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魏景行的车如一道利剑就追了上去,才踩下油门,他就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拨了过去,就算他们两人要回家,也得他送才好。 电话嘟嘟的声音一个劲的响彻在耳边,可那个该死的女人就是不接电话,连续拨了三个电话,那头才慢吞吞的接了起来…… “俞明萱,你发什么疯,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听着,你现在立刻给我下车,我就在你后面,下车!如果你想回家的话,我送你!” 手机那头传来一阵低喘的声音,听得出是电话那头人起伏不定的气息,似乎是电话那头的人想说什么话,可最终并没有开口。 “我让你下车,听到没有?”见对方不说话,只是从话筒中传来寓意不明的低喘声,魏景行彻底的怒了,难道这个女人真是酒后乱性还是被司机骚扰,但那种可能都是因为她不停自己的话造成的,“你自己发骚□□就算了,别在孩子面前搞三搞四丢人现眼!立刻给我下车!” 而对方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已经撩了魏景行的火气,竟然直接无视他的喊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种做法无疑激怒了盛怒中的男人,他脚下的油门一个猛踩,车子高速的追上了出租车片刻之间就横亘在出租车的前面,硬是把行驶中的车子逼停。 连连打了几把轮之后,一阵车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彻在夜空中,好在出租车司机的驾驶技术过硬,愣是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算是有惊无险了。 可车里的人却不淡定了,司机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探出头来大骂道,“你是不是神经病啊,会不会开车啊,真没停车会死人的知道吗?以为开豪车了不起啊,想死你找辆法拉利保时捷去撞啊,跟我们出租车犯什么混?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出事,你养他们吗?王八蛋!” 魏景行完全无视那出租车司机的叫嚣,他笔直的从车内下来,气势汹汹的绷着一张酷寒的脸走到出租车前,唰的一下子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可看到里面的人时却又片刻的错愕,对上那双揶揄的眼睛,魏总觉得自己特别的蠢。 “哎呦,魏叔叔,刚才还真是挺帅的,那就是传说中的漂移吗?我年纪小见识少,以前都是在电视里看看,谁想到这托你的福,还享受了一把,不过难道你不知道,我还在这里坐着吗?搞不好真的会死人!”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眼里飘过一丝的阴郁,这人算什么啊,欲求不满也不能无视安全行车规则吧。 “怎么就你自己?”、 俞锦源似乎并不想回答魏景行这个问题,只是托着腮看他,“我这个人最喜欢偶像剧了,魏叔叔你今天总是让我见识到什么叫做总裁力爆棚了!接下来演什么?公主抱还是强吻啊?要不要甩些人民币,男人付钱的时候最帅了!要不你用钱砸在我脑门上直接叫我滚也行,支票也无所谓哦!”他眨了眨眼,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再问你一遍,你妈呢?” 魏总忍着火,他就感觉今天在这个孩子面前曾经竖立起来的高大形象已经赫然崩塌,看着他那张揶揄调侃,又想明了什么的目光,魏总有种特别的挫折感,俞锦源,真是个……不可爱的小兔崽子,一个小娃娃弄那么聪明干什么?傻乎乎的才可爱。 面对着魏总的咄咄逼人,俞锦源小朋友表示,他是很识时务的,“妈咪呀!妈咪说打算先醒醒酒,带着我不大方便,所以就让我先回家!” “你们不是一道上车的吗?” “是啊,她半路又下车了啊!”俞锦源眨了眨眼,和无辜的模样,“妈咪不能下车吗?” “……” 看着魏总吃瘪的模样,俞锦源嗤嗤的笑了起来,一副贼兮兮‘我秒懂’的模样,“原来魏叔叔是认为妈咪在车上才追上来的?” 然后表现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宝贝我好失望啊!你竟然不是因为担心小源源我,咱们之间的革命的友谊因为一个女人说翻就翻了,友尽。” 魏景行真的觉得跟这个孩子有代沟,每次提起十二分的谨慎还被他绕的头疼,可现在可没工夫更他叽叽歪歪,“她的手机为什么在你这里?” “都说妈咪去醒酒了,你见过哪个心情不好买醉醒酒的人还需要手机来的?妈咪就是不想人找到她才这样的嘛!” 而事实上,他是不会告诉魏叔叔,是他故意把妈咪的手机给摸过来的,哈哈哈哈。 