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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饼这种干巴巴没口感的东西都咽的下去,枫老弟你还真不讲究。”张一远大踏步向两人走来,腔调也故意揶揄着。    叶秋花等人转过身来,看见的正是张一远。此人用白鹭巾束发,衣袍绣有竹梅花纹,然而并没有衬出此人如岭上高云洒脱,反觉得不伦不类,颇为怪异。    “胡饼脆香可口,张兄估计是没吃上,才说出这等话来。”谢枫随口一说,不多大理会他,又继续咬胡饼,然后示意叶秋花随他离去。    “等等!”张一远上前拦下,“谁说我没吃过。”又几步冲到胡饼摊位旁,也买了胡饼,立马啃下一口,“确实不怎么样。”刚烧好的胡饼温度不低,张一远舌头有点被烫到,脸部表情一古怪,然而还是立马咽下去。    “秋花,你说此人是不是很奇怪?”谢枫平静的问着叶秋花。    叶秋花也不多言,“是。”难以想象谢枫怎么会喜欢,跟这样瞎闹腾的人聚在一起。    谢枫已走到前面, “那我们还是继续走吧,这一带毕竟是江南,比其他地方富饶,多转转极好。”    叶秋花在后面没走几步,就扮个鬼脸向张一远看去。张一远本来火的很,突兀见得这样动作,竟是一愣,等反应过来时,叶秋花等人已走过长街的转弯,看不到人影,原来扮鬼脸这般俏皮的可爱。    张一远又咬一口胡饼,突然又发现这胡饼味道不错,那再买点胡饼给他另两个同行,早寻摸着去酒楼的人带去。    叶秋花今日才有闲空,走一走这处的风貌。一路细细打量,暗暗将其中细节记在心中,在能她独立做主前,不可放过能用到周遭一丁点可能性。    此处依山傍水,整个县城就建在山与河之间的一片开阔地上,城内的各样建筑也学大楚江城,整个县城被井字分隔成九个块,每一块正好就是一个坊区,而每一个坊区都有自己用处。    “秋花,似乎还没怎么想说惜若的事?”谢枫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还是回到出府前的话题上。    “阿秋!”,二人此时正站在脂粉铺子旁边,各色香味随风而来,叶秋花重重打个喷嚏,“奴婢觉得我们还是不要站在这里比较好。”    谢枫向脂粉铺子望去,隐约看到其中有人似乎觉得眼熟,不多留心,“那我们去别处也行。”    这里是繁华的大街,大楚繁荣昌盛一时,整条街也洋溢着热腾积极的气息。货物琳琅满目,附近的村民将自己种的蔬菜,水果拿到路边来卖,还有那些小吃铺,各种招揽客人,其他药铺酒肆茶楼等也都开张。    二人走到城墙边,刚好看到官差在贴告示,一群人瞬间挤过去,想看看最新消息。    “县试竟然提前了!老娘要回去跟我那个小子说清楚,这次再不考出花样来,就给我下地去!”    一个穿戴文雅的读书人用折扇拦住她,“这位大姐留步,县试一般定在每年二月份,那告示怎么个提前法?”    那妇人将这个读书人自上而下一看,冷笑,“自己不愿意去挤,又怀疑老身的话,难怪连秀才都没考上。”    “你!”读书人脸色瞬间涨红,收住折扇,手脚不知如何放,“秀才哪是说考就能考上的!要是考了就中,岂不是人人当大官。”    妇人将自己搁一旁的一担青菜和鸡蛋,挑起来,往家里走去,“不就考那些东西吗?一点出息都没有,就会叫苦。莫挡路,老娘还要赶回家做早饭呢。”    儒雅的读书人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发现有个小孩在盯着两人,将他赶别处去,“去去去,看什么看,难道你也要笑话我。”    这次,读书人再不多说,往里面挤去看贴的公告。    “公子,这县试,你怎么想?”叶秋花看谢枫正若有所思,好奇道。    “夫子在你来之前,早将这些应试之物教给我。”谢枫有条不紊说道,又顿了顿,“你还记得你之前觉得夫子教的赶吗?”    叶秋花认真一想,确实有此事,“公子是说夫子早推出县试会提前,所以早早将知识快速过一遍,只不过重点教的不是公子,而是我。”    “秋花一点就透,聪明许多。”谢枫微微一笑,若非他无心科举,这样提前的县试对于准备周全的他来说,恰是东风。    叶秋花微眯着眼睛,望着无数人纷至沓来的闹市,就在城墙处,陆陆续续有其他接到消息的人,也都挤过来看告示,有人欢呼得意,有人垂眉叹息。叶秋花笑意清淡,似春柳映湖水,一丝波澜漾开,再没多少痕迹。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科举就像一种磁石一样,吸引无数人在这上面,兢兢业业,至死方休。    然而,正如刚才勉强识字的卖菜女所说,不就考那些东西,科举其涉及的考试非凭空捏造,如若多次落榜,做个说书人或是幕僚等,还可将才识不虚妄。    这一年,叶秋花八岁。    等回到府上的时候,谢枫已经从叶秋花口中大致知晓其中细节,也跟叶秋花一样,对惜若事中的“那个人”大有兴趣,一时无从找起,还是先放下再说。    只是才入府,就有丫鬟说是谢夫人来找谢公子,按照规矩来,叶秋花是出不得府的,破规矩的是她,怎么找的人不是她,叶秋花想不明白这件事,只当是其他与她无关的事。     等第二天上课时,夫子脸色平静的将县试提前的消息,告知叶秋花等二人,提到今年六月份。    “秋花,这是你写的?”,夫子将两篇习作递给秋花,叶秋花接过习作,发现习作上面被各种黑墨圈住,而没有红墨,也知晓自己此次似乎错的离谱。    叶秋花脆生生的问, “夫子,我写的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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