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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要和这篇文中的原型们去看奶茶导演的处女座——《后来的我们》。内心非常感慨。后来的我们,责怪时光匆匆,后悔不够勇敢。嗯,所以才会有了这个文。希望正在看文的你,正值青春的你。如果你看到了这里,请你一定要努力抓住身边那个人的手。不要犹豫不决,不要自卑胆怯,更不要考验爱情。因为青春太短,遗憾很长。有些人你一旦放手就真的会永远消失于人海,而你今生今世,再也遇不见那样的温暖和心悸了。  狭小的餐馆,声音喧扰嘈杂。旁边墙壁上挂着破旧的小电视机,放着很久之前的港剧。  乔景行和严冬一杯杯酒下肚,话也多了起来。  林眠安静地坐在一边,他们的话题她大多插不上嘴,肚子也早就吃饱了。不过他们没有丝毫要结束的意思,她也不觉得急。  就这么看几眼电视,再听一会儿他们聊天,竟生出一种恍恍惚惚地安稳感。  严冬腰间的呼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往腰间看了一眼,扶着桌子站起来:“朋友出了点叉子,喊我呢,我要走了。”  乔景行不放心,要跟着去。  严冬按着他不让他起来:“这些事你别掺乎进去了,去年那个处分好不容易快到一年可以取消了。”  乔景行自然不肯,说严冬醉的厉害,走路都不稳,这时候怎么能让他一个人走。  严冬大着舌头在结账,扭过头吼他:“你他妈是多看不起老子,这点啤酒,老子就是漱个口。”说着看了看林眠,又虚浮着脚步走回来,“不早了,你赶快把人姑娘送回家。”  乔景行看了眼林眠,犹豫了一下,也不再坚持,只是嘴上还是要叮嘱:“记得尽量别动手,你这没几天就要走了,这时候别惹事。”  “晓得了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严冬跨上一辆黑色的二八大杠,对着乔景行和林眠挥手,“我们后会有期了啊兄弟,到了南边安定下来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你好好学习,考个清华北大啥的好让我以后出门也多个吹牛的资本,还有啊,以后当了老总别忘了喊我回来给你打工……”    乔景行多喝了些酒,微微有点上头。就没再骑车,和林眠在路边并肩往家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今天觉得有点无聊吧,我们聊的事情,你应该都不感兴趣。”  “没有。听你们说那些你们小时候的事情,感觉还挺有意思的。”他们谈论的小学和初中时候的那些旧事,林眠听得津津有味,那些关于他的,在他们还未曾熟稔起来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她都想知道。  与严冬在一起的他有些不一样,林眠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不过今晚烧烤店里的那个他,会说脏话、会大口喝酒、会大笑到直不起腰……这似乎是他的另一面,平时被压抑在那个品学兼优外壳下的另一面。  “你是不是也很奇怪,我怎么会有严冬这个样的好朋友。”乔景行低下头看着林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刺激,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很多人都想不明白,包括我爸妈。他们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没有想不明白,我觉得我能理解。”  这个回答似乎让乔景行有点意外。他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卸甲山边有一条小河。此时春信已浓,河边的嫩柳都抽了芽,一树树杏花开的浓烈热闹。  一阵风吹过,花瓣纷落如雨。  林眠心里闪过了几句诗——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另一只手牵住,先是指尖相碰,继而划过手掌迅速包裹住她整只手。  林眠被电了一般,酥麻和迟钝感从指间迅速蔓延至全身。  本能地把手往回抽,却被更大力地握住。他的手宽大而干燥,手指很长圈着她的手,指尖冰凉,扣在她的掌心。  “如果我追你,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人把所有不敢说、不能说的话都说出来。乔景行所有依靠理智的自控,都在这一刻全线崩盘。  有风吹过,他感到头有点晕,但头脑却无比清醒。  他很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他的手因为紧张和亢奋而握得更紧,心底却是一片豁然开朗的明净。  “林眠,我喜欢你。”  似乎万籁俱寂。  路灯下他的脸半明半暗,低着头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又低又哑,带着薄薄的酒气,撩过她的耳畔,一字一字撞在她心上。  林眠整个人都是懵的,脚下发软,做梦一般,大脑无力思考一片空白。  她听到一个好似是她又不是她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那个声音说:“那么,你还喜欢张晗吗?”  乔景行垂下了眼睛。  他明白,这是他绕不过去的一个问题。  之前他之所以一直暗示自己只是拿林眠当好朋友,不愿承认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她,也不过是因为,她跟张晗是那么要好。  风吹在身上软软的,有属于春日的柔软和香甜。河堤边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  乔景行叹了口气。  林眠的问题他无法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准确地用语言描述他心里的变化和想法。  张晗曾经是他心底的一根刺,而他却说不清扎痛他的到底是她还是那个失败的自己。他跟张晗的事情已经过去一年了,随着时间他释然了很多,可张晗却依然在他心里有一块地方。  毕竟他也曾很认真地想对她好,很努力地尝试跟她在一起。  乔景行不想欺骗林眠,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对张晗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但他却明白那跟林眠给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喉咙有点涩。他张了张口,一字一句,对她也对自己说:  “以前犯过的错我不会再犯了。无论你相不相信,林眠,今天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不是一时冲动。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但是我一定会努力。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  从未如此忐忑,乔景行的心跳一点一点加速。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他几乎不再抱希望。  手心里的那只手终于动了一下,缓慢而轻柔地回握住了他的手。  ……  林眠在楼下的大樟树下跟乔景行说再见,刚刚走进楼道,又听见他喊她的名字。  她应了一声转回头,楼道里的声控灯在她身后亮起。晕黄的灯光给她镀了层绒绒的金边,直直的黑发软软地堆在肩头。  乔景行看着她,张了张口,最终只是笑着说:“晚安,做个好梦。”  其他话留着以后慢慢再讲吧,他想,来日方长。  那时候岁月长,人年少。总以为未来很近一生很长,以为瞬间就可以是永远。用无所畏惧的少年心,去执子之手,继而期待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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