说完,还不忘得意洋洋的露出小白牙,拿着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望着他那得意的笑脸,俞锦源又道,“刚才人家一看是魏叔叔你,实在是担心你跟妈咪说什么让我脸红心跳的情话,我这小年轻看不得你们老夫聊发少年狂,所以就给按了,想必体恤朕意的魏叔叔一定不会怪我的哦!” 魏景行觉得这个小王八蛋根本就是故意的,望着他那闪亮的小表情,他恨不得揉搓一顿,“那你干嘛又接!”关键是接了还不说话。 “是你一直打,我没办法才接的嘛!我还没有来得及说我是小源源,你就开骂上了,魏叔叔喂,你的脾气太急躁了,妈妈不喜欢哦!我这好心被雷亲,去哪里说理啊!” “人呢?”他才不会相信这个小泥鳅的话,他像个滑不溜秋的小狐狸,懂得太多,太狡猾。 “那个,那个人家有什么好处捏?”他一副娇羞的表情问道,食指状似可爱的对在一起来回的戳啊戳啊的,完全一副无辜的样子,跟魏景行心里那个小坏蛋差的太远,哪里有半点勒索人的模样。 “你想要什么好处?”这个小王八蛋最好别信口开河,否则掐死他。 “魏叔叔!”俞锦源嘟嘴不满意了,“你刚才可是差点害死小源源,要不是我命大,搞不好现在咱们就天人永隔,撒有那拉了!你怎么一点也不愧疚,一点也没有要弥补我的意思呢?” “你觉得我很闲,所以才有空听你废话是不是?” “魏叔叔,小源源听说你有一张黑色pass卡是不是,可以无上限透支的那种,我是个矬矮穷,能不能借我观赏两天?”说话的时候,他眼睛晶晶亮,一副垂涎欲滴的看着魏景行。 跟他说别信口开河,这倒好,完全跟自己漫天要价起来了? 不过魏景行还是优雅的拿出钱包,从中抽出了那张卡片,然后夹在食指中间递了过去,可就当俞锦源的手指碰触到那张卡的时候,却又被他陡然收回,“人呢?” “知道,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妈咪在哪里!”俞锦源如同哈巴狗一样看着那张卡,嘴角处流出垂涎的银丝,“妈咪在刚才那家酒店的亲水平台,她说要去那里吹吹风醒醒酒!” “哼!算你小子识相!”魏景行微微扯动了下嘴角,然后手腕一番,那张卡顿时又回到了自己的钱包中。 笑话,一个小屁孩也想坑蒙拐骗他的卡?要是让他得逞,他魏景行还混个屁啊!他拍了拍对方滑嫩嫩的小脸颊,小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不是? 不够他眼神一拧看向出租车司机,随手抽出了五张红票票仍在了副驾驶上,那锐利的目光瞪的司机直吞口水,“你,把这个孩子给我安全的送回家,然后发他平安的视频给我,这个钱就当给你的辛苦费了!” 说着,又把自己的名片也递了过去,“你的车牌号和名字,公司,我已经记下了,如果这个孩子出了任何意外……”魏景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有指了指司机,明白的告诉他,他会盯死他的。 “喂!魏叔叔!”看着扔完钱转身就走的男人,俞锦源跳脚,“你不送我回家?我一个小孩子,很危险的?” 眼见人家根本不理他,他就开始撒泼了,“卡呢?你怎么骗小孩儿呢?魏叔叔,我用其他东西跟你换好不啦?要不我把你加入我后爹军团好吧?亲爹行了吧?”俞锦源在他身后喊着,试图增加筹码,可人家就是不理会他,咱们高冷魏总脸头都没有回,刺耳的轮胎声再次响起来,车子一个打轮,已经又掉头回了酒店的方向。 “什么男人嘛!欺骗我的感情啊,我纯真的感情啊!xx,垃圾,渣男,不可饶恕,小源源拉黑你!” 说着气鼓鼓的坐回了出租车的后座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到嘴的鸭子飞了,岂有此理!”然后又看了一斜楞了一眼前排的司机,“看什么看?等那个负心汉回心转意吗?开车,开车,回家了!” “哦,哦,好的,好的!”此时此刻,最想泪奔的就是出租车司机了,这尼玛都是什么事?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新来的,不谙世事的保镖而已,为什么上班第一天就要扮出租车司机,还要在马路上来段漂移花式秀啊? 要知道车后面做的可是位小祖宗,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真真付不起这个责任啊。 “喂,你磨磨蹭蹭的把车开那么慢干什么?给我飙起来!把油门踩到底!”源少爷不高兴了,翻着白眼满眼哀怨的看着这个第一天上任的保镖,妈蛋,现在派过来的保镖素质怎么越来越差了? 吞天的待遇现在变得有多差,才找不上来人才啊?上次那个不就是输了点钱给他就天天神思恍惚不好好工作?还有那个,动不动就把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不把自己当回事。而眼前这个,看起来更是傻头傻脑的没有半分情趣,这是要逼死自己的节奏吗? “源少爷,我已经很快了!因为这是临时征调伪装的车辆,根本没有经过改装,所以只能是这个车速了!” 不是他不想满足少爷,而是真真的没辙啊!虽然这位锦源少爷看上去一副阴晴不定的模样,但好在有外快进账,保镖小宝宝看了一眼副驾驶上那五张红票票,心里顿时美美哒。 “喂!”