礼道。    “快过来快过来。”陶书容招手道。    肃安又走得近了些:“小姐,您吩咐我去找的人,我请回来了,方才已安排他到客房歇息了。”    陶书容点头道:“不错不错,我已经听冬儿说了,你请回来的人确实很厉害。这次任务完成得很好,等事情办成了,让你休两年假吧。”    肃安和冬儿都同时愣了一愣。    “小姐,休假还能领月钱吗?”冬儿问道。    “那当然啦!”陶书容满面笑容,仿佛已看到此事的欢喜结局。    “小姐,那我也想……”冬儿瞧着陶书容的脸色,硬是把后面要说的话吞进肚中。    “那你自己想喽!”陶书容斜眼看向冬儿。    冬儿叹了声气,坐到一旁不再出声。    “小姐,肃安没有别的去处。”肃安突然道。    陶书容望着他:“肃安,我的意思是,这两年每月的月钱照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不必留在陶府做事。”    肃安两眼发红。    陶书容有些手足无措:“肃安,你这是怎么了?”    “小姐,我不想离开陶府。”肃安眼中尽是委屈。    “罢了罢了,方才的话就当我没说吧。”陶书容忙道。    唉。    陶书容在心中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个孩子。    陶书容有些自责,她让肃安出去的这一趟,不知肃安受了什么苦,心中又有什么委屈。    肃安点头:“多谢小姐。”    陶书容点头道:“肃安,今后若有什么事情,可以同我讲。”    肃安抬眼望了望陶书容,只道:“肃安先下去了,小姐好好休息。”    “嗯。”陶书容点头,这才想起正事,又道:“对了,今日的事莫要让旁人知道。”    肃安点了点头,而后退了出去。    “小姐,肃安他不愿意休假的话,不如把这个机会给我吧,时间短些也无所谓。”肃安离开后,冬儿立马道。    “那你就不要再回来了。”陶书容简洁道。    “小姐,你好偏心啊……”冬儿嗲声道。    陶书容打了个哆嗦,问道:“那你说说,给你两年时间休息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冬儿反问道:“啧,真要问我做什么,我还真的说不出来。休息本来就是要吃吃喝喝睡觉的嘛,谁会去想那么多。”    “你瞧瞧你,再瞧瞧人家肃安。”陶书容连连摇头。    冬儿凑到陶书容身边,眨眼道:“小姐,其实你和肃安在一处确实挺不错的,他舍不得离开你,你也爱护着他,天作之合呀。”    陶书容敲了一下冬儿的脑袋,骂道:“你这白眼狼,今后再胡说,怕是要请家法让你长点儿记性了。”    冬儿摸了摸耳后的头发,干笑道:“小姐,我去厨房给你找点儿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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