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远在黑漆漆的屋内发呆,没有玉髓,阿蓠如何是好!那山庄内戒备森严,就凭三棱那三脚猫的功夫,硬拼是不可能的,还有什么办法?三棱?三棱!庭远一拍脑袋,怎么就把三棱给忘了呢!三棱不是石头变过银子,玉髓已经见过,要他变个假的出来蒙混过关不就行了!有了这个主意,庭远激动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天一亮庭远就去把那三棱揪起床来, “三棱,我想到个好主意,你不是会施法术变银子嘛,那你能变个假玉髓出来吗?” 三棱揉着惺忪的睡眼,一个哈欠没打完, “庭远,你说撒?你不是不要我招摇撞骗了嘛。我不变。” 庭远瞪他一眼“这是为了救阿蓠情况紧急,算我求你了!” “变是可以,可我学艺不精,这变的东西只能维持半个时辰,到时就会原形毕露啊。” “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等我好好想想设计个周密计划。” “只能这样了,真的你又不让动。” 绿萝山庄内,绿珠早早的起床溜达到药圃附近,今日是那老余头当值,此时正认认真真的在药圃附近巡视。 “余大叔,你早啊!” “你是哪个?” “我是绿珠。来山庄没多久,大叔可能没见过我。这药圃都种了些什么药材?” 绿珠说完就要凑上篱笆往里看,老余头胡子翘的老高,上前阻拦。 “你是新来的不知道规矩,这药圃除了夫人任谁都不能靠近的,赶紧走吧!” 绿珠见他这般,微微一笑走了。一路上挽翠披金,采了许多新鲜嫩枝,一行走一行编花篮,随路见有好看的藤萝红果便采一两枝,编出一个玲珑的花篮来,来到书房,见杨琪正躺在榻上看书,“公子,这个花篮送给你!” 杨琪见那玲珑花篮,“没想你手这么巧,这花篮真好看。” “公子你不该这样每日躺着,多出去走动走动,对身体才有帮助!” 杨琪微微一笑,看向绿珠,见她一路从园里走来,脸颊泛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在这晨光里散发着一股迷人气息!那是一种充满活力的感觉!而他缺少的正是这个。望着眼前的绿珠,心中竟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恨自己这样一副残躯。绿珠见他一忽而脸色变的抑郁,不知何故。 “公子你是不舒服吗?” “没有,绿珠,你去厨房给我拿一壶上好的花雕酒来,今日忽然想喝些酒!” “公子你的身体不适宜饮酒,还是不喝吧。” “去拿吧,京城的那位名医曾说适当喝些酒对我身体有好处。” 绿珠半信半疑出来到那厨房只说公子要酒,厨房内恭恭敬敬取出上好的陈年花雕酒拿与绿珠,回来书房公子已经不见踪影,屋内丫鬟回说今日公子出庄去了,晚上才回。绿珠看着眼前的酒心内一动,公子昨日的话在脑中浮现“那老余头最是贪酒……”。 心内一闪,将那酒拿入自己房中收好,听那黄英说过酒内再加一味青芷,人喝后会醉的一塌糊涂。出来园中采来几片青芷揉出汁液混入那酒内只等天黑。 夜色渐浓,绿珠揣着酒踱步到药圃,那老余头正在灯下吃着晚饭,一只烤鸡一盘青菜就着一碗米饭吃的索然无味。忽听的药圃外面有动静,提着灯笼走出篱笆,脚下一不小心好像碰倒一样东西,举灯一看是个酒壶,心下狐疑,左右不见人影,犹豫将那酒壶拿起,回到屋内,看那酒壶,肚内酒虫已犯,心内斗争万千,打开那酒壶,一股浓浓酒香扑鼻而来,想这一壶酒下肚应不会碍事,再也忍不住不到片刻一壶酒已经下了肚,那酒劲渐上头,晕晕呼呼醉倒一旁。 绿珠在外看那老余头已经醉倒不省人事,蹑手蹑脚走进药圃,月色下那棵衡芜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掏出剪刀将那衡芜剪掉一枝揣在怀内出了药圃。 回的房中,将那叶片果实洗净,就着一碗温水吃下肚。这衡芜虽闻着香,吃进嘴内苦涩无比,绿珠吃完这衡芜竟昏昏晕晕进入梦境,那白雾缭绕里出现一双影子正是自己和那几日前的陈夫子。 “总监!总监!救我!” 忽觉得有人在拍自己脸,心内一惊醒将过来,见是黄英。 “绿珠,你是怎么了,我喊你半天都没醒,吓死我了,你还好吗?” 绿珠晕晕沉沉被黄英扶起身靠在床头“黄英,你怎么这么早?” “这还早啊?都快日上三竿了。平日你都爱早起,今日一早没见到你,来你房中看见你昏昏沉沉喊也不醒,真把我急死了!又听你嘴里竟说些胡话,什么“总监”?,什么庭远,什么救命!” “黄英,我昨晚上偷了衡芜,吃了一整枝叶子果实,也不知道是不是吃过量了!” 黄英听她一说吓的赶紧起身关住房门“绿珠,你真的偷了衡芜?那你现在想起来了吗?” 绿珠点点头。“我叫陆江蓠” “太好了,那日那陈夫子可不就唤你阿蓠,他可是你的情郎?” 江蓠此时如梦初醒,想起那日总监举动,心中一热,没想到总监那样在意我。脸一红点点头。 “绿珠你真好福气!” “黄英,我失忆症好了的事一定要替我保密!” 那黄英点点头“绿珠你放心,你先躺下我去给你找些吃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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