可身后那个天生财迷精的俞锦源,只用一只眼睛瞄了一眼保镖那窃喜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那个谁,你把那红票票递给我!” “源少爷,那是……”保镖很想说,那是我的呀!人家土豪大爷甩钱的时候明明说好,那是他把锦源少爷安全送回家的劳务费啊! “行了,我知道了! ”俞锦源整个人倒在了车上,“既然你想替我保管一下也无所谓,一会儿到家了你在给我吧,哦,给我送上楼哦,我没有带钱包,一个小孩拿着这么多巨款不方便,也不安全!”说着一翻身准备睡觉。 保镖满脸的哀怨,这下知道当他过来的时候,前辈们那幸灾乐祸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他这容易嘛?他是保镖,不是保姆啊! 魏景行和俞锦源分开之后,快速的将车又开回了酒店附近,停好车,他快速的走到和河堤上,这座酒店本身就是临水而建,北城不像海城那样,有一条纵观全程的母亲河,这条河确切的应该算是个人工湖,在黄金地段硬是挖了一个人工湖,临水而建的盛世浮华可想而知当初投入了魏家多少的心血。 他快步的走着,放眼四望正有不少情侣成双成对的在长堤上卿卿我我,还有不少喜欢夜跑的人来来回回穿梭在其中,华灯下,五彩的光晕射在平静的湖面上,波光潋滟处自由一番夜景情趣。 但这些场景并没有太吸引魏景行的目光,他快速的找人,一双眼睛如雷达版扫过在场的单身女子,可他跑了一圈却还是没有发现俞明萱,内心中不禁升腾起一股焦急的躁动,他倒不是担心俞锦源骗他,他担心的是——“那个蠢货,不会醒酒醒到这湖里去吧?”这种情况并不是没有,也曾经有醉汉失足落水过。 正想着,就看见湖边礁石上坐了一个穿着茱萸粉长裤的女人——果不其然,被自己给猜中了! 魏景行气呼呼的走了过去,啪的一声打在了那个女人的后背,“俞明萱,你个蠢……”可话还没有说完,便淹没在对方惊诧的尖叫中,“啊!你是谁啊?神经病吗?”说着还摆出一副自卫的模样。 魏景行抽了抽嘴角,低声开口道,“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说完有些失望的转身走了。 “有病!”身后那女人大大的啐了对方一口。 虽然离开了,可那人的话还是让魏景行大大的皱紧了眉头,都是那个没脑子的,不然他堂堂魏公子怎么会被一个陌生人当成神经病。 “那家伙不会真是掉到湖里去了吧?”他想着,脚步却更加的紧急了,绕过亲水平台,朝着深处走了过去,尤其是在灯光昏暗的地方细细的寻找,生怕漏掉了什么细节,突然一股浓重的酒气窜入了他的鼻尖,顺着那浓烈的味道,果不其然,在亲水平台最下方,严禁入内的地方看见了那个拿着易拉罐喝的酩酊大醉的女人,看着旁边那七倒八歪的几个空罐子,魏景行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恨不得现在就掐死那个女人。 “俞明萱!”他大步走着,跨过那明晃晃的禁止入内的名牌,来到亲水平台最下一层的台阶上,“这就是你说的醒酒?在这醉生梦死的醒酒?” 俞明萱的手肘搭在上一层台阶处,半卧半躺在地上,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也是懒散的抬了抬眼皮,她此刻已经有几瓶酒水下肚了,目光显然有些涣散了。 她本来打算是浅尝辄止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却越喝越上瘾了,此刻她体态撩人的躺在地上,慵懒,娇媚的望着眼前来人。 魏景行快步走到她的身边,虽然他承认此刻的这个女人娇媚撩人,但他哪还有那种心情去欣赏她散发出的妖娆姿态,他只想狠狠的把她的脑袋按到那泛着冷意的湖水里去醒醒酒,这家伙是不是不要命了,一个醉鬼在水边晃荡,她是酒鬼当腻味了想换个水鬼玩玩是吧? 他一手夺下她的易拉罐,晃了晃,还有半瓶酒,二话不说的就朝着湖里扔了这瓶子垃圾,等他再伸手过来抓她的时候,却被对方一手挥开,“你很讨厌,你很讨厌,知不知道!”说着打了一个酒嗝,她慢慢的爬起身,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而已,她就感觉浑身无力,好在魏景行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将她揽紧怀中,要不然她这摇摇晃晃的架势不是掉进水里就是磕在台阶上撞了鼻青脸肿。 俞明萱揪着他的衣领,困惑的把脸向前凑了凑,好像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一般,她揉了揉眼,拼命的拉近了自己和眼前的人距离。 突然间靠近的距离,让她身上那浓郁的酒气熏的魏景行头疼,他这到底是喝了多少啊?看见她好像认清了自己是谁后,然后才慢慢的松开了手,可身子却一直软绵绵的靠在他的怀里,眼见他这副有气无力的模样,魏景行原本不善的口吻也稍微软了下来,“明知道自己不能喝,还偏要折腾,这下舒坦了?本来就笨的要死,这下子更是短路了吧!” “闭嘴吧你!嘚啵嘚啵的烦死人了!一天到晚就那两句话!跟个唐僧一样,早晚被你念死!”说完,咯咯咯咯的笑倒在魏景行的怀中。 他任由她笑趴在自己的怀里没有动作,只是依稀从胸口处能感受到对方传来起伏的动作,和湿热的呼吸。 可良久之后,他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一阵阵闷声的呜咽替代了那原本咯咯咯咯的笑声,胸膛上传来的大片大片的粘稠感让他觉得这个女人是在——哭。 他抬手拦上她的肩膀,试图把她从自己的怀中拉出来,可对方却突然死紧死紧的搂着了他的腰身,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低低道,“俞明萱!” 她抱着他,手臂收的很紧,就连魏景行都感觉到了那种不安,俞明萱是个从来不会宣泄自己情绪的人,可今晚她却在他的面前释放了脆弱。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这么忽冷忽热让我觉得很难受!你好坏,这是惩罚我吗?是因为我错了事情,让你不高兴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说啊?你告诉我,我会改的呀!你为什么不理我,对我不闻不问呢?你知不知道我特别难受,特别难受,真的!” 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语调有些讨饶,压抑和……讨好。 这还是魏景行第一次听见俞明萱用这种类似撒娇的口吻和自己讲话,她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的模样让他的心彻底软了下来。 “你——你什么也没有错!”不自觉的,魏景行的双臂也回搂上她的腰,将她收拢进自己的怀里,似乎这个动作安定了这个小女人的心,魏总觉得怀里的人儿紧绷的身体也慢慢的放松了许多,柔软,软弱的融化在他的臂弯中。 他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滑过她的后背安抚着,此刻怀中呜咽哭泣的女人再也不是那个坚强堪比杂草的俞明萱,她只是一个自尊心受创的小可怜罢了,在这个寂静无人的时刻,他愿意这么抱着她,哄着她,宠着她,给她温暖,给她怀抱,给她——爱。 给她爱?魏景行突然被这三个字吓了一条,他只不过是想弥补一下对她的亏欠的,怎么会突然想到爱这个字?他怎么可能会爱她?太荒谬绝伦了。 “你撒谎!”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俞明萱那悠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如果我没有错,你怎么可能这么对我?” 她的声音时高时低,似乎说给他听,又好像喃喃自语,“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强势了?是不是觉得我不够温柔?是不是我总是欺负人?是不是因为我不能够总陪在你身边?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我改,我以后都会改好不好!我只求你以后不要撒谎骗我,如果我没有做错,你怎么会离开我?怎么会走呢?为什么呀,到底是为什么啊?”她的哭声渐渐的变大,由低声的呜咽变成了抽泣的低咽。 “我不走,我不走,我一直都在陪着你!”她又在感到不安了,可从她断断续续的话中,魏景行却察觉到有些不对,可…… “阿饶,你别走,你别离开我!”倏的,怀中的俞明萱原本放松的手臂有突然收紧,死死的将他的腰身箍住,身体也严丝合缝的贴在对方的身上,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泪眼滂沱的脸贴在他的脖项之间,当感受到对方静脉跳动的那一刻,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魏景行清楚的听到了她口中那溢出的满足的叹息声,那是失而复得后的安慰,是那种久别重逢的踏实与满足,那是一具体身体对另一具身体发出的渴望的熟悉的赞叹。 也是在这一刻,魏景行脑海中陡然升起了一个想法,一个他不愿意承认的想法,似乎从头到尾都是自己误会了,从见面的那一刻开始,这个女人就把自己看成了另一个人,她的绵绵情话,她的柔软顺从,都是透过自己这具身体对另一个男人的表达。 这个女人彻彻底底的把自己当成了另一个男人,当这个想法窜入脑海时,魏景行觉得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侮辱,他的手握得死死的,在他想着爱她的同时,这个女人竟然把自己当成了别的男人的替身,他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女人才好。 她怎么敢这么羞辱堂堂北城的魏公子,她怎么敢?她凭什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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